“烟花三月下扬州。”
又一次乘船沿运河离开京城,这次是真的郊游踏青,赏景赏美人!
楚离陌在京待产,紫罗、依依先后诊出了喜脉,所以此次出门的只有无情和温婉,而且这次真的只是出门散心。一个年过得婉婉收礼收到手软,礼单看到眼花……她已经被皇子、大臣的邀约送礼、阿谀奉承折磨得想晕倒了,所以才撒娇撒痴撺掇崖余带她岀来躲清闲。
两人立在船头,眼里是无尽的春-色,无情温润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扬州建城可追溯到公元前486年,太-祖洪武元年,罢江南行中书省,设置应天府为京师,扬州府属之。永乐十九年改北京为京师,南京称南直隶。从此盐业由扬州出入集散,所以使它成为南北的中转站,于南方而言是政治中心,于北方而言是经济中心……”
“崖余?”温婉仰着脸,略带抱怨的道。
早知道婉婉对这些没有兴趣,就是想看她冲自己撒娇而已……无情便笑着转而说起此地的吃食,“扬州菜肴注重本味、讲究火工、擅长炖焖,口味清淡鲜美、甜咸适中,扬州厨师犹以刀工精细著称,特别精于食材雕刻。扬州菜以拆烩鲢鱼头、扒烧整猪头、蟹粉狮子头“三头”为代表,大煮干丝体现了淮扬菜的刀功,“三套鸭”则将菜鸽藏于野鸭腹中再将野鸭藏于家鸭腹中,野鸭喷香,菜鸽细酥,大胆的创新造就了无上美味。三头宴和红楼宴、全藕宴一起被称为扬州菜肴三绝。大名鼎鼎的扬州干丝,一片豆腐干可被分成十七层然后切丝,丝细如发;闻名全国的蟹黄包,每年十月取饱满的膏蟹蟹黄,配以精白面粉制成,可谓扬州点心中的极品。此外,扬州炒饭也是传奇美味。扬州的糕点也有很多,三丁包子、千层油糕、双麻酥饼、翡翠烧卖、干菜包、野菜包、糯米烧卖、蟹黄蒸饺、鸡丝卷子……”
温婉高兴的抱着他的手臂,眼睛亮晶晶的泛着光,道,“我就知道,出门只要有崖余就什么都不用烦心!”
无情笑着看温婉,柔情似水,眉眼里都是宠溺……
两人站在看风景,却不知他们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而且是美如画的风景:男子一袭素白广袖长袍,只是袖口领边处绣着青色竹叶的绣纹,却是上好的云锦织造,他长身玉立,眉目俊朗,儒雅fēng_liú,女孩外罩一件泛银光的半透明对襟长半臂,轻烟一样的笼罩在莲青色的八幅留仙裙上,上身一件窄袖水红色短袄,同样只有袖口领边绣着夭夭桃花,飞红片片,她娇俏可爱,虽年纪尚小,却已风华外露,日后必定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看两人衣着并不繁复华丽,却精致优雅,虽不是广袖深衣的贵族样式,但对衣料熟悉的和有眼力见儿的人,必定知道其不凡,而且二人气质高华,身份绝对不简单。
“去,打探一下,两人的身份!”一个孱弱的青年吩咐他的手下,轻轻放下了船上菱花的帘子。
无情感觉到别人异样的注视,转头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特别的眼神,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却叹道看来这一趟又不会太平了。
下了船,两人自然先去酒楼品尝美味佳肴……无情让随侍左右的人去租赁院子,搬运行李……他打听了扬州最有名的千味楼的位置,牵着婉婉漫步街头……
四处看看,各摊贩所买东西、吴侬软语的叫卖声、还有衣着艳丽的女子……和京师真是大相径庭。
两人来到千味楼,上到二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无情道,“小二,捡你们这最拿手的菜上吧!”
“哎吆,客官,您两位只怕吃不了,我们这拿手菜太多了!”
“不用饭,只上菜,小份装盘,钱照付,糕点打包!”无情边说边赏了小二一角银子。
“多谢贵客,二位请稍侯!”小二点头道谢,麻利地下去了。
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温婉扒着窗户,往外看,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无论行人的衣着打扮,还是街上的叫卖,都让婉婉觉得新鲜……
“听雨楼那个瘦马,今晚开-苞,据说底价就是200两。”
“值,听说那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人呢!我是没有钱,要不去看看背影也行啊!”
“就你,背影也是看不到的!听说林家的公子,早早准备了一千两黄金!”
“李老板也早早就准备好了。”说话之人的声音渐低了下去……
温婉听得一头雾水,便开口问无情,“崖余,他们说的什么啊?我听不懂!什么是瘦马?和美人有什么关系?既然说是瘦马怎么要那么多金子?我送你的流风都没有那么值钱!”
无情表情一僵,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解释……
旁边那一桌的客人却都哈哈笑了,另一桌的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一脸垂涎之色地盯着温婉,站起身来,邪笑着向这边走来,一边说,“这位姑娘的姿色一点不逊于听雨楼的瘦马!你要是……”
他话未说完,无情已出手卸掉了他的下颌,他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已经痛得痉挛……
无情冷冷地道,“再口出不干不净的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不是好话?”温婉轻轻蹙眉,然后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药丸,递给无情道,“崖余,这个药赏给他吃!”
无情接过闻了下,笑了。喂青年吃了药,一抬手,他的下颌已恢复原位,他便想吐出来,也没可能了。
这位纨绔公子看来有些家底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