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院长妈妈烧纸去呢,如果你也是去墓园,就一起吧,伯母,这大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的,你一个人在这里,要等到什么时候。”
钟母当然知道这一点,她没动,何美珍上前搀扶着她的胳膊,“伯母,快上车,到了前面的服务区,我给修车店打电话,让他们将车拖走。”
钟母讪讪的将自己车上的篮子放到她的车上,“我会给你车钱的,不会白坐的。”
何美珍甜甜一笑,“伯母,你别跟我这么真,这点小钱你要给,我也不敢要,你是小琛的妈妈,我哪儿敢要您的钱。”
这句话听在钟母心里别提多好受了。
到了服务区,何美珍件让人将车给拖走了,然后和钟母一起来到墓园。
何美珍是从小孤儿院长大的,自从园长死后,这是她第一次来烧纸,主要是因为打听到园长的坟墓和钟母的父母在一个墓园里,造就了时机。
烧完纸后,两个人一起下山。
山路的阶梯有些滑,何美珍主动搀扶着钟母,两个人慢慢的下去。
但钟母的鞋子滑,没下去几步,便脚底错位了,“啊!”尖叫一声,身子便往下滑。
“伯母!”
何美珍趁机一把抓住了她,没想到自己也被带了下去,但何美珍选择抱住了钟母,两个人被摔下去后,钟母没事,但何美珍却昏迷了,头上出了一片血。
钟母吓住了,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何美珍被送往了医院,钟母也跟着去了。
钟御琛和钟老爷子赶到的时候,看见钟母好端端的,皆松了口气。
“妈,你电话里也不说清楚,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了……”
“要不是美珍,躺在病床上的可就是我了,是美珍替我挨了这份罪。”
钟御琛皱眉,“何美珍?”
钟母点点头,“我没想到美珍的心这么善良,不仅捎我一起去墓园,还救了我。”
“找个护工照顾她。”
钟母决定,“这里的医疗条件一般,将她转到市人民医院。”
“这事我处理就行了,妈,先回家吧。”
“好,御琛,让警方查查到底是谁故意在高速路上放钉子!”
钟御琛立刻给警局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何美珍转院,他自己则让医院派护工帮忙照顾她,自己则连医院都没去便回家了。
钟母到家后得知他回去了,骂了他一顿,说好歹等她醒来再离开才好,下午炖了汤,钟母去了医院。
恰好何美珍刚醒来,看见钟母,想要坐起身,“伯母,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
钟母上前,将饭盒放在桌子上,“我好好的,你都受伤了还先问我,真是好孩子,伯母给你炖了汤,趁热赶紧喝了。”
何美珍热泪盈眶,额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的她哽咽道,“我从小就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在孤儿院长大,从来没人为我煲汤喝,您就像我的妈妈一样,汤我一定全部喝完,一定很好喝。”
钟母微微动容,“你躺着别动,我喂你。”
何美珍含泪点了点头。
心里却乐开了花儿,看来,她让钟母彻底对她改变看法这个目的已经在渐渐的拉近了。
***
夜幕降至。
外面突然刮起了大风,伴随着连续不断的暴雨,前面的深沟里如同洪流一般的水涨船高。
“这是什么鬼天气,又是风又是雨的,第一次看到大雨这么下的。”徐大姐从门外回来,嘴里念念有词。
“大姐,你干啥去了?”
徐大姐回答,“小爱还没睡呢,我去隔壁了,对你说个好消息,隔壁那个害人精死了。”
舒小爱下意识的便问,“是……冥夜吗?”
“什么冥夜?他没名字的,就隔壁整天挨打的儿子啊,昨天夜里死了,刚才才发现,老村长给我打的电话,我才知道。”
那不就是冥夜么?
舒小爱拿起伞,快速的出了门,跑向了隔壁,很多村民都来了,个个打着伞,原本舒小爱以为这个村里没多少人,但这么一看,人还不少。
院子里亮着灯,众多人站在那里,舒小爱上前,下意识的便来到了羊圈里门口,往里面看,原本稻草处已经被羊羔占领,舒小爱上前来到村民围观的地方,冥夜躺在一张木板上,浑身是伤。
双眼紧闭,由于灯光暗淡,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躺在那里,已经没有一丝气息了。
但没有人为此感到难过,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笑吟吟的面容,就连冥夜的亲生父亲更是笑的合不拢嘴,直言他终于死了,再也不用拖累一家人了。
老村长开口,“由于他的特殊性,今晚便开始埋人,本来死人是要过三天才掩埋的,但是,这孩子不一样,全家因为他带来致命的灾难,他能坚持到现在才死也是不易,大家觉得将他葬在什么地方好呢?”
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开口,“当然不能葬在咱们村子的范围内,活着的时候对咱们全村都影响不好,死了就埋在别处吧。”
“对,干脆将他连夜拉到山顶上埋了吧,山顶不属于我们的地界。”
老村长沉吟一声,“我看行,你们几个壮汉一起去拉去埋了吧,挖了坑,也别裹席子了,直接就地埋了就行。”
舒小爱完全不敢置信,心里突然涌出一阵难受,这个男人活着连狗都不如,死了,更加不如狗。
“你们不能这样!”她蓦然的喊声让众人一起回头,当看到是一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