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她跑了!”
“……”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自负的笑意,回头向鹿云柔道:“鹿小姐,我劝你还是先闭上眼睛吧,代会会发生一些你看着会害怕的场面,那样对你还有你腹中的孩子不利!”
鹿云柔没有直接答话,而是报以一个轻蔑的笑意。在她看来,自己也算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岂会轻易被什么场面吓倒?
黑衣人也没有继续再劝,缓缓地走出院门外。
外面兵刃交错,七八把各色兵刃被月光照得有些反光,泛出清冷的光线,倒是耀眼得很。这七八个人所站的位置颇为考究,既不太远,也不太近,相互之间既可以相互声援,又不妨碍对方的发挥。
唯有行真没有带武器,他仍旧是一脸从容地站在那里,好像旁边那几个人的喧嚣叫嚷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般。待得黑衣人背着鹿云柔现身在门前,他忽然长宣一声:“无量寿佛!”旁边那几个手持兵刃的武士顿时安静下来,瞬息之间,场面竟然变得落针可闻。
“这位斋主,你擅闯本观,已经冒昧,为何还要不经允许,劫走本观的客人啊?”行真淡淡地问道。
“客人?”黑衣人冷笑一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客人是被关在门内一整天也见不得日的。再说,就算她是你们的客人,我方才已经征求了她的同意,才带她走的,你们的待客之道总不会是只准进不准出的吧?”
鹿云柔大为讶异,原来,此时黑衣人的声音居然变成一个男人,而且是那种很有些阳刚之气的男音。但是,她却并没有站起身反对黑衣人的话。
行真说道:“难怪斋主不知,本观的规矩便是如你所说的。所谓‘客随主便’,既然来了本观,自然就要听从本观的安排,这总不会有错吧?”
黑衣人听得“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有道之士’,强词夺理的话居然能说得如此正气凛然,真是令人不服不行。也罢,我也不愿和你多费唇舌,这便告辞了,你们若是有本事,就来留下你们的客人吧。就算是把我也一起留下了,我也绝无怨言!”
说着,便直直地向大门冲去。
守在大门左右两边的两名道士见状,连忙挥剑上前,向黑衣人狠狠地刺了过来。鹿云柔到了这时候,才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黑衣人要自己闭上双目了。那两个道士双目之间射出的暴戾、肃杀之色,还有他们那直刺过来的宝剑在月光之下,实在令人惊怖。虽然鹿云柔此时已经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生死,但看见这些,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连忙紧紧地闭上双目。
黑衣人冷笑一声,居然并不闪避,而是直接向两名道士的剑锋最烈之处冲了过去。两名道士本来以为她会闪避,就可以趁机再组进攻,而其余的几名道士也可以立即驰援,但黑衣人这一招“自寻死路”的打法,大大地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也使得他们的手下,不由自主地滞了一下。
高手对决,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就算是他们的身形不滞碍这一下,也万难伤到黑衣人更何况有了这一下。只见剑锋就要刺进黑衣人身体的时候,黑衣人的身子居然如泥鳅一般滑了一下,顿时失去踪迹,两个道士还没有反应过来,顿觉身上一痛,不约而同地向旁边摔倒。原来,黑衣人竟然矮着身子身子向前平飞过去,双掌一左一右地排在两个道士的小腹上。
“想要留下我,除非你们教主亲来!”这一句短短的话还没有结束,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所有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他们一向自负,但到了这时候才终于发现,原来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
行真的脸上更是红一块,白一块,几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