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一想到要见严少平夫妇就很紧张。
严海平夫妇她并不陌生。
早几年严海平没有从位置上退下去,z国只要有大事,类似会见外宾,访问什么的……唐心就会在电视上看到严海平。
唐心猜,沈海平是一个非常严肃威严的老人。
因为在电视上看到过严海平那么多次,却从来没有见严海平笑过。
也是因为如此,唐心才会这么紧张。
从早上起来,一颗心就“怦怦怦……”地跳个不停,一刻都没办法安定下来。
“不用那么紧张,就是一个老头子,早没实权了。”严兽看她焦躁地房间内走来走去,有些无奈地伸手,把人拉过来,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他是严海平,是外交部长……”唐心怎么可能不紧张?那可是只出现在z国重要新闻里的人物。
“前外交部长,现在的早换人了。”严兽提醒她。
“他是你爷爷。”唐心知道严海平早几年就退下来了,但只要想到他曾经的丰功伟绩,就紧张得不行,嘴巴一阵阵发干。
严兽倒了一杯温水递到面前。
唐心接过来喝了几口,感觉好多了,声音不再干巴巴的,“就算他不是外交部长了,那也还是你的爷爷,是严家最有威严的人……”
唐心只要一想到,还有几个小时,她就要去见那样一个大人物,还有严家其他在z国各行各业皆是精英的长辈,就脊背发凉,情绪无法控制地紧张。
“我……能不能不去……”心慌到极致,唐心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结果话才刚一出口,还没来得及说完,就严兽给打断了——
“不能!”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严兽怎么可能让唐心退缩。
今天不管她紧张也好,害怕也罢,都必须得出席,见严家所有的长辈,然后把婚事订下来。
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能够踏实。
没把婚事订下来,严兽老觉得不安稳。
“可是……我真的紧张……”唐心攥着他的胳膊,因为过于不安,指关节用力地都泛白了。
她不是有意要打退堂鼓,也没有真正想逃。
她就是……太紧张了……
才会口不择言地那样说。
严兽拍了拍她的背,正准备安抚几句。
更衣室那边,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突然探出来——
“唐唐,你紧张什么咩?爸爸说得对,太爷爷就是一个老头子,你不用怕的。”
是严锐司。
他正在更衣间换衣服,唐依依被老太太领走了,小家伙则跟管家留在这边的卧室。
小家伙在更衣室里边换衣服的时候,一直竖着耳朵偷听外头的情况,将严兽和唐心的对话,一个不漏全听了去。
听到唐心那么担忧慌张,换好衣服的小家伙跟管家打过招呼,让管家从另一个门离开之后,就匆匆跑出来了。
小家伙穿着一袭深色的订制小西服,脖子上系着浅紫银的领结,头发全部往后梳,模样像极古堡里走出来的小绅士,特别地可爱。
这样一捯饬,倒是有几分严兽身上那股矜贵雍雅的味道了。
看惯了严锐司戏精的模样,突然之间穿得这么正式,唐心一时间还真有点适应不来。
小家伙虽然打扮得像个小绅士,行为举动却一点也没有变。
在门口探了探头后,就迈开小短腿“咚咚咚……”地跑到了两人的面前。
他先是看了眼严兽,确定自家爸爸心情不错,没有因为自己的突然插话黑脸,这才放下心来,软绵绵地靠进唐心的怀里,伸出小肉爪,安抚地拍着唐心的手,“唐唐,放心吧,有我和爸爸在,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要是真害怕,一会儿就呆在我身边,谁叫都别去。”严兽大掌扣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托,将她带到自己的面前,薄唇贴了过去,印在她的太阳穴上几秒,才再一次开口,“不用怕……”
父子俩的话起了作用。
唐心紧张的心情,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严兽见她脸色好一点了,伸脚踢了踢儿子圆滚滚的小屁屁,以眼神示意他可以滚了。
严锐司早就习惯了自家爸爸见色忘儿的行为,也已经打心底接受了自己跟唐心永远不可能这件事,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认命地撇了下唇,嘴里含糊地哼唧了一声,才依依不舍地从唐心的怀里退出来。
“唐唐,我去奶奶那边看看依依换好衣服没有,你跟爸爸赶紧去换衣服,几个小时后我们就得出发了,你还要化妆呢,要抓紧时间。”
小家伙殷殷交待了一番后,就小手往后一背,迈着小老头一样的脚步离开了。
严锐司前脚刚一走,严兽后脚就揽着唐心起身,进了更衣室。
管家离开前已经将两人的衣服准备好了。
严兽是深色的手工西服,挂在更衣室最明显的位置。
挨着西服的,是严兽有几天特意让人给唐心量身订做的衣服,样式非常地简洁大方,一看就是家里的长辈会喜欢的类型。
考虑到唐心怀孕还有天气冷,设计师用的是最保暖的料子,纯手工制作,好几个人赶了几个晚上,才赶制出来的。
唐心一开始还嫌严兽劳师动众,大过年的,还让设计师折腾,不让人休息。
随着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近,从姜莹波那里听到许多有关严海平夫妇的为人处事,她才知道,严兽这并不是劳师动众,而是在为了她能在严海平夫妇的面前有个好印象,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