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里面放了些益气养神的草药,平日里头你若是读书累的时候可以嗅一嗅,能够起到提神的作用。”慕清染说道。
慕清安置于鼻端,果然闻得一阵清新又淡雅的香气,他点点头,“嗯,味道很好闻,不会像女子的香囊般太过甜腻,我很喜欢。”
“那便好。”慕清染微微笑道。
“对了,姐姐你肯定不知道,刚才爹爹跟祖母可是有吵架哦!我方才去看娘的时候,听得爹爹有些气恼。”慕清安说道。
“哦?”慕清染挑眉,“因为何事?”她爹爹素来仁孝,还从来不曾见他真正义正言辞地反驳过老太太什么的。
慕清安细细地把听到的说于她听,她才恍然大悟。
慕清染她们自江南回来后,她们二房把明面上的银子可都是交上去充了中。当然当时慕李氏来要过一次,慕罗氏叹着说穷,毕竟要是这钱来得太容易或者太主动,别人就会以为你们在外头赚了不少好钱,定是在家里藏了私,若是让人催上一催,哭穷的时候就更有可信度了。
这次慕风光回来也闲赋在家有些日子,这阵子都在用钱走关系,于是就去跟大房的慕风耀说起这事。谁知道大房的大伯却说最近生计艰难,最后还暗示着家里的钱大部分都被深陷酒色的三叔慕风祖花光了。因着老太太疼爱慕风祖,每次他要钱,慕老太太都让他给,不然就闹腾,让慕风光先自己想想办法,中馈实在亏空,等过阵子有闲钱再说。
当下把慕风光给气得,他回来当时可是交了一千两银子,现在却什么都没了。于是他转头便去找了慕老太太,说他做官还不是为了这睦州侯府。若是家里头因着他做官没沾到点好处,他还真就立刻不要这钱,自己想办法了!
其实这睦州侯府听着是个爵位,要是能像那定国将军一样掌握国家兵权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但奈何就是个空架子,没有实权,别跟定国将军府比了,哪怕是个京兆尹的巡捕都比这好听的睦洲侯爵有权力些。
而慕风光现在若是能找关系走个好官,以后无论是对安哥儿还是对侄子们的仕途那可都是大有好处的。他到时候钻营多年,手中更是握有人脉的,至少孩子们就比寒门子弟好上多倍了。
如今偏偏这府邸里头的人都被短暂的利益给蒙蔽了眼,就是拖着不给钱,他往日在外任的时候每年过年可都是有送过两千两银子的,而京都这边每次回个礼都寒碜得慌,他都没说什么,也没花京都里任何一分钱。
现在事情来了,却推推拖拖的,慕风光也是有脾气的,当下就问自己母亲,是不是要把他单独分出去,不然他的正事儿,怎么就不能向公中支银子?
他其实更想问,他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怎么三弟慕风祖出去吃喝玩乐支不到银子,慕老太太就拿自己的私房钱贴补,他办个差事儿,就比登天还难。
最后他义正言辞地道,若是真要分家,只要把分家文书拿出来,他立刻二话不说,以后再不用公中半分钱,自己一家子出去单过。
慕老太太想着,这哪能啊,往日里除了族田的收入外,慕风光这里来的可是个大头,这要是分了家,以后不久收不到钱了吗?想到这,她忙示弱道:“不是啊,阿光啊,咱们家现在是个啥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咱们睦州侯府现在就是个空壳子,近几年更是入不敷出。孩子们更是一年年长大,马上你大哥家的儿子要成亲女儿雪姐儿也要嫁人,你三弟家的柔姐儿也是要相看了。到处都要花钱,若是能拿出来钱,早就拿出来了啊!你大哥大嫂还有三弟三弟妹都不容易啊这些年。”顿了顿,她似是想起来什么,说道:“对了,罗氏嫁过来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嫁妆?你谋取前程,这是顶天的大事儿,她与你夫妻一场,这时候就该鼎力支持你。等你好了,她能差么?”
慕风光差点儿被她这话给气得吐了口老血。他们都不容易,就他容易么?一个夺了他的爵位,另外一个吃喝嫖赌什么都会,他外任还要拿银子回来供着他们!不思进取的,他倒是想知道他们到底不容易了!
更是在听到慕老太太最后那句话时,气得脸色铁青得厉害:“我是个男人,哪有拿妻子的嫁妆去办事的?若是这般,我还不如早早不当了官,也闲赋在家。”
这年头男人要是穷困到用妻子的嫁妆,那可是顶顶丢脸的。那是代表一个男人没本事,但凡男人有点志气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不然传扬出去,还不被人戳脊梁骨笑话。
慕清染听到这里,不禁冷冷一笑,“这话祖母也说得出来,成日里怂恿自己的儿子惦记媳妇那点儿嫁妆,她也就这么点出息。”
“是啊,祖母这不是在害爹爹吗?若是这事儿以后传扬到官场上,爹爹还怎么做人,说不定还会被御史给参一本子呢!”慕清安虽然未做官,但官场上的一些事他也依稀知道些,于是皱眉愤道。
“后来呢?”慕清染问道。
慕清安这边继续往下说。
慕老太太一听说儿子要不做官了,那还得了,儿子做官了她腰板也挺得直啊,再来也能有俸禄进公中。这要是闲赋在家了,那就只有花钱的份了。而且照着儿子外任时寄回来的银钱,她其实更偏向于让儿子继续外任,留在京都天子脚下就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