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将军成亲,自然是满城皆是,往来鞭炮,锣鼓之声,络绎不绝。
当前一身喜袍,俊美不凡的赫然就是洛北辰,而身后跟随着的两匹骏马上也骑着另外两个名满京都的英俊公子,便是公孙丞相家的二少爷公孙祁阳和祥和郡主的独子,年少有为的凤锦。
此次他们作为陪伴新郎接亲的公子,也是相当的受人关注的。
凤锦望着前面英气勃发的洛北辰,眼底掠过一抹欣羡,微微垂下了眼眸。
“我难得见阿辰笑得那么开心呢,我看他今天嘴角的笑就没停过呢!也不知道酸不酸!”公孙祁阳偷偷地凑过去对凤锦道。
凤锦闻言,只抬眼看了而言,笑道:“人生四大喜事,其中之一便是这新婚洞房。能娶得心爱之人归,也是这世间难得的喜事,不是吗?”
公孙祁阳听出他话里的羡慕之意,知晓他一定是还不曾放下江凌歌,眸子转了转,道:“不过,我倒是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失忆?他之前的确是跟清染经历过不少磨难,自然是心中深藏的。”
他直起身子,眼底划过迷茫,“而他自醒来,跟清染才认识多久啊,哪里来的深刻感情?倒是叫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凤锦笑道:“也不需要你明白,感情这种事情,本就不是用常理来合算的。只要彼此高兴,彼此欢喜,这就已经足够了。”
却是并没回答公孙祁阳的话来。
说到最后,他却是有些怅然。
公孙祁阳闻言,见他面色为黯,忙道:“你以后也会遇到你喜欢的人的,这种便宜好事可不能总让阿辰一个人给占了呢!而且,你看,我也不是也还是个孤家寡人么?”
说着,他心中不禁浮起了那人秀美的脸庞,也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他脸上原本的稚嫩都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
人生之中,求而不得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如阿辰这般事事如意,与心爱之人一世相守呢!
花轿绕着京都转了一圈,终于停在了巍峨的定国将军府门前。
喜娘挥着红手绢,对着坐在高头大马上,喜气洋洋的新郎笑道:“新郎官该下来牵新娘子拜堂了。”
洛北辰利落地跳下了马,旁边作为伴郎的公孙祁阳和凤锦也纷纷下了马,开始准备入门了。
其实接完新娘,他们的作用也就差不多体现了大半,最后估计也就是帮洛北辰挡一挡酒了。
慕清染握紧了最后慕清安塞入她手中的苹果,这是寓意平平安安,一世和顺的意思。
红色盖头把她的视线都给遮住了,只能看到下方的片寸地方,而这些也就够了。
“新郎官,踢轿门了。”喜娘扬起嗓子喊道。
新郎官踢新娘轿门是一种下马威的意,是让新娘以后要恭顺听话。
但慕清染却没等来踢进来的脚,而是一只撩开门帘,探进来的白希修长的手指,指骨苍劲,摊开在了她的眼前。
慕清染愣了下,不曾动作,耳边听得喜娘大声说道:“不对啊,新郎官,少将军,您该踢轿门才接新娘下轿子的,这是下马威,您这样跟规矩不合啊!”
洛北辰觉得她的声音聒噪得很,若不是洛夫人说成亲一定要喜娘,不然会被人笑话了去,他都要把人给扭着丢出去了。
此时见她居然还唧唧歪歪的,他微微蹙了蹙眉头,冷冷淡淡地道:“我不需要对我的妻子下马威,我娶她是用来疼,用来爱,用来c的。”顿了顿,他慢慢道:“她合该我给她世间最多的*溺疼爱和尊贵荣*。”
他们的时间里,不需要什么西风压倒东风,也不用任何东风压倒西风,下马威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的。
顿时,那喜娘被噎住了,她经历过那么多场世家的婚礼,还是第一回听人有这种说法。
她不禁暗想,这位少将军怕是要把他的夫人疼到骨子里去了吧!这却是世间少见的,只是不知能否坚持到永远。
而洛北辰这番话,也让观礼的众人都愣了愣。
他们都不知道,这句话日后会成为所有闺阁女子选婿的标准,而渐渐的踢轿门这个陋习也慢慢的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但却有很多人都羡慕着这位新洛少将军夫人,感叹她的好运。
慕清染在轿子里听得他这句话,不禁鼻子一酸,生生地落下了一滴泪来。
她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经历过的苦难,走过的所有的荆棘之路,似乎都是为了遇见这个人。
耳畔传来他温柔低沉的话语,“来,染儿。”
慕清染望着他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指尖,缓缓地把手指放入了他的掌心。
依旧是他的滚热,她的微凉。
他们彼此都知道,这是她把自己交给了他,好好的交给了他,只盼着他日后的好生垂怜。
洛北辰缓缓握紧了手心里这只微凉柔腻顺滑的小手,紧紧的,似是用着他生命里所有的力气握住了她,把她从此扯入了他的生命。
慕清染随着他的力道,慢慢地出了轿门。
忽如一阵寒风来,她的红盖头被险险掀起了一角,她脚下一绊,整个人跌入了他的怀里,红盖头也堪堪被压下。
“没事了。”洛北辰揽紧了她,低声安抚道。
曾几何时,她曾经也做过少女时期的梦,希望有一日有这样一个人能够护她一世安稳,而今终究是如愿以偿了。
“我们进去。”洛北辰把手中的红绸球的一端塞入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