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城的话虽然并没有说的很直白,但他也不是傻子,再蠢也不至于不知道眼前的这份东西是什么!

虽然他不希望……不希望江家的人知道,也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解决的方式,为此尽管最近他一直表面上装的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实则他早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眼见江起良这石化的举动,江弈城也没有动,只是深眸淡然的看着地上的文件,“爸,从小是你教给我的,秘密不会永远是秘密,只是被发现的早晚而已,除非你不去犯错,除非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不求你对不对得起江家,但是我妈呢?我难以想象,在外人看来,甚至在我看来三十多年的模范夫妻,却原来不过只是个貌合神离的笑话,实则背后是充满不堪的狼藉?是你们扮演的太好,还是,连我妈都被你蒙在鼓里了呢?”

江爸就像被什么东西突然烫到了一般,就见他手臂蓦地一抖,不由得大声道,“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你说的这样的!我是爱你妈的!”

接着,江起良别开直勾勾的对视着江弈城的视线,本应该坚定信心,问心无愧的补充一句,“我这辈子,只爱了你妈一个人。”

可是在说这话的时候……江弈城目光黯然了一下,他分明从江爸的眼中看到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比如无奈,比如纠葛,比如自责,比如懊恼……

他甚至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只是这些表情细碎的交织在一起,那个答案也早已呼之欲出。

江弈城凉凉的笑,唇角的笑容虽然蕴着苦涩,但更多的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和嘲弄!

是的,难道不是么?难道没有人觉得这实在可笑至极,荒唐至极么?

“我说为什么萧正南总是对我们江家这么有敌意,主要是对我,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接近余非,挑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又通过你来离间我们父子俩的关系,原来竟真的是这么回事。”

江弈城弯起的唇角笑容越发的明显,甚至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流露出半分咄咄逼人的质问!

试问,他这个儿子做的也够尽职尽责,够孝道的了。

说话间,江起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好半天,他并没有要接的意思,反倒是江弈城提醒他,“爸,你的电话在响。”

江起良当然听到了,他只是不想接,不想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接电话。

可是电话却一直在响,响的让这本就诡谲的气氛越发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若是换做别人的话江爸肯定会把那不满的情绪一股脑的都给带了出来,可当看到来电是余非的名字时,他还是平复了一下情绪的接了起来。

原来余非打电话给他是因为她找江弈城有事,而江弈城的电话则一直打不通,后来通过江妈她偶然得知江弈城和江爸下午一起钓鱼去了。

江爸说可能是江弈城的电话落在车上没听到,本想让江弈城接电话,余非却说不用了,就让他跟江弈城说一声,他们学校的基金项目有两份文件需要江弈城什么时候过去签个字,然后校长有事也要跟他谈谈。

余非说的江爸一一称是,为了泄露异样的情绪他只是以简单的单字代替回答。而余非则在随口问了下西口这边的室内池塘好不好玩,好玩的话下次她也一起来。虽然对钓鱼没什么兴趣,但是他们钓鱼的时候她过来玩就好了。

江爸和余非说了几句便把电话收进了包里。

江弈城短暂的沉默后,微微眯起眼睛,虽然在每每烦心的时候他都想要来一根烟,尤其是此刻看到江爸手都不太利索的抽出根烟来点上,好似全部激动的情绪此刻都需要靠着这根烟来稳定似得。

不过他既然答应余非要把烟给戒了就肯定不会再碰,倒是江爸,不是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么?他能够做到的事为什么他做不到?他活了三十多年就明白的道理,为什么他活了五十多年还不明白?他非常清楚的明白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为什么他不明白——

对一个男人来说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金钱,不是名利,不是事业,而是一个男人对家人的责任和忠诚。

“其实萧正南这个儿子,这么出息,这么有本事,爸你是不是特别高兴,特别开心?当时你知道的时候有多开心,你能跟我形容一下么?对了,还有萧家这个冤大头帮你养大了这个儿子,不用负担一点罪名,也不需要付出名誉的代价就轻松收获了一个儿子,真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爸你说是么?不过人不都说么,这年头生女儿坑的都是干爹,生儿子坑的都是亲爹,这个儿子虽然得的不费工夫,人也比较优秀,但谁让他一门心思想要搞垮江家,屡屡坑自己的亲爹呢?”

“够了!”江起良浑身颤抖的站起身来,一张脸青白青白的,他的手颤抖的厉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刚刚说了,不是这么回事!不是你说的那样!”

江弈城看江起良这极其不舒服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说话,反而沉默下来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冷凝,也更淡漠。

从小生他养他的亲人,他相处了三十几年,对他极疼的父亲,他从来没有想过竟是这样的。是谁说过,真相这种东西,果然是不能深究的。

江起良缓和了一下口气后对江弈城说,“我承认,我承认我一直想要找个时间对你们说这件事,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样当着你们的面推翻好丈夫,好爸爸这个角色,这件事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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