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宣采纳了贾诩的建议,轻轻松松地抢了西凉铁骑七千多的大宛良马,立刻从各步军中抽出七千多的骑术好手组成了一支以近战为主的骑兵。
这对于整个战局来说,其实无足轻重,李宣也只是闲来无事,派兵去打个秋风而已。不过这个想法有些人并不认同,张飞就是一个。只见他虎着一张脸,对着李宣嚷道:“我就说嘛,这要是让俺老张去,不光能抢更多的马,还能顺道杀他个几千的羌贼,大哥这事办的不地道,俺老张不服!”
李宣呵呵一笑道:“三弟莫急,且听大哥给你说,这羌人不同于鲜卑,他们其实是几百年前便依附了我大汉的,说来他们也是大汉的子民,如今反叛大汉,也是事出有因的,要不是那些个酸儒的所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认知以及凉州各级官员对羌人的层层盘剥,弄的他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他们也不会如此了。试问如果可以活着谁愿意干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一番话张飞虽然不见得都能够听懂,但是也大概明白了李宣话中的意思,一是这些羌人不是异族,没必要赶尽杀绝,二是这些羌人也是被逼的,被逼急了汉人也会造反,羌人造反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明白了这两点,张飞也就不叫嚷着要杀光羌人了。
关羽是李宣的部下中少有的能够理解李宣用意的人,说实话他对此事也很认同,只是如果这样瞻前顾后,这接下来的杖又该如何打呢?他皱着眉头看向如今李宣手下的第一军师-贾诩。
贾诩会意,呵呵一笑道:“关将军无需担心,我军在战略上是这样的设想,不过在实际操作中不会给各位将军设置什么障碍的,诸位大可以放手去做,而且只有将羌人打痛了,他们才会心服口服!”
“就是,先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些家伙,然后咱们再谈!”张飞一拍桌子,嚷道。
张飞的这个动静将坐在最边上的那个青年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众人见状一愣,张飞眼睛一瞪,骂道:“瞧你那怂样!”众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那青年腾的一下跳起来道:“谁怕了,老子刚才是睡着了,被你一拍才会吓一跳,要不咱们比试比试看谁的胆子够大?!”
张飞将袍袖一撸,道:“比就比,俺老张还怕你个娃娃不成!”
李宣苦笑着,拍了拍桌子,道:“好了好了,要比也等打完仗再说,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你你你的叫吧。”
那青年听李宣问,丢下张飞,向李宣施礼道:“卑职张绣,武威祖厉(今甘肃靖远)人,羌人叛乱的时候,逃到这里的。”
李宣点了点头,笑着正要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怔怔地看着张绣,过了片刻才问道:“董刺史麾下的张济张将军是你的什么人?”
张绣面现得色地道:“正是卑职的叔父!”
李宣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可曾遇到过一个叫童渊的老头?”
张绣一愣,思忖片刻,才道:“卑职只见过童老一面,他指点了一下卑职的枪法就飘然离开了!”
李宣心中不禁失望至极,好在他很快就调整了一下心情,道:“可知道童老去了哪里?”
张绣摇了摇头。
李宣起身,来到张绣面前,张绣立刻起身,李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起来你也算是受了童老点拨的人,这样说来我们还有些同门之谊的,我也是童老的徒弟!”
此言一出,张绣愕然,顿了顿,突然深深一礼道:“师兄在上,受弟一拜!”
李宣呵呵一笑,将他扶了起来道:“走,让为兄见识一下你的枪法!”说着把着张绣的臂向厅外走去。
一听说有演武可看,张飞和许褚立刻来了劲头,紧随二人之后向厅外走去,过厅门的时候因为谁都不愿相让,把个厅门挤得喀吧一声从门框上脱落下来,差点砸到后面的人,幸好典韦反应快,一把扶住,众人见状大摇其头,尤其是贾诩,嘴里不住地喃喃着:“粗人!武夫!”
李宣将院中武器架上一干长枪甩给张绣,张绣一个旋身,单手持住长枪顺势挽了一个绚丽的枪花,赢得了张飞和许褚的一声喝彩。
再看张绣脚下步伐玄妙,配合手中灵蛇般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的枪式,让人难以琢磨他下一步的攻击方位,更无法拿捏他的力道,感觉如果你的力量过大,会有泥牛入海的感觉,而倘若你反击的力量过小又会有泰山压顶的威势袭来,的确是一套精妙绝伦的枪法。张飞和许褚不禁大声叫好。
关羽在旁看着看着面色古怪起来,凑到李宣身边低声道:“这位童老是怎样的一位高手,为何这张绣的枪法与你和子龙的又是另一番不同呢?一个人可以同时教出三种截然不同而又都可以称得上绝妙的枪法,该是如何深不可测啊!”
李宣呵呵一笑道:“我师父他最高深的并不是自身具备的枪法造诣,而是启发他人自悟精妙枪法的能力!”
一句话让关羽怔在那里,原来这些枪法根本不是童老自创的,而是通过他的筑基和启发,由学徒自创的,怪不得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关羽不禁对李宣道:“我看你师父他最厉害的却是挑徒弟的本领!”
李宣一听,愣了一下,忽然微微一笑,点头赞同。这时张绣的枪式一收,荡回到腰间,接着张绣便如同陀螺般旋转起来,越转越急,到后来竟然身影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