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帐外有人说话,便不约而同的望向那边,只见一个清瘦的中年文士翩然而来,仪态潇洒、气度不凡,众人心中不禁赞叹。
不过那文士却是面色不悦,也不看众人,直接找到张飞,抱拳道:“三将军,请回吧!”
张飞一看,立刻如坐针毡,尴尬地一笑,然后竟然哎了一声,起身便向那文士走去。
孙坚一惊,起身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张飞边走边回了句:“贾诩贾文和,如今是贾侯爷!”
众人哪里还不知道来人是谁,虽然现在的大汉,官员如同流水席一般的换,不过这爵位确实不多,贾诩之名随着他被封为关内侯,也广泛地被人们所熟悉。
孙坚紧走两步,来到贾诩面前,深深一礼道:“见过贾侯爷,在下别部司马孙坚!”
贾诩本欲转身走掉,一听是孙坚,脚步一顿,回头问道:“你可知自己的家事否?”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倘若是其他人,定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孙坚不是一般人,特别是他的家事不一般,哪里会不知道贾诩这一问的含义,表情一呆,眉头微皱道:“侯爷此言何意?”
贾诩轻捋胡须,坦然一笑道:“也是,这一问确实有些多余,倘若孙司马知道自己的家事,却不遵祖制,那么在下也没必要说什么了,可如果孙司马不知道自己的家事,那么在下说了想来司马也是不懂的!”
说罢又看了眼张飞,便向帐外走去。
孙坚先是一愣,随即大怒道:“在下不明白,此事到底是血脉传人重要,还是一杆没有生命冰冷的铁枪更重要。凭什么要这样!”
旁人听得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孙坚和贾诩之间在说什么,不过当事人的心中却是明镜一样。贾诩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而是淡淡地道:“人事会便的,可是枪不会,这是孙司马的家事,你直接做主吧!”
张飞跟着贾诩边向营地外走,边叽里咕噜地问着贾诩和孙坚说得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贾诩微微一笑道:“三将军还是自去询问主公吧,如果他愿意告诉你他会说的,如果不愿意告诉你,你问我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张飞一愣,撇了撇嘴道:“惯会装神弄鬼!”
第二日,程普和韩当来与张飞告别后,便随着孙坚的大军向吴郡进发了,而张飞依旧整日无所事事地待在舒县城外。
可李宣没这样舒服,因为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西域出事了,并不是西域各国怎么样,而是乌孙和呼揭联军入侵了西域的车师后部。
这事情其实与李宣消灭鲜卑也是有关系的,因为汉军消灭了鲜卑,是的呼揭和乌孙可以腾出更多的兵力来对付车师后部。至于不担心定州方向的李宣,一来定州初定千头万绪,他们不认为李宣有能力如此快的具备出兵条件,而来他们认为李宣对于定州还不是非常熟悉,而且李宣将鲜卑全部牵走的政策,也助长了他们的这种想法。
另外,因为丝绸之路的畅通,车师后部在整个丝绸之路上的命脉作用越发凸显,也使得乌孙觉得要铤而走险占领车师。
当然,这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车师后部王阿罗多病死,车师后部出现了两个派别,一派拥立阿罗多的儿子热孜,而另一派则要请移居敦煌的前任王卑君回去几位,两派谁也说服不了谁,直到后来甚至在务涂谷城外大打出手,死伤数百人,两派因而仇怨日甚。至今没有确立车师后部王位的归属。
田丰这段时间没有回到大汉,便是在这两派之间撮合,想要用和平的手段解决这些争端,可是目前来看,这个争端还可以再等等,可是乌孙、呼揭联军进犯的事情,是等不得了。
“元皓这传书是通过太原中转的,因而咱们要在扣除十天左右的传书时间,也就是说在至少十天之前,情况已经超出了元皓的控制,他只得传书来通知我们出兵了!”李宣皱着眉头嘟囔道。
荀攸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道:“主公此时传书元皓,让其离开车师后部避祸,恐怕已经是办不到了,我军如今只能尽快集结军队,西进了!”
李宣眉头皱得更紧,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荀攸继续道:“从前鲜卑可以在不经过大汉的情况下攻打西域,这说明一定在鲜卑和西域之间有道路连同,而且骑兵可以过去。我们现在需要找一个可靠的鲜卑向导。”
李宣起身在帐内踱步,过了良久才道:“这事我去试试。”
第二日李宣便快马加鞭到了定远城的施工现场。
这里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定远城的修筑工作,这里将要建一座宏大的城池,作为未来整个北方贸易的集散地,因而也将是一座商业城市。因此对城墙之类的要求并不是太高,十丈多些而已。可即使是这样,修筑城墙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工作,特别是在这个寒冷的北方,每年只有四月到十月这七个月可以进行户外工作,其他时候,说实话条件太恶略了。
可是城池还是要修建,没有办法,只能将一部分鲜卑俘虏留下来进行修筑。
当然现在已经快要到六月了,只不过这些鲜卑俘虏还继续在工地上施着工。而这些俘虏中便有李宣想要找的人。
当鲜卑奴隶喊着号子抬着一块巨大的城砖通过爬梯一步一停地向已经初见规模的城墙上前进的时候,一个军士走了过来,喊道:“置鞬和在不在这里?!”
很快一个强壮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