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角见弟弟张宝在典韦手下连连吃亏,逼开李宣,突然发力向典韦冲去。
李宣见状,担心典韦被张角偷袭,便使出浑身解数,发力向张角后背刺去,速度之快,常人已经难以用肉眼捕捉,就在霸王枪将要刺中张角的时候,张角竟然在空中又是一折,李宣刺空,见前面之人正是张宝,就势一送,噗的一声,正中张宝后心。
这时李宣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愣神,张角已经一个激射,掠出极远,再几个起落已经不见。
李宣回过神来抖掉枪尖上已经气绝的张宝,愣了片刻,无奈地道:“这不能怪我,估计你这个大哥从一开始便是利用你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最后这一让,也是巧妙至极,我无心收手,而你避无可避,便是如今的结果,要怪便怪你这个哥哥太无情了。”
典韦一呆,难以置信道:“主公是说,这是张角设计好的?”
李宣点了点头,上马率领众人向谯县进发。
此时的谯县北城门大开,城中男女老幼,欣喜若狂,庆祝劫后余生,也欢迎这支救兵的到来。
只是城外的万余将士竟然安坐马上,似乎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不多时,一支几十人的队伍从北面疾驰而来,领头之人身着麒麟铠甲,胯下血红战马,手提一杆一丈多长的古朴长枪,不是李宣又是何人。
那万余将士立刻分开一条通道,让李宣通过,来到谯县城门下,李宣将长枪向得胜勾上一挂,翻身下马,走向拱手立于城门之下的满宠和县丞。
那县丞抬起仅有的左臂,做抱拳状,激动地道:“在下谯县县丞陈亮欢迎将军,感谢将军及时出手相救!”李宣瞟了一眼那县丞空空如也的右臂,大为感慨,如此县丞,且不论他能力如何,单只这股节气便值得所有人钦佩。于是郑重其事地对这县丞抱拳一礼。
那陈亮看着李宣一眼,突然问道:“敢问将军可是并州刺史李宣李大人?”
李宣微微一笑道:“在下正是并州刺史李宣。救援来迟,让大人受苦了!谯县能有陈大人这样的官吏,也难怪十数万黄巾军无法破城啊。”
那县丞忙摆手道:“在下不过是一庸碌之辈而已,哪里能够当得将军如此称赞,要不是满宠满伯宁,别说在下丢一只胳膊,就是零零碎碎都被砍光了,估计也坚持不到将军到来啊!”说罢,示意身后的满宠上前来与李宣见礼。
李宣赞许的看着满宠道:“山阳满伯宁,果然名不虚传啊!”
满宠一喜,道:“将军谬赞了!满宠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而已,这也不过是自保之策。”
李宣一摆手,道:“在下是个粗人,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阁下有本事就是有本事,没本事我也懒得夸,你这功绩,我记下了,将如实报与朝廷,如果朝廷赏赐下来,伯宁不满意,你便直接到我那里,我虽然只有一州之地,也断不会屈了你。”
李宣这话说的实在,满宠也不再用那一套文人之间的做派,欣然答应了李宣所言。
李宣命军队在城外休整,只带着飞雄军和数十名亲卫进入谯县。
此时的谯县一片残垣断壁,当然,并非是什么投石车之类的攻城器具所为,而是为了给守城将士提供足够的滚石檑木,无奈之下将城中的屋舍拆毁而造成如此情景的。
李宣心中牵挂卞玉儿,便让满宠带路,先行来到曹府。
此时的曹府也已经没了府邸的样子,与其他屋舍一样,能拆的也都被拆了,只有门前的那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因为实在太大,搬运不便,还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向世人展示着这里之前的奢华。
府内的几进院子,如今都被木栅栏隔着,在栅栏的最中间是女眷的居住之所。谯县的官吏不愿意将曹家得罪狠了,所以这些女眷的住处还是保留着,让她们有个私密而舒适的居住场所。
府中如今已经没什么人了,城内十六至五十的男人都被拉去守城,曹府当然也不可能幸免,如今府内也只剩几个老人和一帮女眷了。
当李宣等一大帮子人来到曹府门前时,府中已经得到了信,曹操的老爹曹嵩亲自来门口相迎。曹操和李宣的恩怨,曹嵩略知一二,但那些都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特别是曹操的爱妾还是李宣的姐姐,这样的亲眷关系,曹嵩还是会很体面的应对。
李宣以子侄辈拜见了曹嵩,这让曹嵩很有面子,欣然将李宣让进了府中。
在一处已经没了屋顶的客厅中,曹嵩与李宣续了些话,李宣将一路打听到的曹操的情况,简单地给曹嵩说了一下,以便让曹嵩能够放心,曹嵩对此很是感激,又续了几句,曹嵩便让老仆将卞玉儿请了来。
再说这卞玉儿突然听说城外来了一个叫李宣的将军率军击溃了黄巾军,解了谯县之危,便已经想到定然是自己的弟弟来了。
曹操在之前便已经将李宣的消息告诉了卞玉儿,所以卞玉儿对于李宣还活着,而且还活得不错是知道一些,但那毕竟不是李宣亲自说与她听的,姐姐对弟弟的那种疼爱和关心其实是比母亲少不了多少的。因而,虽然知道李宣一切安好,可是卞玉儿还是不由自主的为李宣牵肠挂肚。
后来李宣也让他的亲卫给卞玉儿送了一些讯息,然而这些还是无法抑制今日李宣真真正正地出现在卞玉儿面前所带来的难以言喻的激动。
后来听说李宣进城后便直奔曹府,卞玉儿竟然在屋中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