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仙,户部尚书周智之女,年方双十。生的也是花容月貌,近一年来,更是以不下于韩明珠的才气而出名。此前,盛京盛传,周语仙是完美皇后人选。可惜半路杀出个韩明珠。
此时,只见她步履从容地走上台,对陶管事做了个谢礼。
陶管事见状,也不由得暗暗赞叹,好一位翩翩少年郎。随即开口称赞:“如此佳作,真是难得,难得啊。王先生对公子也是好奇不已,不想,公子竟是如此钟灵毓秀之人。真是世间难得啊!”
周语仙谦虚道:“哪里,哪里。这皮相乃是父母所给,学生也不过是有对好父母罢了。不知王大家是否还在楼里,学生对王大家钦佩不已,如有机会,能否拜见一番?”
台下众人也是伸长了耳朵,王先生要是能出来指点一番,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陶管事遗憾地说:“王先生身体不适,已先走一步。各位,今日状元楼设雅座,可在此继续谈诗论赋,所有茶点,一律免费!”
众人一听,谁有遗憾,但也没有过多喧哗。毕竟王先生年事已高,近年来鲜少出现。能见上一面固然是意外之喜,不能见,有如此佳作,今日也是不虚此行了。当下,便有许多人围上周语仙,讨教这诗词。
刘衍见到此情景,也不急着走开。带着韩明珠在二楼寻了个雅座,命人上了茶点,坐在一旁倾听。听到一些不错的诗句,也与韩明珠互相探讨起来。韩明珠在这样的场合也是如鱼得水,不时与陛下说起哪位学子的才学不错。只是眼睛不时地扫过在人群中的周语仙,心情复杂。
看来,前世,陛下就是在这里对周语仙上了心。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德妃。前世,自己不曾跟着陛下同来状元楼,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只得顺其自然了。
不一会儿,只听见人群中突然有为学子高声道:“此次会试,主考官乃是兵部出身的严阁老。我等就算诗词做的再好,策论写的再如何惊艳,入不了严大人的眼,那也是无用啊,唉!”
刘衍一听,眉头一挑。这还不过一个时辰,主考官的消息就穿到宫外这等地方了,盛京的消息传的非常快嘛。
大启朝因久无战事,对武举都不慎看重。而严阁老就是从武举出仕,以弱冠之年,在北方立下赫赫战功。逼得北方蛮族不得不割地求和,大启朝在北方开设互市,双方互通有无,虽有些小冲突,矛盾也不大。严阁老就返回盛京,在兵部任职。他用兵如神,把他召回京,为大启朝培养一些战将,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不过严阁老重武轻文也是众所周知,平日只关心些边境防务,地方卫所等方面的事,这担当会试主考官,还真是无法服众。
此人话一出,众人就炸开了锅。纷纷对严阁老担当主考官表示担忧。更有甚者,提出联名些投名状,请求陛下更换主考官。
韩明珠看着陛下的脸色越来越黑,轻声安慰道:“他们总会明白陛下的苦心的。”不错,过几年,北方冬季下了场百年难见的大雪。蛮族受灾严重,牛羊冻死一片。这些年的和平也让他们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大雪过后,便开始南下攻打大启朝。不过前世陛下似乎早有准备,并没有太多损失。也不知是何人在何时提醒的陛下。
刘衍心中羞愧,这严阁老真是随意一点,但是也没想太多。这严阁老毕竟是岳父举荐,自己还是比较信任他。心中有些后悔了。韩明珠这么一说,心有不安,更多的是感动。
眼看着欲写投名状的学子越来越多,场面越来越失控。这时,有人看见气定神闲的周语仙,不由得询问她,“这位兄台,似乎并不担心此次会试之事。可有什么消息,说给我们大家听听,让我等也放下心思,专心准备应试对否?”其他人一听,神色期盼地望着周语仙,希望得到什么内部消息。
面对众人的抬举,周语仙似乎非常满意。“这严阁老重武轻文是众所周知。”顿了顿,眼神扫过四周,若有似无地看了看穿着便装的刘衍,又开口道:“可是,大家别忘了严阁老门下,也教出许多用兵如神的将军!”
众人点点头,这点也是全大启朝人都佩服的。严阁老有教无类,丝毫没有私心,对那些拜入门下,想学排兵布阵之人都一视同仁。现下,大启朝各地,许多驻守边疆的大将,都是严阁老的学生。在武官之中,影响不在韩首辅之下。但是这是文试,在众人眼里,那跟武试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就是文官去主考武举一般,牛头不对马嘴。
周语仙卖完关子,继续说道:“大启朝数年不曾有过战事,那不代表今后都永将太平,北方突厥对我们,可是虎视眈眈啊。”有人若有所思,有人依旧不解。就是刘衍,也不由得坐直身体,认真倾听。周语仙见状。更加满意:“众位再仔细想想,我大启朝重文轻武也不是一两年,如今从武举之人越来越少。若是突厥突然发兵,那会是何种情况!再说了,严阁老只是主考官,还有其他两位考官,大家还是不要太过担心了。”周语仙肯定地说道。
这二十几年的和平,使得大启朝的良将也越来越少。边关防务松散,严阁老一人也是有心无力。或许,这次的会试,也是一个信号,一个皇上重视武官的信号。众人恍然大悟,再想到每次会试都是由三位考官负责,都放下心来。
韩明珠心下一惊,想起国师大人的话。
这些外来者有着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