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手拉手一点点地挪动着脚步,行进的速度相当缓慢,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到达了一个平缓而干燥的地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抬头一看,前面陡然变得狭窄,看样子即使弯下腰也只能勉强通过一个人。
而且,越是往里越是狭窄,最后就变成了一个黑漆漆阴森森的孔洞。
考虑到大家的安危,卢剑思量道:“恶灵一定就在里面,若是只有这一个出口就好办了,总有办法除掉它们。走吧,我们先出去商量商量再做打算。”
说毕,正要转身离去,忽然传来了沙沙啦啦的声音,举起手电朝里一照,黑暗深处隐约可见有许多亮晶晶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知道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卢剑幽幽吸了口气,急声道:“赶快离开这里!”
即使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众人也都是心头一颤,恍然掉头离去。
哪料到,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没走出几步,就纷纷滑到在地,无奈之下只好手足并用爬行了起来。
沙沙啦啦的声越来越近,回头仔细一看,原来是大蚰蜒,个头足有一尺多长,刀柄一般粗细,长着许多长腿和一对长长的触角,还有一张锋利的口器,蜂拥蹿了过来,极其瘆人。
“你们快走,我来对付他们!”卢剑当即脸色大变,转过身挥舞着手臂大声呵斥了起来,只想吓阻它们。
蚰蜒显然是被镇住了,纷纷停止了蹿动,一双双又亮又圆的小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
卢剑不想激怒它们,便停止了呵斥,一动不动地站着,蚰蜒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就这样对峙了起来。
须臾,这些家伙终于失去了耐心,又是试探性地往前蹿动,有的甚至弓起身子一跃跳了过来,试图趴在卢剑的身上,好在卢剑手疾眼快,一巴掌打落在地,一脚跺了个稀烂。
这样的对峙状态显然没有维持多久,前面的蚰蜒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纷纷躁动了起来,不断挤压了过来,眨眼间就向四壁扩散开来,而后面越聚越多,几乎塞满了整个狭窄的山洞,如此下去显然就无法脱身,终究会遭到猛烈的攻击。
无奈之下,卢剑只好运用意念的驱动,刀锋骤然pēn_shè出了耀眼的红光,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
然而,蚰蜒大军非但没有一点畏惧,反而更加胆大妄为,迅速就他包围了起来,红光的魔力在它们的身上显然是丝毫不起作用。
就在卢剑一筹莫展之际,龙德魁连滚带爬地返了回来,道了声“你走开,我来对付他们!”挥刀冲了过去,疯狂地砍杀了起来。
蚰蜒群顿时炸开了锅,哄然四散,一时间整个场面乱作了一团。
嚓嚓嚓!嚓嚓嚓!
黏糊糊的体液随着大刀的一起一落四处飞溅,砍断了的蚰蜒肢体散落满地,刺鼻的酸臭味顿时弥漫了整个空间。
但蚰蜒的数量太多了,何以能杀得过来,它们很快就从惊慌中镇定了下来,重新整合了队伍,前仆后继地扑了上去,转瞬间就把龙德魁包裹了个严严实实,疯狂地叮咬了起来。
见状,卢剑只好出手相助,但终究也抵挡不过,很快也是爬满了全身,只好拉着龙德魁拼命逃离。
已经愤怒了的蚰蜒岂肯罢手,蜂拥而上,穷追不舍,即使二人连滚带爬速度极快,也没能摆脱蚰蜒的围追阻截,就像两只甲虫遭遇了蚂蚁群的围攻,狼狈不堪。
此刻,哈斯勒、巴依拉和季莫琛已经爬到了石门处,回头看去,见卢剑和龙德魁已被蚰蜒包围了个严严实实,手忙脚乱地只顾扑打,几乎停滞不前了。
一急之下,三人手牵手连成一串又是向下走去,想的是把他们赶紧拉上来。
哪料到,前面的巴依拉刚刚伸出手正要去拉,无数条蚰蜒顺着他的手臂便爬了过来。
看着一个个令人作呕的家伙,巴依拉当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硬着头皮拽住了卢剑。
上面又季莫琛紧抓着石门,下面的人总算有了支撑,卢剑和龙德魁也停止了扑打,不顾一切地往上爬。
在共同的努力下,大家终于都是爬了上来,穿过石门进入了开阔的空间里。
而蚰蜒大军却并没有停止追击,紧随其后蜂拥而入,哈斯勒、巴依拉和季莫琛也就成了它们攻击的对象。
不过,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大的空间里,地面不再湿滑,也就能够放开手脚,几个人齐心合力又是拼命扑杀了起来。
脚踩手扯刀劈忙个不迭,噼噼啪啪稀里哗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空间。
尽管如此,蚰蜒非但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反而越聚越多,爬满了顶上和地面以及四壁,前仆后继地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无孔不入地疯狂叮咬,几个人只好又是慌忙逃离。
一面扯去身上的蚰蜒,一面拼命奔跑,直至来到了深坑的附近,才算摆脱了它们的追击,几个人面面相觑地愣了神。
直至感觉到浑身奇痒难忍,才回过神来,一看有的地方已经出现了疱疹,衣服上涂满了脏兮兮的蚰蜒体液,臭气熏天,苦不堪言。
“我说不该进去,你瞧瞧,谁见过那么大的蚰蜒呢?又那么凶恶,分明就是怪物!”哈斯勒长吁短叹,一脸沮丧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管怎么样,总算了解到了里面的情况。”卢剑叹了口气,搔着脖颈凄苦而笑。
喘了口气,正要张罗着跨过深坑,哈斯勒突然想起了什么,摸着衣兜惊呼道:“符咒呢?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