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两只水壶不见了,翻遍了大包小包也没找到干粮袋,显然都是扔在了塌方的地方。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其它的都可以扔掉,唯独不能没有了那两样东西,否则五个人的生命何以维系,也就意味着他们或许永远也走不出这大漠深处。
卢剑神色慌张地站起身,二话没说拉着巴依拉就走,顺着绳索爬了下去,一路奔跑回到了塌方的地方,四下找了个遍,甚至挖开了土堆的周围,累得满头大汗,终究也没能找到。
显然是埋在了土堆的深处,可土堆这么大,又没有工具,即便是所有的人都动手,三天也挖不开。
莫说三天,就是两天不吃不喝,恐怕也熬不过去!
二人这才都是傻了眼,无奈地对视了良久,怀着侥幸的心理又是努力寻找一番,最后终于彻底失望了,巴依拉一脸沮丧地埋怨道:“那些东西本来是牧仁一直带着的,他怎么扔下不管了呢?”
卢剑沉吟了片刻,哀叹道:“别埋怨他了,我们都有责任,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巴依拉哭丧着脸苦笑道:“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没有水没有干食,我们都得渴死饿死!”
“也许能找到一些食物,可水……”卢剑环顾着四周,不由就朝着山谷的中央走去,选择了一个低洼处,蹲下身子挖了起来。
巴依拉见状好奇地走上前去,疑惑道:“你这是干么?”
直至挖开了一道小渠,卢剑抓出一把沙子捻了捻,双眸骤亮,惊喜道:“你看,这沙子湿漉漉的,下面一定有水!”
巴依拉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摇头道:“即便有一点水分也都参在了沙子里,怎么能取出来啊?”
“这你就不懂了,尤其刚下过了场大雨,只要挖一个深坑,水就会渗出来,而且特干净,怎么就取不出来了呢?”卢剑起身扔掉了手里的沙土,脸上又是掠过了一丝欣慰的微笑。
“即使能渗出一点点水,水壶也没有了,我们如何带走,总不能一直就守在这里吧?”巴依拉依然不抱多大希望,直是摇头。
“我背着的帐篷里就裹着个水袋,你快过去拿来,再拿两把大刀!”
巴依拉踌躇了一下,便疾步离去,不一会儿就带着大刀和水袋返了回来,尽管依旧持怀疑的态度,但还是和卢剑一起挖了起来。
越往下挖沙子越湿,当挖到三四尺深的时候,下面果然渗出了水来,巴依拉总算相信了,顿时就充满了信心,挖得更是卖力,很快又是挖下了一米多深,然后就把下面的沙子全部清理干净,等待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下面就渗出了水来,起初比较浑浊,沉淀了片刻就变得十分清澈,巴依拉迫不及待地灌进水袋,品尝着喝了几口,高兴地笑道:“好甜,好爽,太好喝了!”
卢剑赶紧接过水袋尝了一口,满意地嗲了点头,却是遗憾地叹息道:“水是不错,可就这一个水袋,大不了也只能装五六升,若是一时走不出去,怎么够我们五六个人喝呢?”
“不愧是特种兵出生,考虑得真是周到,若不是这个水袋,我们可就惨了!”巴依拉却是满意而笑,转动着眼珠子寻思道,“其实这个问题也好解决,我们每人不是都带了个肚子嘛,都灌满了,这袋水就留着,除非万不得已谁也不能动。”
卢剑觉得言之有理,咂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那就让他们都过来喝水吧!”
巴依拉应声疾步跑去通知了众人,回来就抱着水袋大喝了以来,直至实在装不进去了才停下来,揉着肚子又是忧声道:“水的问题就算是解决了,可吃的呢?总不能空着肚子赶路吧?”
“吃的让我来想办法,大不了吃草根啃树皮,也不至于饿死!”在卢剑心目中,显然水比食物重要得多,因此表现的甚是不以为然,接过水袋一股脑喝了个够。
“琳娜他们肯定正在戈壁滩一带寻找我们,只要能尽快走出去就有办法了。”巴依拉微微点着头,显然是怀着侥幸的心理说出这话。
“这里离戈壁滩其实并不远,直线距离多不过三四十里,翻山过去也算不了什么!”喝足了水,卢剑就更是自信满满,直等着哈斯勒他们都是赶过来,轮流着喝了个够,然后带上鼓鼓的水袋就出发了。
简直是神水,尽管都是灌了一肚子,非但不觉得撑,反而浑身舒爽,就像一下子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心情也格外愉悦,刚才的疲累、郁闷和无奈统统烟消云散了。
当再次爬上沙丘之时,太阳就已经西沉,不过朝南看去再也没有了如此深的沟壑,沙丘之间不时出现狭窄的过道,似乎已经走出了困境,感觉那条回去的路近在咫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洋溢着欣慰的微笑。
为了节省能量,决定不再翻越沙丘,而是穿行于沙丘之间,只是这些天然的过道弯弯曲曲,尽管掌握着大方向,不免也会走许多冤枉路,当走进了一处迷宫式的大沙堆中间,绕了许多弯居然又是回到了原点,大家只好停下来,看着他们刚刚留下来的串串足迹茫然愣了神。
“我们进来的那条道应该就在附近,怎么就走不出去呢?”环顾着四周,竭力辨别着方位,卢剑甚是困惑地喃喃道。
“是啊,明明是朝南走,怎么又返回来了?”哈斯勒更是十分纳闷,直是咂嘴。
“顺着那条道一直朝南,遇到沙丘就翻过去,不就可以出去了吗?”判断了一下,巴依拉指着向南延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