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拍,堂下顿时鸦雀无声。

“大胆罪妇,还不跪下!”

“大人,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一我没认罪画押,二你没有足够证据,就敢乱给人扣帽子,大人心盲眼瞎,这一跪我怕你受不起!”安珂腰杆挺得直直的,即使四周都是来自大理司卫的威压,她一点也不以为惧。从小到大她连当今太子都没跪过,他小小大理司司长何德何能受得起她跪?大理司还是夏至臻的管辖范围?难道他还觉得自己的地位比夏至臻尊贵?

“你!”

“大人,如果你凭一个木牌就要定我的罪,再没有其他证人或者证据,我可就要回家了!”

傅流殇快要气死,前前后后,证人、证据都指向她就是杀人凶手,她以为凭她的三言两语就想抵赖不成!

“杀人动机明确,而且当日只有你在场,目击证人也在昨天指认你,而且你也已经承认了,所有的种种都说明你就是杀人凶手,你以为狡辩几句就能改变事实吗??”

“那么请问,谁看到我杀人了?而我的杀人凶器又是什么?”黑珍珠般的眼睛直视着堂上的人。

傅流殇感到一阵眩晕,难道是因为太生气所以气血不畅了吗?

“没有凶器……因为人是被你掐死的!而且,你杀人的时候会让人看到等着别人指证你吗?如果真的有人看到你也会当场杀人灭口吧?”

哈!这是就是他的犯罪逻辑?

“堂堂大理司长断案,全凭自己的臆测吗?”安珂冷笑。

傅流觞觉得那种眩晕感更强烈了。

“本官说的都是事实!”

“那大人就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咯?”安珂摊开双手,一副你如此说我也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根本就是!”

安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果我能证明人不是我杀的,而且还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大人你当如何?”

傅流殇捏了捏鼻梁,阖上双眼再睁开,眩晕感明显改善了很多。

明明知道她不可能证明自己,为什么听到她笃定的语气还是会心里发虚?而且她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凭什么面临这样的场面还能气定神闲,她从哪里来的自信?

傅流觞只觉得今日自己的气场不够用,连一个黄毛丫头都震慑不住,还被她弄得心态都快崩了。

“你想如何?”

“如果我证明自己无罪并且帮你抓到真凶,嗯,我还被你关了一天一夜,酬劳费加奖金加误工费再加上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傅大人,给你打个折,你就给我五千两银子好了!并且把我的木牌还我!”安珂煞有其事地在那儿掐掐算算,最后伸出一个五指张开的手掌。

傅流觞差点气到吐血,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为自己开脱!

“好!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以死谢罪吧!”最后一句话说出,流露出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恶毒。

门口围观区又热闹起来:“毕竟是个小姑娘,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可人刚刚不是说了吗,傅大人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人是她杀的呀!”

门口,穿着灰白布衣的半面具男人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那道软糯清丽的声音,嘴角不禁抽了抽,这么缺银子?难道太子府短缺了她的什么不成?

安珂刚好在此时回头,看到他,心里莫名安定下来。


状态提示:第18章 翻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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