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愧是岭南江家江诚的儿子,的确虎父无犬子,你能这么快就逼退刀奴,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星云宫内,悠云别苑当中,柳云鹤神色略有宽慰和复杂之色,含笑看着江若玄微微颔,略有感慨。
他原先还猜想江若玄理应很难逼退刀奴。
毕竟刀奴这小辈,在江湖上虽没什么太大名声,却是以对刀道的惊人悟性和痴迷著称。
对方乃是天刀门门主古如渊的仆从,曾得到古如渊的一些指点,不过仆从毕竟是仆从,没有得到什么天刀门的刀道真传。
然而刀奴此人却也有大毅力大决心,在展现出了极为不俗的刀道悟性后,与其主古如渊立下三年之内,必要创出一门上乘刀法的大誓,再以刀道宗师的身份,真正加入到天刀门。
而古如渊也感念其决心毅力,便道只要他真能自创一门上乘刀法,便传他天刀门无上刀典,去除奴籍,添为天刀门长老。
于是刀奴也便开始游历天下,于各地明悟刀道。
此事当时在江湖中已是广为流传。
如今距离三年之约,已是过去了一年时间。
刀奴在这一年里,也的确是创出了几门不错的刀法,不过都只是普通的下乘刀法,也就让不少江湖人为之奚落嗤笑。
柳云鹤自然也听过刀奴的事迹的,故而他才在赐予了江若玄一枚洗髓丹后,便将其随便打了。
原只想就此斩断与岭南江家的一些旧日因果,毕竟一枚洗髓丹,对于这仅存的江家后辈而言,已是无比珍贵之物,也足以弥补当年江家家主江诚对他的一些恩惠。
只不过江若玄如今居然逼退了刀奴,这却就让柳云鹤感到十分意外的同时,心中也是不由暗道一声,造化弄人。
此时,柳云鹤也不可能食言而肥,只能做主把江若玄收在门下。
“你既然已经完成了考验,我也便做主将你收在门下了,你且记住......”
接下来,柳云鹤便是一番长篇大论。
江若玄却是大多没有听入耳中,只在最后对着柳云鹤行了拜师礼后,便满是喜悦的加入到了星云宫。
柳云鹤毕竟也是星云宫的长老,他收徒,场面礼仪自然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此时柳云鹤也是心中有些顾虑,便对江若玄道,拜师场面礼仪等事,他向来不喜闹腾,便一切从简,知会通知了亲朋好友一声,也便就此作罢。
江若玄上一世虽然在江湖中也闯荡了许久,见过一些市面,但对于这江湖名宿收徒的章程仪式,却也是不甚详知。
故而听柳云鹤这么一说,也便任之由之,乐得轻松,懒得搞那么多繁文缛节浪费时间。
双方最后也便皆大欢喜,柳云鹤抛给江若玄一个可以挑选功法的腰令后,也就将其打给了一名外事弟子。
“师傅,您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今日收下小师弟,居然不通告武林?”
在江若玄离开后,紫黄服饰男子卢灵风小心谨慎地试探询问柳云鹤。
柳云鹤瞥了卢灵风一眼,对于自己这三弟子的脾性,他自然是知晓的,却是平淡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就不需多问了,总之对这江若玄,你和你另外两位师兄,今后都得视如己出。”
“是!谨遵师父教诲。”卢灵风连忙躬身作礼,收敛起一些小心思。
柳云鹤却是将手中鱼竿一甩,看着鱼线落入池塘当中溅起圈圈涟漪,心中暗叹。
他本不想再卷入江湖纷争。
但如今收下这老幺江若玄,却又不知是否会再卷入江湖琐事。
毕竟当年岭南江家灭门惨案的背后,可是并不简单,纵然是他,也是对此事讳莫如深。
“嘿嘿,江师叔,您这边请。
您刚刚入门,便拜得柳长老的门墙,为柳长老入室弟子,那地位却就比我等外事弟子要高多了,乃是属于我们星云宫五代弟子中的三代弟子,因此您可着紫黄袍。”
星云宫内,踩着地面如织芳草,一名长着小眼睛的外事弟子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带着江若玄去往前方的外事殿。
自外事殿内,江若玄交了腰令,领取到了一套看上去华贵中不失内敛的紫黄袍,又自外事殿执事颇为客气的笑声中,接过了属于自己的身份腰牌以及些许福利。
“啧啧,江师叔,您这辈分都要跟那吴执事是一样的了,他对你可不敢摆什么臭架子,平日对我们这些外事弟子,他那张脸,可就挎得像个僵尸。”
离开外事殿,小眼外事弟子跟在旁叨叨着,又把江若玄所领到的福利大概讲解了一下,便带了江若玄去往了宫内的住处。
星云宫建立在盘龙山下极为广阔的山谷当中,屋宇延绵依山而建,甚至一些山岩峭壁处,还建立有不少异域风格的吊脚楼。
那吊脚楼皆是“三柱六棋”或者“五柱八棋”的规格,木叉搭架,茅草为棚,下方堆放杂物或圈养牲畜,上方则是房屋。
按照外事弟子极为羡慕的说法,像江若玄这种三代弟子,便是都居住在那吊脚楼中,而他们这些没什么身份地位的四五代弟子,却就需要三五人挤睡一间普通房屋,无甚私人空间。
二人走走说说,江若玄也在中途见到了不少星云宫弟子和些许执事。
见着他这个新人,有人好奇询问,有人则皱眉打量,亦有女弟子隔着很远窥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过很快有人探知到了他的身份后,便对江若玄是态度友好,寒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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