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疑问的语句,但君奉天出口的语气却异常肯定。
“哈?”
这句爆炸性十足的话语直接把穆惊澜炸到神情恍惚,脑子里一团浆糊,直到手中滑落的茶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才让瞬间被扒掉马甲的他回过神来。
穆惊澜:不科学啊!说好的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呢?怎么一秒就被奉天扒掉了马甲,这是不是打脸的节奏吗?=_=
无论穆惊澜的内心此刻如何凌乱,该面对的总还是要面对,盯着面前的桌面看了几秒,穆惊澜还是硬着头皮抬头看向了君奉天的方向。
上一秒还在思考着怎么解释自己的小号,却在触及君奉天那双深邃温暖的金色眼瞳时,所有的语言还未出口就已经失去了效用。
穆惊澜片刻的沉默的已经让君奉天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答案,只是看着他此时有些呆愣的模样,君奉天的脸上不由闪过几分无奈的神色,不自觉的柔和了威严沉肃的眉眼。
“是我方才的话太过直接,让你一时不能适应,现在,我该唤你穆惊澜这个名字,能让你比较习惯吗?”
“奉天,我真的很想你!”
没有想到君奉天会突然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句子,听出话中隐隐的笑意,穆惊澜的眼眶有些泛酸,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思念,立刻起身冲上去一把抱住眼前久违的高大身影。
感受到环绕周身的清冷气息,穆惊澜起伏的内心慢慢平复下来,静静的靠在君奉天肩头“无论奉天你叫我什么,我都喜欢!明明只是离开了一小段时日我却感觉有好几年那么漫长。”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幽界攻打儒门之时我不在现场,若是我……”
君奉天同样收拢双臂贴近了怀中温热的躯体,即便早已确认君无悠已经无碍,回想起来还是感到一阵后怕。自从亲眼见到无悠回到自己身边,君奉天总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害怕一转身身边的人又会像从前那般随风而逝。
“又来了,你还真是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过去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有什么事咱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说吧!”
强行打断君奉天自责的话语,穆惊澜转而拉着君奉天的手将人带到圆桌旁坐下。
重新取出两个崭新的茶杯倒上红茶,将其中的一杯放到君奉天面前,穆惊澜单手支起下巴靠在桌面上,一脸好奇的问道:“奉天呐,你到底是怎么一眼看出我的身份的?”
穆惊澜:照这个情况看,奉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我的马甲了,居然拖到现在才戳破,该不会是在师尊那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虽然冥冥之中猜到了些许真相,但某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那副破绽百出的演技能瞒过谁都还未知。
“与外在的形貌无关,无悠,你始终是你!”
没有一丝犹豫,君奉天的目光落在穆惊澜面部硬朗的线条上,尽管眼前的面容并不是自己熟悉的眉眼,但内在的灵魂却并无差别。
“奉天,你突然这样说,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你不问我这样做(搞事)的缘由吗?”
这样长久的注视仿佛能穿透皮相,直达内里,穆惊澜注意到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脸上的表情依旧寡淡,眸光却极尽温柔。
穆惊澜: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就让大号来了,用成男体型的小号还是太违和了。
“你这样做必然有你的理由,我不必过问太多!”
君奉天一丝不苟的回答中有种莫名的纵容。
“我是觉得这个身份或许会在未来排上用场,奉天,这次你回仙门调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关于地冥,我知晓了末日十七的由来,虽然父亲是为了解决厄祸借玉逍遥的血创造了他,但这一切从来都不该由他背负,父亲一意孤行的做法我也无法认同!”
回到仙门了解了一切的真相,对于地冥或者说末日十七,君奉天心中的敌意早已消失,剩下的更多是无法释怀的歉疚。
“当初奉天你误解十七时,我拦下你却难以解释也正是因为这点,不过我那时曾答应过十七不像任何人泄露他的真实身份。”
“血闇计划虽为救世而生,但在我眼中少数人的性命与天下人的性命并无差别,父亲这样的做法太过极端!”
“而我也确定了玄尊之死与末日十七无关,造化之间内剑痕的杀招中有一种诡异的邪力,但这股邪力绝非血闇之力,反到更接近曾被玄尊弥平的邪神之力!”
提到玄尊之死,君奉天的内心便再也无法平静,想到那几道致命的剑痕再后来被人以另外的剑法覆盖混淆,但自己又怎么可能认不出玉逍遥的剑路。
感知到君奉天有些失控的情绪,穆惊澜伸出双手握紧了他微微颤抖地骨节。
“奉天,看你的表现就知道你受到的打击很大,对于玄尊之死的真相你应该已经有了猜测,所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避开穆惊澜询问的视线,君奉天垂下眼眸沉默半晌,终是缓缓开口沉声道:“真相……你和他……都不用明白!”
“又打算独自背负一切吗?奉天,你真的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你知道的,我不希望看到这样压抑的你!”
“你口中的他,是指师兄吧,这点从你的话中不难猜到。也只有涉及到熟悉的身边之人,你才会这样失态!”
所有的无奈化作低声一叹,君奉天立刻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