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溪的出租屋内,江医生检查完毕,一边收起器具,一边说道,
“你的伤基本上没有大碍,注意保养,不要做重活就可以了。”
何溪站起身来道谢,继而对张争流说,
“替我谢谢周少阙。”
张争流点点头,道,“如果你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的话,后天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后天我们有一个重要会面,你跟着我们一起。”
“好。”
接着张争流便同江何溪说明了一下会面的基本情况,这次派遣,小镇的分公司说是让江何溪到总公司的市场部去,但是实际上这半年,她都是以张争流的助理的身份,随时跟踪学习公司高层的管理策略。
江何溪心道,这个后门开得真够大。
第二天,天空突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雨势并不大,但是裹挟而来的凉气却十分具有穿透力。
何溪一天都没有出门,一直到晚上,何溪看着天渐渐黑沉下去,直到伸手不见五指,她拉下最后一个窗帘。
周少阙到底是没有亲自来看她。
当初在小镇上,虽然是周少阙让她相信他,跟他一起来江城,但是自己何尝不是没有死心呢?虽然他说他们之间是朋友,
只是朋友。
可是她不相信!
江何溪微微弯起唇角,有些苦涩。
她下午在上网的时候还看见了一条消息,明天会见王胜的不止是周氏集团,明氏也会同王胜会面,而且两家约见的时间似乎都是上午,是故意不错开时间还是仅仅是巧合呢?
何溪想到自己可能会同时见到周少阙,刘莹,秦原,张争流,明业,每一个人似乎都不简单,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她听着雨沿着屋檐落下打在阳台上淅沥的声音,每一下都间隔很长,心中竟感觉到一丝茫然。
夜已深,别墅区中只亮着零星的几家灯火。在浓稠得如化不开的糖浆的黑夜里,刘莹开着车缓缓驶入刘宅。
雕花的铁门缓缓打开,别墅中不一会儿便亮起了灯火。
柳嫂打开门,刘莹拎着包走进来。
“小姐,夫人给你留了一盅汤,要不要现在喝。”柳嫂问道,
刘莹摆摆手,“我爸呢?”
“老爷吃完饭就回书房了。”柳嫂回道。
刘莹点点头,直接朝二搂书房走去。
“爸。”刘莹打开书房门,轻声唤道,
刘矩换了个角度研究字画,并没有抬头。
“回来了。”
刘莹走进书房内,将门带上。她坐到刘矩书桌前的沙发上,一时间没有开口。刘矩贴着那副字画,仔细分辨字迹真假。
半响过去,刘矩从字画中抬起头来,看了刘莹一眼,又低下头去,道,
“说吧,什么事。”
刘莹低垂着眼,紧紧握着包带,突然猛地站起身来,说道,
“爸,如果我结婚了,你能把你在合川集团的股份当做我的嫁妆吗?”
刘矩放下手中的字画,摘下眼镜。
月亮藏起银辉,渐渐被日照取代,第二天很快来临。
江何溪按照约定的时间早早来到公司门口,,她只穿了一身薄薄的西装,站在在迎风口,被吹得瑟瑟发抖。
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旋转玻璃门内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来往之中有一群人正朝这边走来,江何溪探头张望,一眼就看见了周少阙。
他走在最前面,穿着最普通款式的西装,但是举手投足间的每一个弧度都是天成的贵气,步履沉稳但是并不急遽,每一步都优雅从容。
秦原,张争流和刘莹跟在他身后,正一步步朝江何溪走近。
江何溪心跳有些加速,脚步微微向前,
“周……”
衣角带过的微风轻轻刮过江何溪脸庞,伸出的手指僵硬在空中,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后面两个字,为首的那人已面无表情地走过她身前。
他脚步从容,面容优雅,但是连一个侧首都没有给江何溪,便从她身边经过。
江何溪感觉到心脏一个下沉,沉闷的感觉回荡在胸腔之中,无法消散。
周少阙无视她,秦原自然也不愿意搭理她,刘莹微微抬起下巴从她身前路过,她看着他们上了一辆车,突地顿住脚步,手指捏紧文件夹。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何溪回头,却见是张争流站在自己身后,
“走吧,我俩坐一辆车。”
何溪点头,“好。”
王胜虽然是合川的董事,但是在江城亦有自己的公司,公司在城南,不一会儿便到了。
江何溪跟在几个人的最后面,离周少阙最近的是秦原,她只能透过几个人身体的间隙看到周少阙的背影。
从始至终,周少阙都没有回过身来看她一眼。
这位王董事颇为客气,听前台说周少来访,立即前来大厅相迎。一番寒暄过后,众人才乘电梯上楼。
顶楼是总裁的办公区域,有一条贯通的长通道,中间是会客厅,会客厅前后是会客室,通道左边开出一半的地方做总裁的办公室,在通道尽头左转过去,有一个小型的阳台。
王董打开办公室的门,道,
“周少今天带这么多人来,王某怕招待不周啊。”
门只打开了容一人进去的空间,秦原同张争流对望一眼,只听周少阙从容笑道,
“我一人即可,他们在外面等我便好。”
“周少,请。”
江何溪和秦原几人坐回了中央的会客厅,江何溪一边翻看文件一边想起,明氏那边也出消息,要在今天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