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平之突然伸手在林震南手腕上一托,那一把宝石便直飞出去,在清晨的阳光中闪烁着一片耀眼而华丽的光芒,像是在空中织出了一片锦幔,随之便落入了旁边一条山涧之中,这些许多人奋斗一辈子都挣不来的东西,就被林平之像扔垃圾一样的随手丢弃了。
随即林平之开始解开小雪龙身上的马鞍马蹬马勒等等,这些当然也是要丢的,尤其是当初劳德诺嘱咐自己不要再用林平之以前全套的银制马具,给他换了一副普通马具,虽然肯定不是劳德诺搞鬼,但这个过程中被别人下手的可能性也很大。
小雪龙只觉很惊惶,在他模糊的概念中,只知道马身上都是要有这些东西的,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显然也不是要换一套,那么去掉这些,是不是表示要赶走他了?要知道在他心目中,这么作是很合理的,自己不听指挥的发作了这么久,似乎还造成了什么严重后果,像这样没把他宰了作成马肉,就算不错了。
轻轻的咬着林平之的衣袖,小雪龙哼哼着,虽然不懂马的表情,但林平之还是一下子猜到,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赶紧抱着他的脖子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别担心,你没错,恰恰相反,错的是我,我该感谢你,要不是你,事情恐怕还真不堪设想。”
虽然听不懂人话,至少听的清人的语气,小雪龙也有点明白了,林平之似乎不像是要赶走他的样子,林平之手抚到肩井,曲垣诸穴,功力传入他体内,悄悄测试着他丹田中的情况,感到他已经有了些内力了,尽管很弱,但非常纯净。总算新生的功力不强,所以并未经任何呼吸吐纳,运功修行,只这一阵乱跑,功力还是渐渐归于丹田。
然后两个人便将他们的两把剑,他们的衣服鞋袜等等扔下,待得要走时,林平之又叫了声苦,指了指刚刚把宝石扔下的山涧道:“看来我们也得从这儿下去。”
怎么?林震南有些疑惑,林平之又指了指小雪龙,他才发现,小雪龙身上腿上,都还有些伤口,原来他发疯乱跑时,很受了些伤,这些伤还在流血之中,可是难道真的要这么小心吗?既然林平之说了,他也不敢反驳。林平之伸手到那山涧之中试了试,然后柔声对父亲道:“这恐怕很冷。”,然后又对小雪龙道:“还会很疼,你们都忍着点。”
然后两人一马便直跳入那山中小溪,几乎就在几分钟后,便有几人出现在刚才他们停下的地方,检查着那一地丢下的东西,一个人道:“不知是他们中谁受伤了,还在流血,但没看到有足迹血迹离开了,他们一定是从溪水中走了,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