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林平之摔出的人已急奔回来。查觉身上并未受伤,心知林平之其实手下留情,一边挥手制止余人,一边还是在交涉着:“等等,等等,有话好说,阁下”
他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林平之随手一挥,远远的一股气劲已经击在那人脸上,顿时便是五个红红的指印。反复辱人。可是真有点过份了,几条大汉再也忍不下,立时拔剑攻上,林平之手一抹。冲的最快的一人。已经连人带剑倒着卷了回去。另外六人收手不及,险些砍到这人身上,忙拼命收剑时。剑却都砍到了这人剑上。
铛的一声巨响,那把剑立时碎成粉末,另六把剑各各都缺了个口,七个人却都觉浑身剧震,颓然倒地,一时却站不起来。到这个时候,谁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而且也知面前这少年手下留情,但毕竟对方欺上门找碴,那口气却仍觉咽不下去,个个瞪着眼睛,仍想爬起来拼命。
忽然间,从里面传来一声焦急的叫喊:“别打!是自己人!”
呕?怎么忽然又是自己人了,本来也应该是,可他们刚才不是不认吗?
里面疾冲出来若干人,为首的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满脸堆笑道:“小人林福,看您脸上这条伤痕,你就是林天雨吗?”
林福?这名字记得,是小时候家里一名管家,好像在福州时,也是像前世一样的死了的,面前这人却也叫这名字,但明显不是那个人了。
“当然,我就是,你们以为我能是谁?”林平之没好气的道,你们不是福威镖局吗?现在的福威镖局,当然应该认识我,虽然知道我是林平之的只有少数几人,但是对林天雨当然也该有些礼数才对。
这时看门的八条大汉,脸上原有的所有忿恨不满之色,一下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立时已换上了既祟敬又亲切的表情,但却有人惊奇的道:“你的马不是白马么?其实我们好多天一直都等着骑白马的人出现呢,现在怎么骑着匹黑马,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误会了。”
啊?误会是那么来的啊?是啊,自己最大的招牌,便是马了,能有什么比身躯庞大的小雪龙更显眼啊。可是世上怎么会多出这么个福威镖局的,仍然好生奇怪,而且他们的武功虽然远过于真正的福威镖局,比林平之估计的毕竟还是差了些。
忽然间,所有人都俯伏于地,就像是面对真正的尊长一般,便是林震南在当年的福威镖局,手下对他,也不是这般大礼的。
“你们这是作什么?”林平之有些诧异,林福答道:“这是本镖局新任总镖头的吩咐,他早已交代下了,他本人并无心管镖局之事,只要你什么时候来了,那么你就是总镖头,就是我等尊主,当然要行此大礼了?”
啊?刚才还在交手打架呢,现在这就是我的了,变的好快啊!但事情却不能不弄明白,于是问道:“你们新任的总镖头是谁?”
“当然是远图公留下的好孙儿林平之了,他走前交代过,你是他的唐弟,也是远图公的后人,只要你来了,就是我们的总镖头。”
林平之?果然另有一个林平之,我却成了另一人,好一锅糊涂酱,这都怎么回事啊。
“好吧,那你们听好了,从现在起,我就是林平之,也是你们的总镖头,当然人前你们就称我为林天雨就行了,明白吗?”林平之吩咐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真谁假,谁假谁真,谁又能弄的清,但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众人随即欣然称是,也不知那个“林平之”到底有何治军之能,又是怎么吩咐的,只凭他的安排,现在这个“福威镖局”对他真的没一丝不服。林平之问道:“这座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得到这儿的,都告诉我。”
“对不起,我们跟前总镖头来的时候,这儿已经没人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好吧,又完了,左冷禅也不知下落,不由喃喃的哼道:“无论如何,在我给你完成先天罡气之前,你可不许死啊。”,唉,但愿武侠上帝对自己可能帮左冷禅完成的先天罡气也能生出点兴趣吧,如果那样,他就绝不会有事了。
“这个?总镖头?”
“既然你们称我为总镖头?我的命令你们都听吗?”
“那当然,总镖头有令,自然无有不从。”
“那好,这地方原来的掌门,你们知道是谁吗?”
“好像叫左什么吧?”
“左冷禅,他跟我是什么关系,你们知道吗?”
“听说是大敌。”
“不,他是我交情最好的大哥,所以我万万不可能把镖局建在他的家里,这个你们明白吗?就算是暂时帮他看管,你们也赶紧把这块什么分局的牌子撤了,把峻极禅院的牌子装回去,明白吗?对了,这儿叫分局,你们有总局吗?”
“总局当然是福州那个,可是听说那儿已成是非之地,谁敢回去啊。”
“那好,我倒有个重建总局的好地方了。”林平之忽然笑道,他确实想到了个好地方,青城山,既然青城派已经没有了,那么在那座山上建个新的福威镖局总局,不是非常合适吗,自己自从手下有了前内阁首辅大臣高拱,这件事想也不难作到。哼,余沧海活着时要灭我派夺我秘藉,拿他的所在建作根基,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随(口,交)代了一些事情,叫他们与自己的弟子,还有那些真正现世的福威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