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大亮之后不久,林平之无意中找来的那四个家伙,已经直去他们约定好的少林寺第七十八分寺了,还好,林平之本来担心他们敢不敢作这件事呢,若是他们干脆溜了,自己又能怎么样,虽说知道他们的来历家庭,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但又怎能对他们及家人作什么吗?人家又不是该帮这个忙的,就算救过他们,也不是说就有这样要求的权利了。
远远的呆在那少林分寺外的一座小山上,林平之静静的看着,可惜离的太远了,实在听不到一点动静,连看都不怎么看的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秘密行事,他就不能离的太近,上一次射箭的时候,他还要近的多,很简单,那时对方并不知道这儿有事,但现在对方一定早有防备了。
手里握着一支单筒望远镜,对着那座小庙观察着,这也是从嵩山派要来的东西,而且很奇妙的是,这东西还是林天雨小时候曾经非常想要的,记得上初中时就参观过一个近代文物的博物馆,那时他就对这种古典望远镜垂涎不已。
照着上学时学过的知识,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似乎还没发明,可听嵩山派的人说,五千年前的炎黄时代,交战双方就用望远镜互相观察了。
也许这个已经错乱了的武侠世界,有些事情和现实世界的历程并不完全一样吧。
可惜这望远镜虽然是他曾经非常想要,也很喜欢的东西,现在却没什么用,用了望远镜,比林平之自己的视力还不及,更糟糕的是,她与林平之本身的视力,竟然不能互补,结果是有比没有还糟,只好算了,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无论有没有问题,看不看的到都没什么用,慢慢等着吧。
懒洋洋的坐在山上的一颗大树的树冠上,,百无聊赖的等着,事情总是这样,每当紧张的想要作什么时,却反而闲的发慌。
这时身下是最柔软的嫩叶,清晨的山坡上,晨风轻拂,身体便随着树叶轻轻的来回晃动,虽然心下微有点发慌,却也稳稳的坐住了,这样的事以前他可没试过,只是在嵩山时曾看到那个戴着苍白面具的家伙玩过,却觉挺有趣。虽然这儿的晨风远非嵩山绝顶可及,却也很不容易了。
以前的他可没这个本事,只是最近功力大进,可就是从林晓雨那儿学来的半路残缺的轻功,无论自己研究了多少办法,想了多少变着,却怎么也补不上,要是能学的会就好了。
许久,才见四个家伙从那座小庙中出来,远远的看不真切,但看来似乎衣着整齐,神态悠然,不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想是自己手里的高拱确实极为重要,少林派是不太敢无礼。
四人离了那小寺庙,施施然的顺着大路悠哉游哉的晃荡着,走不多时,忽然听得耳边传来林平之的声音:“前行二里,左转,见一小村,路边一小店,在那儿谈。”
那儿是林平之和曲非烟先前来洛阳的路上经过的一个一个叫清秭村
小庄子,路边开着一家没名字的小酒店,正如劳德诺在福州开的那间一样,当然,现在这个确实只是家普通的小店,可没什么别的,而且林平之事先没跟四个人约定地方,是临时选择,一切都是随机的,连林平之本人事先也没决定,那就绝不可能有谁先泄漏了。
所有这些操作的手法,也都是以前的林天雨看电视时,从某些谍战片的电视连续剧里学来的,当年看的时候,都是当成肥皂剧看,却没想到还有用的上的时候。其实自穿越以来,那些往事本来都有些忘了,可是在嵩山上时曲非烟灵机一动下随口的一句话,他却反应过来,有些知识,并不一定局限于某个世界。
四人坐到一张桌边,点了一壶酒,和些牛肉,肥鹅之类,慢慢的饮食许久,才见林平之,劳德诺,青海一枭等若干人来此,夏炫明稍有些不解的陪着笑道:“不想恩公会让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
“我和我的朋友必须先确定没有人跟着你们,这也没办法,我必须小心些。”林平之答道,尽管嵩山派中人防备的很紧,但他还是不能不事事多防范一些。
“那又何需如此,恩公这般神功,那也不是说谁说追就能追的。”夏炫明笑道:“所以我们也根本没有叫谁跟来,少林派的和尚们也不会作这种事,这个恩公放心吧。”
是吗,那就放心了?不对,这话里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头,夏炫明其实说漏了嘴,那其中隐含着的意思似乎是说,你小心这些事是没用的,自有别的手段对付你,是的,第一次见到他们时,神态就在不太正常。
是不是要逼着他们说出来?用些手段强迫?可这念头只在心中微微一转便消失了,无论如何,这些原本只是陌生人,他们能答应自己作事,已经很可贵了,又岂能对他们动粗,罢了,赌一下吧,再说了,自己这么小心,会有什么地方出问题呢?
所以林平之虽然疑心,也并未作什么,只是问道:“少林派都来了些什么人,他们怎么说?”
“方字辈的来了四十多个,其中管事的大和尚有六个,那阵势,可够我们发抖的。”
让他们四个看到的,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只怕也不知有多少人物,多少高手了,这些在嵩山派送来的消息中也有的,看来对方确实把这事看的很重,若当真动手,自己这边可没多少人可用啊,那却万万不是对手的,林平之估量着。
“他们的回答也没什么特别,他们也相信他们要保护的那个人是在你手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