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槿俞光是抱住季执云还不够,又在季执云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不情不愿的把季执云松开。
他才不会告诉季执云,其实季执云和赵漂今夜的的一举一动,都有一个暗卫在暗中监视,顺便把他们谈话的内容转述给齐槿俞听。
齐槿俞知道赵漂对季执云告白之后,恨不得当场把赵漂大卸八块。他从前就知道,赵漂对季执云有别样的感情,没想到现在依旧没变。
还好季执云没有答应,否则,他一定会杀了赵漂。
季执云莫名其妙感受到了齐槿俞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醋意,只当是齐槿俞不愿意他和赵漂独处,也就任由齐槿俞在他脸上亲口。
就连季执云自己都没发觉,他已经不知何时开始,就对齐槿俞越发纵容了。
这一晚上,三个人都没有睡觉。
第二天李太医去给赵漂医治的时候,看见赵漂两只眼睛上浓重的黑眼圈,把赵漂好一番数落,直把赵漂逼的连连认错才肯罢休。
季执云就比较自由了,一晚上没睡?没关系,白天睡觉也是一样的。
等到季执云睡醒,也不过刚过晌午。季执云闲来无事,刚睡醒又懒得去练枪,干脆重拾画笔,继续他还未完成的“旷世之作”。
山、河、花、鸟,这些东西季执天都画得差不多了,就差一个人。
季执云咬着笔杆想了想,决定按照印象中的齐槿俞,把人画上去。
先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然后加上浓眉大眼高鼻梁,嘴角弧度上扬,头戴高冠墨发如瀑,身形修长黄袍加身……
正在处理奏折的齐槿俞,心头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有宫女前来,请他到太后的寿华殿里一叙。
即使齐槿俞心中万般不愿,也只能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换了身简洁一点的袍子,坐上龙辇前往寿华殿。
一路上,齐槿俞猜想宫月铃找他有什么事,可说到底,他最近除了湖州一事之外,所有的事都在听从宫月铃的安排。他实在想不出,宫月铃还能找他说些什么。
路程很短,没容齐槿俞想个明白就已经到了。
宫月铃见到齐槿俞,立马露出了个亲切的笑来,拉着齐槿俞的手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齐槿俞表面上维持着微笑,从善如流的和宫月铃对话。直到宫月铃话锋一转,笑着问他:“你如今也不了,打算何时选秀女入宫啊?”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给了齐槿俞当头一棒,他才刚知晓季执云的心意,还没来得及多欢喜几天,难道就要告诉季执云自己要纳后宫了?
他还没等到季执云清醒的时候,对他表达心意呢。
齐槿俞微微收敛了笑意,哀叹到:“朕也想尽早挑选秀女入宫,奈何国事繁忙,前两天才解决了湖州的问题,指不定日后又要出什么乱子。朕也是,有心无力啊。”
宫月铃嗔怪道:“湖州只是一个意外,现如今齐国安定,哪里会出什么乱子。你也是时候该立后宫了,此事,哀家就替你做这个主了。”
“朕还不……”齐槿俞还想反驳,却被宫月铃打断,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对他道:“哀家是你的娘亲,这件事,你必须得听哀家的!”
一个月后皇帝要选秀女的事,第二日就被齐国百姓所知晓。
一时间内,家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纷纷给自己的女儿置办了新的衣裳,只盼着选修当日能被皇上挑中,进宫去做了贵人。
齐槿俞心中发堵,怎么也不敢把这件事说与季执云听。既然齐槿俞都不动说,自然也没人给季执云讲。
季执云依旧什么都不知道,只每天重复那几样,就连他的画作也快要完成了。
每次去见季执云,齐槿俞总是心翼翼收敛着自己的情绪,只怕一个不心,就叫季执云看出了端倪。
距离选秀之日越来越近,齐槿俞也变得越来越焦躁起来。这种状态下的他不敢去见季执云,可越是见不到,他就越是急躁;越是急躁,他就越不敢去见季执云。
这种矛盾感,令齐槿俞痛苦不堪。
子书墨收到了来自柳漾的一份飞鸽传书,内容大致就是说:季执云遇到的麻烦,来自于齐槿俞。
至于是什么麻烦,柳漾也说了些自己的猜测,但不论是哪一种,都无法避免一个事实——季执云被齐槿俞软禁了。
除此之外,举国上下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齐槿俞要选秀女的事情,子书墨也自然是知晓的。
子书墨隐隐觉得,齐槿俞和季执云的关系,不太一般。但这个不一般在哪,他暂时还看不出来。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子书墨再次翻了季执云的墙头。
对于子书墨时不时就会翻墙头的这件事,季执云表示,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季执云只当子书墨是来找他闲聊,很热络的招待了子书墨,主动与他聊起了日常。
子书墨不知道要先从哪件事说起,索性也跟着季执云一起唠了起来。两人说着说着,都忘了时间,等子书墨喝茶的时候无意间看了眼窗外,这才惊觉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季执云也跟着一起看了眼天色,这才意识到子书墨该走了。不过他有点担心,都这个时辰了,子书墨还能不能蒙混着走出去。
想要留下子书墨,又怕多日未见的齐槿俞突然来找他;让他走,又怕他被人发现了端倪。
季执云这边在心里纠结,子书墨那边也犹豫不决。
半响之后,季执云见子书墨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