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你怎么办?我们这个节目…”
“台里的话我去说。”他拧着眉一脸慷慨赴死,对呆坐着的女孩一扬下巴,“愣着干嘛,快谢我!”
“哇,师兄你真是个好人!”何酒酒默默地点头,由衷地赞叹道。
“算了算了,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奇怪…”徐墨久叹了口气,语气重归严厉,“总之你好好把握这个星期的时间,把自己给调整回来。
你人气好不容易涨了上去,我可不想你就这个样子面对观众。”
待徐墨久走了之后,她才一脸疲惫地趴在了桌子上,抬手关掉了显示器。
“嘀嗒,嘀嗒…”
月光下泛着光的屏幕映出了女孩苍白的脸,她看着黑屏上自己扭曲的面容,忽然一阵浑身战栗,猛地站了起来。
“啪!”
还未喝完的咖啡洒在了地上,白瓷的咖啡杯应声碎裂成几片,在地上无声地颤抖着。
深棕色的液体从缝隙之间缓缓淌出,蜿蜒曲折,宛如还未干涸的血液。
树叶在窗前沙沙作响,明明是身处高层,她却觉得窗外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马上要向她攀爬过来。
何酒酒只感觉自己身后冷汗阵阵,立时想也不想地披上外套,仓皇逃了出去。
——
就算是自己口中再轻描淡写的恐怖故事,一旦发生在现实中,也会因为那些所谓的真实感,而显得无比渗人。
何酒酒低低地把头埋在衣领里,转身进了小区。带着寒意的风打着低哨,直往她领口钻去,一路上叶子扑扑簌簌的落了一地,她听得心中一颤,更是加紧了步伐。
几日前那个掉落的白色信封忽然又浮现在她的眼前,何酒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东张西望起来。
没有人,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她舒了一口气,快步钻进了公寓,突然在电梯门口停住了。
突如其来的第六感惊得她几乎倒退一步,将近一点的公寓大厅空荡荡的,只听得见她刚刚停住的脚步声在不断回响。
挂在墙上的钟表缓慢地走着,脚步声的回音仍在厅内飘荡。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何酒酒讪笑着叹了口气,准备摁下开关。
不对,不是她的脚步声!
意识到这点的女孩顿时亡魂皆冒,不知怎么的,她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在办公室里,那张沾了血的信纸上,所看到的字样。
找到你了…杀人犯。
“踏踏”的脚步声在自己身后停下,何酒酒僵硬地转过身,剧烈抖动的瞳孔一下子定住了。
喂,怎么是你啊。她在心底默念了一句,感觉刚刚受损严重的神经“崩”的一声,瞬间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