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迟被说的面皮上顿时变了颜色,由青转黑,说到偷袭的事的确是不光彩的,也是他不屑为之的,只是面对那个让他恨了十六年的人,却是怎么也不会示弱的,“对付你们这种邪魔歪道,用不着跟你们将什么江湖道义!”
一听对方说他们是邪魔歪道,竺无极也是寒了面皮,半眯着眼,恨恨然的看着楚央迟,“当年若不是你执意反对,我儿也不会离开我,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邪魔歪道!”
他们互相之间的仇怨可以追溯到十六年前,只是现在谁都不想诉说旧事,只想把对方除之而后快!
眼见着竺无极一声令下,又一轮的箭雨就要开始了,这次恐怕非得死伤了一般不可,竺梓昕不想看见这样,于是就想与竺无极相认,好为他们求情。只是她刚准备喊出声,倒是被人抢了先。
“爷爷!不可!”这个声音在场的人皆是熟悉无比的,心神为之一颤,紧紧的盯着竺无极的后方,那个越来越近的人,不是江凌澈是谁!
眼见着新选出来的武林盟主竟然是奸细,楚央迟险些吐出一口血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指着他,不可置信道:“江凌澈,你竟然是……我真真是瞎了眼,居然没有看出来你的居心叵测!”
就连竺梓昕都怔愣在当场,难怪那时候她问他对于无极门的看法,他说的与别人截然不同,言语中颇有些维护无极门的意思,那时候她倒是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以为他的想法比较不一样而已。
江凌澈没有理会楚央迟,倒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竺梓昕,随机来到竺无极的身边,劝说道:“爷爷,他们已经损伤惨重了,就适可而止吧。”
竺无极极其不悦的哼了一声,“就知道你妇人之仁!给你的药也只下了一点吧,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还能抵抗!”
原来那时候青烟给他的药就是这时候要用的,所谓毒药倒也不是什么剧毒,被人食用后也是没有所觉的,只是想要提气的时候就会发现没有办法提气,所以直至刚才他们才发现自己中了毒了。
听到这里竺梓昕才恍然到,原来那酒是被下了药了,难怪那时候江凌澈不让她喝那酒,而不知道情况的楚陌辰喝两杯,才导致他现在连站着都吃力!
江凌澈被说中事情,倒也还算淡然,毕竟这事本也是瞒不住的,而今天这事他也并不想赶尽杀绝,只是希望能让竺无极出一口气便算了,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药竟是如此的厉害,只是下了一点,对方就伤亡惨重,如果他真的都下了下去,只怕这里就没有一个人能走出去了。
“爷爷,你与楚家多年的恩怨,今天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放过他们吧。”江凌澈原以为,做到这样,能让竺无极出一口气便也就过去了,毕竟竺无极也并不是一个狠绝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真真是抱着赶尽杀绝的心的!
而对于江凌澈的求情,楚央迟则是完全不领情的,梗着脖子道:“用不着你这个奸细假好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江凌澈皱着眉头,看着楚央迟,真真是不识好歹,这种时候还要刺激他爷爷!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竺无极看着他冷冷的说道:“看在你这么有骨气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我单打,如若你赢了,我今天就放你们离开这里。”
一听这话,楚陌辰就先按耐不住了,“你这不是乘人之危吗,明明我爷爷中了你们的毒,现在根本提不上气来!又如何与你较量!”
面对楚陌辰的指责,竺无极此刻倒是镇定自若,还弹了弹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好整以暇的说道:“这里哪里有你这小辈说话的份,再者,你们不是口口声声称我们为邪教吗,即为邪教,就算干了这乘人之危的事,又有何不可了?”
竺梓昕算是听出来了,他就是非常的在意别人称呼他们为邪教,许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他更加的不待见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吧?
如今这情形哪容得他选,楚央迟倒也豪气,道:“那便来吧。”
虽然楚央迟从始至终都站的笔直,但是稍有点眼力见的都看的出来他那分明就是强如之末,在硬撑,这场较量不用才也知道谁胜谁负!
楚央迟此话一出,无极门的人便自觉的让出了一片场地来了,江凌澈也只得叹了一口,让了开去。
楚央迟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越是这样,就越是要先下手为强,于是率先出招了,而竺无极这边也是闪动身形,两人皆未带兵器,是最纯粹的拳脚过招。
楚央迟招招动作到位,却显得虚软无力,而竺无极这边则完全像是在耍弄他一般,只是一味的闪躲,还未真正出招,而楚央迟混迹江湖这么几十年来还未受过这等侮辱,身形是越发的快了,只是浸湿了他衣服的虚汗还是告诉着别人,他撑的很辛苦,直到浑身使不出力来,楚央迟才不得不暂时停住了身形,与竺无极对峙了。
颇有威慑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竺无极,不管曾经他如何叱咤风云,可是现在的他就犹如一只纸老虎一般,一点不可惧!
这么多年来的许愿总算可以得偿所愿了,竺无极高兴的仰天大笑了三声,然后锐利如刀的眼神直指楚央迟,“该轮到我了!”
楚陌辰知道这样下去,楚央迟必死无疑,想要救他,自己却是一个跄踉,险些摔倒在地,“爷爷……”
而楚央迟也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