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闻言,水汪汪大眼睛忽的看向唐洵:“妈妈没虐待我,妈妈对我很好。”
安晓得意地把袖子当扇子扇了两扇,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以前本来没这个习惯的,自从遇见你后,我就喜欢让他干点活了。”
看着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唐洵,安晓乐得差点憋成内伤——使唤不动你,还使唤不动浓缩版的你?
等小宝睡了,安晓坐在沙发上,随口问正在玩打、飞机的唐洵:“喂,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吧?”
“不会吧?又死了。”安晓鄙视地看着唐洵,回应她的是一记白眼。接着唐洵把手机往安晓身上一扔:“你玩。”然后施施然就进了卧室。
额,安晓犯难了,要是说她一直用的是老年机,不会用智能机玩游戏,你信么?
不过就是想存个老年机,等再也没有翻盖键盘的时候当古董卖而已,没什么稀奇…….
“把这个签了,我替你养儿子。”唐洵再出来的时候,嘴里已经又叼上了棒棒糖,手里拿着厚厚的合同——又是上次那个契约,敢不敢有点创意?
“凭什么替我?”安晓眼都不抬。
“你能替别人喜欢我,我就不能替你养儿子?”
安晓一口鲜血梗在胸腔,就要晕过去了——叫你逞能,叫你同情心泛滥,叫你口没遮拦……
“条款基本没有改变,就是最后附加了一条,因为你把戒指弄丢了,让我陷入困境,所以,从今天起,直到你找到戒指的那一天,你都必须听我的,什么都听我的。”唐洵微皱着眉头,似乎是为了证明丢失戒指的事情确实让他很受伤。
“唐洵同学,”因为腿伤,安晓只能够轻轻地蹭了蹭唐洵的膀子:“你怎么不说我用一个戒指把你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呢?”
…….
三秒钟之后,唐洵甩脸子愤而离开了:“谁稀罕你解救么?”
唐洵迅速变化的脸让安晓为自己的失言而懊悔不已,这或许是小男孩心中永远的伤,安晓不便问其中原因,更不应在任何场合提及。
果然,何诗诗说的极对,自己是空有一腔救世济人的热情,却不懂保护他人的艺术。
不过很快,安晓就释然了,因为她发现,小孩有小孩的好处,那就是不记仇。
几分钟后,唐洵又气呼呼折回来了,因为他的手机还在安晓手里。然后他就发现打、飞机游戏的记录上多了个六十分的记录,紧接着他的嘴角就扯了扯,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本来火药味十足的话也变得轻柔了许多。
“我警告你,别再倚老卖老叫我唐洵同学了,等结婚了,我就是你的老公,是你的天!不管你比我大多少!”
“笨蛋!”骂这一句是因为打、飞机的悲惨记录,“签字!你要是不签,我就告诉我妈你偷偷逃跑的事!”这一句,是表示自己的筹码很强大。
安晓投降了,这语气,跟小时候“你不和我玩我就告诉我妈”是要有多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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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晓签订丧权辱国的不平等协议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因为此事关乎唐家的声誉,唐洵没法请唐家的保镖,所以作为他唯一的奴隶,安晓自然首当其冲。
“我知道你能打,你别给我装熊……喂,照像机不会用吗,拿反了,还学新闻的呢……”
这是安晓的老公安晓的天——唐洵二少爷的声音。此时此刻,安晓和唐洵正在某小筒子楼前喂着蚊子,而且已经喂了足足三个小时。
“啪”,安晓一巴掌拍死了今天的第一百三十七只蚊子,问了唐洵第三十七个问题:“那家伙不会不来了吧?”
“你每次都问这个就不能有点新意?”三十七次了,都是一模一样的问题,耳朵都生茧子了。
“拜托,你干的这事就很有新意啊?”次奥,要不是被他威胁着,谁愿意在这里喂蚊子啊?安晓真想一巴掌拍死蚊子的同时顺带拍死他。
“我得到可靠消息,他今晚会在这里进行交易…….”
“这话你已经说了三十八遍,加上家里说的那一遍,这都十点多钟了,小宝没我他睡不着的…….”
“你们最近不是分房睡了么?”
额…….
安晓思索良久,好不容易想到可以应付的下一句,忽然感觉嘴唇上一阵异样,定睛一看,那暖暖的滑滑的,竟然是唐洵的一只猪蹄——话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那么细皮嫩肉的,一个大男生居然没有粗糙之感。当然,关于这点,唐洵可不赞同,这天天喝牛奶的事情,要不是为了皮肤,谁乐意不是?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唐洵他要干嘛?
“干嘛……唔……”安晓被唐洵捂着嘴,瞪大着眼睛看唐洵食指在红唇前做了个“嘘”的姿势,这才会意,将视线从唐洵身上挪开,投到正在向这里驶来的一辆黑色小车……
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也就是李医生宣布安晓的腿已经完全康复的时候,唐洵正好打听到一个消息,关于破坏他订婚宴的主角之邓同学的。这位邓同学,名叫家允,是n市房地产集团邓氏的小儿子,平日里抽烟喝酒打架嫖娼什么的实在是小儿科,鲜有人知且极其惊悚的是他居然还偷偷贩卖毒品。
这样一个人,木青是什么时候跟他扯上关系的呢?那天的情景,唐洵还很清晰地记得。
“喂,”安晓被唐洵放开后,声音压到了肚子里:“我的天,我可以为你上刀山下油锅,但是,不明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