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卿尘起床的时候,他以为还会看到苏南鸢那张装可怜的脸。
过去的每一天,她会把为他准备好的衣服放在床头,然后静静等他醒来。
可是今天她却不在。
床边像往常一样放着搭配好的衣物,白色的衬衫,灰色的领带,一条熨烫平整的黑色西裤。
他只是斜看了一眼,哼到:“惺惺作态”。
在他眼里,苏南鸢就是一个惺惺作态的女人,她自私自利,十分冷血,但凡有一点点的人情味,她也不会以车祸为要挟,千方百计想得到安然的眼角膜。
她一直在说她不知道实情,这样大的事情她的父母会不告诉她?
真是一个让人恶心的虚伪女人。
他没有动苏南鸢为他搭配好的服装,自己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深蓝色的西装穿上。
六年来,他没有一次穿上她为他精心搭配的服装。
她执着了六年,他忽略了六年。
这个恶心的女人,她以为这样就能挽回他的心吗?不会,永远不会。
和她在一起,是为了折磨她。
穿好衣服,他准备洗漱,和往常不同,今天,她没有为他挤好牙膏,没有倒漱口水,他感到有点儿不适应。
洗漱完毕,下楼。
苏南鸢竟然不在餐桌旁,真是奇怪。
他坐下,李嫂递上a市今天的早报,他习惯每天早上看本市早报的体育板块,以前,报纸总是由苏南鸢递给他,并用笔标出他感兴趣的内容。
如此,即便他来不及仔细看报,也能一眼注意到重点。
反常的一天。
往常,他的早餐是她给他准备的,一杯牛奶,两个煎蛋,几片培根,每天都不一样的一碟小菜,不管他表现的如何反感,一年四季,她都会这么做,她说,吃好了饭,一天工作有精神。
而今天,映入眼帘的面包片和果汁,显得那么突兀。
他皱眉。
他从不关注她的存在,这次例外。
“李嫂,她呢?”
“她走了,她叫你不要找她”,好半天李嫂才回答他,“哎”,她叹息了一声,“这么好一个女孩子”。
“走了?”难道她回苏家诉苦去了?
因为那场车祸,苏南鸢的哥哥生活很难自理,她总是隔几天就会回去探望他。
李嫂转身,从里面的客厅拿出一封信,对他说:“太太吩咐我,如果你问起她去哪儿了,就给你这个”。
墨卿尘皱着眉头,缓缓接过那封信。
信封很轻,好像里面没有东西一样。
拆开信封,他拿出一张纸,一张白的就和苏南鸢脸色一样的纸。
他看到纸上浅浅的几行字,“墨卿尘,给我九个月的时间,我会把你要的东西,统统还给你,望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