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找破军喝酒痛快。
来不及让卫珩深究,门外一连串沉重脚步声突兀想起。
余向阳推门而进,看到两人一个懒懒窝在榻上,乌发红衣散落了一袭白狐皮毛,另外一个则俯身垂眼细致为他上药。
虽说余向阳暗里觉得气氛有哪处不对劲,奈何情况紧急,顾不得细想这许多。
他喘气急急道:“两位兄台,大事不好!白水宗少主死了!”
舒遥略带诧异挑起眉头。
白水宗少主有魔种在身不假,可早上看他时那副活蹦乱跳的样子少说能为祸三五十年,怎会死得如此仓猝?
余向阳此刻方寸大乱,顾不得条理,把他知道的一股脑儿说出来:“据白水宗人说,杀他们少主的人剑道极为奇诡,根本看不清具体是何面目,只是看着眼生,面目极美。”
“所以他们想到今日和卫兄发生过口舌冲突,特意来找卫兄要个说法!”
舒遥面无表情。
这天下美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莫非但凡是个美人犯的事,就要推到他头上来吗?
哪怕舒遥背锅背得再习惯,此刻也不禁心生一二愤怒。
叫你记不住人脸推锅到我头上!
当贪狼使好欺负吗?
“哦对!”余向阳像是记起什么要紧事物,一拍掌道,“他们还说那人长笑着留下一句,记好,这是我佩剑明珠出海下所收人头。”
卫珩抹药的动作一顿。
他传音于舒遥:“明珠出海,为引长烟本命佩剑。”
很好,他引长烟次次来一斛珠片碰瓷不说。
这次到白水宗杀人还能推锅到他头上。
自己是上辈子欠了引长烟多少灵石?
他难道长了一张很好欺负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