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年前发现七杀入孤煞一道,曾几次劝过他无用以后,说与让雪天听,让雪天又纵容了七杀一个百年。”
让雪天尸骨凉得透彻,舒遥的眼角笑意也不为这些糟心事有些改容,依然暖融融得薰人:“所以我干脆杀了让雪天,看他怎么纵容七杀下去。”
最后舒遥声情并茂地以一句万金油做总结:“毕竟我是个好人啊。”
卫珩说:“我知道。”
心弦像是被谁不经意地抬手触碰,舒遥愕然地看着卫珩。
卫珩描补道:“你近来几十年在魔道的行事,我大致均有知道。”
知道舒遥行事虽然嚣张,传闻里虽然被传得不像话,本质上并不算过分逾矩。
舒遥更愕然了。
心想看不出来啊。
看你表面上一副清清淡淡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会去一件件盘查暗恋对象行事的人。
亏得他心宽。
要是换一个脸皮子薄点的姑娘家,别说终成眷属,只怕是一刀两断反目成仇都算轻的。
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卫珩说完也觉心虚。
他当然不是闲得无聊去扒拉人家。
也是在足够光明正大,足够份量的理由之下,权衡再三的行事。
奈何贪狼使对他一片心意,恐怕不免有所误解…
确是他失言了。
只能静候来日合适时机,向贪狼使挑明自己无心情爱,让他不必在此道上耽搁下去。
如出一辙的沉默,各怀鬼胎的心思。
舒遥轻咳两声,企图遮掩尴尬:“方才说到哪里来着?”
卫珩从善如流:“谈及要去向七杀使就魔种一事讨个说法。”
玄山上的大白鹅始终没有等来它的主人给它喂一把小鱼干。
魔域中却迎来两个气息平平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