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默也是一愣：是哈，以前程安生虽然也是复习，但都是晚出早归，偶尔中午还回来睡个午觉，虽说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也差之不离。但是自从桉树事件了结之后，似乎都很少见到程安生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开始奋发图强。
摇头摇将脑中的思绪驱赶了出去，冯子默也忙乎起自己的正事儿，论文已经写好，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论文发给对方，对方的邮箱也都是现成的，毕竟这些大牛们的课题组发表论文时，往往会充当通讯作者的角色，都会在论文中标明自己的邮箱地址。
因此，这些大牛们的邮箱地址可以说是得来毫不费功夫，为了安心起见，冯子默更是对比了多篇最近发表在不同期刊上的论文，再三核对了邮箱的一致性，确认这几位大牛的邮箱地址无误。
慎重起见，冯子默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论文，这一检查却是检查出了一个极大的bug出来：当时在图书馆的时候，由于是先写了自己的“反事实量子通讯”这篇论文，一时心情激荡，后面看着大牛们的文章觉得都是渣渣，批判的尺度相当大，用词也很是尖锐，差不多要把大牛们最前沿的工作批的一分不值。
现在回头想想，冯子默觉得之前的行为做的太过火，虽然是要吸引眼球，但搞不好会成为哗众取宠的小丑，毕竟天才和疯子也就是半步和一步的差距。
冯子默觉得哪怕这些大牛们也都是领先半步的天才，可以透过自己犀利的言辞发现其中闪耀的智慧花火，但万一这些大牛们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见不得他们的研究成果被如此贬低，气急败坏之下将自己的论文直接打入冷宫，眼不见心不烦，那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甚至再满怀恶意，以小人之心的妄自揣摩一下，冯子默觉得要真是将之前直白的批判观点发过去，搞不好这些大牛们要么不屑一顾，以为是狂妄无知之言；要么视若珍宝但是秘而不宣，偷偷摸摸的搞研究，真要是发生这种事情，冯子默那真是要欲哭无泪了。
因此，冯子默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得意忘形最是要不得啊！
故而，冯子默又对大牛们研究方向的指摘部分进行了大幅修改，用词委婉含蓄了很多，直白的批判变成了小心翼翼的猜想，极力将超出大牛们论文一大步的观点硬生生的缩了大半步回来，闪耀的智慧火花也变得隐晦黯淡了许多。
不过冯子默对阉割之后的论文却是极为满意，毕竟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到蛋，冯子默相信哪怕只比大牛们的观点先进那么一点点也能获得他们的认可，毕竟自己这是申请硕博连读，又不是学术较量，多智近妖反而不美，小荷才露尖尖角，刚刚好。
心满意足的冯子默又再三通读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后，便将几篇略有差异的针对性论文通过qiq邮箱发送给了几位大牛。
由于米国从11月8日使用冬令时，大瑞时间要比米国早13个小时，这么算起来的话，现在下午10点多，米国那边应该刚好上午9点多的样子，正好是收发邮件开始工作的时间，一切都是刚刚好，棒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