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的越来越怀疑这件事是苏夕念干的了,如果是她,我一定饶不了她。”贺芮潼若有所思。
“行啦,”梦好拍了拍贺芮潼的肩膀,“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我都不介意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我们现在去哪?”
“难得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逛街去吧。”梦好拉着贺芮潼笑闹着离开校园,教室里的苏夕念却一直坐立不安,她知道梦好看到她了,她甚至怀疑梦好已经知道她就是始作俑者。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等待,等待梦好的反击,可是梦好那边波澜无惊,她摸不透梦好究竟是一无所知,还是准备着更大的惊涛骇浪予以还击。
“梦好,假如这件事真的是苏夕念干的,你会怎么办?”贺芮潼问。
“我会装作不知道。”梦好想了想道。
“真是便宜了她!”贺芮潼有些不甘心。
“不然呢?”梦好好笑道,“有些风浪我能经得住,她未必承担得起。现在我算是受害者,学校会对我有所忌惮,而如果真的揪出那个始作俑者,只怕她会前途尽毁。”
多年后,贺芮潼经常想到那个明亮的中午,有一个清淡如荷的女子淡笑着对自己讲,“二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去计较并不是胸怀广阔,而是计较后的结果未必比现在要好。”
她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入了魔障的人,等哪一天耳清目明后,他们会倍加难受。”她说“我怕麻烦,只要这场风浪尽快过去,无论好坏,我都心甘情愿。”
贺芮潼后来想,那时候的梦好或许在等待一场道歉,一场多年后幡然悔悟的忏悔,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待,最终她也来不及一如往常清爽的对忏悔者笑着说一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