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床的母宏,伍魁想到了自己的小香子被其霸占,自己还被他又送进了牢里,一股仇恨的烈火在胸中燃烧,伍魁想,要不是宏母占有了小香子,出了监狱后,他找到了小香子,有了家,就不会成为二进宫了。是这个母宏抢走了香子,让他的生活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伍魁眨着小眼,想着对付母宏的法子。
恰在这时,管教干部来喊母宏,给他分配工作,那名管教干部说,他看了母宏的档案,让母宏先在监区浇浇花,然后安排他教犯人唱歌。母宏没有想到,在监狱里也是因才而用的,而且专业对口安排。这跟母宏原来的想法完全不同,他以为,到了五监区,这辈子就算完蛋了,这地方本来就是水泥厂,每天扛水泥,像个灰老鼠不说,还不得累死。他一辈子除了唱歌,就是当官,哪里吃过扛水泥的苦啊,。本来因为和伍魁相遇十分不快,现在却抛开了,心情舒畅了起来。他甚至想唱上几句,但一想到自己是犯人,就不敢手舞足蹈了。
伍魁一听说母宏负责浇花和教犯人唱歌,别提多不高兴了,这个老家伙,到了牢里都不受罪。他想到了他一进宫时,在水泥厂扛水泥,差一点没累死。就是二进宫了,自己变得如此乖巧,也才得了个扫院子的差事,说不定哪一天管教一不高兴,又让他去扛水泥,变成一只灰老鼠,不死也得蜕成皮啊。
这个母宏,管教不让他劳动改造,我一定要让他改造一下,让他不得好死。
伍魁自从看到母宏的第一眼起,他就下定了要复仇的决心。
母宏去浇花了,伍魁扛着大扫帚疯狂地扫着若大的监区,他卖力地扫着,发泄着心中对母宏的仇恨。他没有枪,如果有一支枪,伍魁会毫不犹豫地拿着枪,对着母宏的胸膛开枪。他没有刀,如果他有一把刀,他现在就会拿着它,冲到正在浇花的母宏面前,捅进他的胸膛,看着他鲜血喷溅,然后慢慢地死去。
在监狱里要想报复母宏还真没那么容易,这里可是什么也没有啊,想犯罪都难啊。想到这里伍魁有点泄气了,他扫地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唉声叹气。
正在伍魁失望的时候,他想到了每天晚上,当管教离开的时候,就抽母宏两巴掌,要抽得他不敢到管教那里举报为止。
他又想,这不容易做到,要是母宏向管教检举了他,他的日子会比母宏更难过,关禁闭的日子可是更加难过啊!
伍魁两只小眼冒着凶光,盯着地面扫,一直向墙角扫过去。扫到了墙角,伍魁心里乐了,他终于有办法来对付母宏了,墙角的水泥地面下面是用砖头铺垫的,透过一公分厚的水泥地面下,他看到了一块完整的砖头,他得意地笑了,伍魁在心里记住这块砖头,他想着如何才能在不被别人发现时,挖出这块砖头来。有了这块砖头,母宏死定了。他想到了他拼尽全力,奋力向母宏的头部砸去,只一下,母宏就脑浆迸裂,和着鲜血四散洒去,大叫一声,不也许一声还叫出来,就倒地而死。
监狱里对经济犯罪的管理相对较松,因为这些人在犯罪之前都是干部,还是具有一定的素质的。
伍魁想到了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时,偷偷地去那墙角,用扫帚柄子砸去水泥,起了那块砖头,揣在怀里,将砖头带到监舍,伺机砸向母宏的脑袋。
他又想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监狱的夜晚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的。
他最后决定,就在白天行动,起出那块砖头。
他想到了,凡事必须当机立断,不如现在就起了那块砖头。
一想到这里,伍魁又回到了墙角,用扫帚柄子砸去水泥,他想用手抠出砖头,那砖头嵌在地下十分的牢固,以至他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抠不出来。他觉得在这个墙角时间久了,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决定先放弃,下午或明天什么时候再继续,就是用十天时间也要将那块砖头抠出来。
伍魁不敢每天都在那儿抠,他怕被管教的发现,一旦发现,他的复仇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吃饭的时候,伍魁想着那块砖头,睡觉的时候,他还是想着那块砖头,他满脑子都是那块砖头,那块砖头先是放动了,然后慢慢地起来了,离开了地面,揣进了他怀里。
这样的过了数日,伍魁的心在煎熬着。
一个雨后的上午,他又扫到了墙角,泥土经过雨水的浸泡,他用力一抠,砖头出来了。他想到了这是天助我也,他嘿嘿一笑,将那块砖头揣进了怀里。
因为雨后,母宏没有浇花,他到文娱室里教犯人唱歌去了,一路唱吆吆的,令伍魁十分生气,他在心里诅咒着母宏,明天早上,就是你的死期。
第二天早上,伍魁见母宏起来了,正在刷牙,他从怀里摸出那块砖头,向没有任何防范的母宏的脑袋拍了下去,母宏没有啊出来,就四脚朝天地躺在了水泥地上,于是监房犯人大喊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数名狱警闻声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