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从后台回来时,手中拿着一本大红证书,这是一本获奖证书。茉莉花将证书放在李处长手上,说:“看吧,星的证书,上边写得明明白白,新岸之星特等奖,名字是高香。”李处长大吃一惊,站在他面前的这位歌星竟然是平原局的高局长,五年不见了,她还是那么年轻美丽,特别是那一双大眼睛,脉脉含情,仍旧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茉莉花说:“这位工商干部大人,没话可说星,清楚了吧,这本证书不同寻常吧。”
李处长说:“对不起,高局长,这本证书不同寻常,我真的不知道你出来了啊!”
台下的人闹不明白了,李处长喊大眼睛为高局长,怎么局长又出来了,让人云山雾海的。
母局长在台下大呼,唱晚会继续进行吧,李处长下台来吧。”
母局长已经看清了,那就是高香局长。几年不见了,怎么还是风光依旧?这个女人真是个让男人动心的尤物,造物主为什么要让她如此的风情万种,让男人们无法拒绝呢?
母局长手一挥,工商干部厅里音乐响起来,美人美眸大眼睛,甜美的歌声飘出歌厅,飘在滨江市的上空,飘在长江上空。滨江市的夜晚如梦幻一般美丽,跳跃的霓虹灯,在江水里荡漾,让人产生很多联想。
母局首先想到了破镜重圆,心里想,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几年前刚见到高香的一幕,在眼前浮动起来。
那时阿香还没有从伍局长的案子中回过神来,完全是一副凄惨无助的样子。但她的有点冷漠的面孔,让人看出她内心的热情,她要征服这个世界,她完全不同于一般的女性。傍晚,西天的晚霞火红火红的,她就坐在母局长的办公室里,那晚霞映衬着她的脸,更加姣美。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母局长,起初母局长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他不敢正视她的明眸,因为母局长感到阿香的明眸里的波,是无敌的,她能够唤起一个正常男人的热情和渴望,她的目光让你无法拒绝。
后来,母局长说,你的事我知道了,伍局长进去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只要想上进,机会还是有的,办公室里暗了下来,母局长说:“我们还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坐吧。”
机关里的人早下班了,母局长带着阿香走在江风习习的滨江大道上,他们在七拐八弯后,来到了一个精致的别墅。母局长说:“这地方安全,你以后到市局就在这儿给我打电话吧。”说完将钥匙交了一把给高香。阿香拿着钥匙,像拿着自家的钥匙一样,说:“难怪社会上说,如今当官的是工资基本不用,老婆基本不动。真没想到母局长这么一个严肃的人,也给自己准备了这么一个地方。”
母局长说:“阿香啊,你别看我人长得难看一点,像个猪头三,特别是脖子上边的两腮上都是坠肉,令人讨厌吧,其实别的我也没有什么不好之处。男人吗,就是走在街上有个美女过来,也要看上一眼的,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吧。工资基本不用你是说对了,可老婆不是基本不动,是完全不动的。”
阿香想,母局长这人不像伍局长那么急切,伍局长他是一口就想吞了天鹅肉,那个痛快淋漓就不用说了,如果说伍局长是狼的话,那么他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饿狼;而母局长,他就不同了,在他的酒宴上,有一碗美味佳肴,他是要看仔细了,边欣赏边食用,母局长则完全是一只饱狼。这男人与男人那是太不相同了。
母局长倒茶给高香喝,他自己也喝,他虽然在处级的位置上已经多年了,但到市工商局做局长还是头一回,他觉得这工商局大楼里的人并不了解他,好像他们也从来没有人想了解他一样,他们就是忙着上班下班,他除了开会布置工作之外,就在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了,母局长到工商局也有一段时间了,没有人问起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他的家里有些什么人?他自己有什么苦恼?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他感到的不仅是隔膜,而且是孤独。他边喝茶边对高香说:“其实我是如何当上市局长的我自己也不知道,领导上让当就当吧。我原来是文工团的,别看我现在胖得没了形状,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一表人才,唱革命样板戏要的是什么?那就是仪表堂堂。我喝到高潮时这么一亮相,台下那是掌声雷动。我唱得好,还要有好人听,真赶巧儿了,那时县里来了一个陆书记,他就爱听戏,特别地爱听我唱戏。我每次都认真地唱着。后来,他要调走了,他对我说,一辈子光唱戏还不行,得要当个什么官儿才好,于是他让我当了文工团的副团长,后来又当了文化局的副局长,从那以后,就一路上来了,直到现在。”
高香听着,认真地听着,她想弄清楚母局长到底想什么?
说了这些后,母局长喝了点茶后说:“高香同志,人这一辈子,阴错阳差的时候多,一帆风顺的时候少,那时我在台上是天天演和美女结婚啊什么的?唱戏的哪一个不是百里挑一,可这个副团长就是一个没抱得住,找了一个不识字的农村姑娘,这么多年也难为她了,其实她也就是做一保姆,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保姆。我能跟她谈什么?谈官场,谈唱歌,谈苦恼?在她看来,我活得多么的快活,出门有车,吃饭在宾馆,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的,人家都捡我爱听的话说,这多潇洒!可我呢?一肚子的话不知道对谁说。”
母局长说着说着他哭了出来,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