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工商局长>19.最后的请求

周天雷叫驾驶员将亚茹母子送回家中,又安慰一番,很快回到办公室。走廊外暴雨似万支乱箭从天而降,钱标径直来到周天雷办公室,对周天雷说:“周局长,老工商丁小平,刚才打来电话,说他家的屋子漏雨了,地面积水很深,已经不能住人,让我们快过去看一下,本来我想一个人过去的,可我怕处理不好,听局里人说丁小平是从大西北回来的老干部,脾气特别大,对现实很不满,有时话说得很难听的。”周局长说:“走,我们去他家看一看。”他们走下楼去,钻进小车,向东南方向渔民新村开去。不一会,就到了渔民新村,说是新村,这一片房子还是八十年代砌的老房子。车子停在公路边,周天雷和钱标从车中下来,一看渔村已经一片汪洋,他俩只好脱了鞋,打着雨伞朝丁小平家走去,雨不停地下,地面积水打湿了他俩的裤管,来到丁小平家门口时,才看清这里家家户户都在门前筑起了一道坝,一个瘦高的六十多岁老人正用一只塑料盆从里往外刮水,身上穿了一件不知是哪一年的褪了色的工商制服,丁小平一抬头,看是钱标,让进屋内,他只认识钱标,他不认识周天雷。周天雷上下打量着丁小平的家,这个一间半房子里,住着六个人,老少三代,那半间因漏雨,已经不能住人了,这六口人全挤在一间房里,八十多岁的老奶奶还坐在这屋里边上的马桶上,双脚还浸泡在水中,几张床上都摆着大盆小盆在接从屋上漏下来的雨水。周天雷看着这一切,眼泪差一点流出来,他握着老丁的手说:“老工商,我们工作不细致,对不起了,我是周天雷,我向你保证,今后再不会这样了,钱标快把他们全家转移到我们局办公室去,这里是太危险了。”老丁朝周天雷看了一眼说:“这地方能住,这么多年了,我都住这儿,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原想等我的老母亲死了,再过几年,我们也死了,这一间半房,儿子他们够住的,这些年儿子媳妇下岗了,全家就靠我的一千多块钱生活,我没法改变这一现状。该死的天,偏偏又下了这么大的雨,我也是不得已才打电话的,对不住你们,看把你们的裤子都弄潮了。”车子就停在路上,周天雷叫钱标分两趟把这一家六口人先安排到局里暂住。这时钱标将周天雷拉到一边漏雨的半间,悄悄地对周天雷说:“这样不妥吧,要是老干部都搬到局里,那就乱了。”“钱标,这个你别担心,工商局的老干部,如果都像这样,那也得搬,你看一看这家人,你再看一看坐在马桶上的八十多岁的老奶奶,再听老丁说的话,是多好的老干部,我们这些在位的有愧啊!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这样做呢?再说,工商局的老干部又怎么可能都像老丁这样呢,特殊问题要特别处理,转移吧,我打电话让局里的依维柯过来,把老丁家重要的家什一起搬过去。”

当钱标和周天雷把老丁一家转移出来时,渔民新村,由于地势低洼,全村告急,县防洪指挥部安排运管所,把所有居民转移到了平原县第二中学。

7月25日,长江流域的防洪形势出现了重大转机,连日暴雨停歇了,并且未来几天也不会有大面积阴雨天气,省水利厅专家张乔生说:“长江流域抗洪在□□和省委省政府的英明果断领导之下,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紧接着的是各级政府带领人民群众重建家园。”

长江水道在晴天抓紧泄洪,果真一个星期之后,水位下降,进入安全状态。这时县防指让各单位撤回了突击队。工商突击队也已经接到了撤回的通知,但他们还没有走,他们在等毛兵将一块石碑运来,安放在张山牺牲的地方,并举行一次悼念活动,然后再离开。

毛兵将一块巨大的石碑运来,大家一起把他安放好,石碑正面刻着醒目大字——抗洪英雄张山之墓,反面则是——张山大堤。

周天雷和钱标带着亚茹母子一起向墓碑走来,几只花篮簇拥着墓碑,亚茹母子跪在墓前,这时亚茹对他的儿子张海和所有工商局的人说:“老张,你放心地走吧,现在我们的儿子张海,就是工商局周叔叔、刘叔叔、马叔叔、钱叔叔他们的干儿子,老郑,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知道我不该有这么个请求,可我已经下岗多年,儿子又没工作,我这日子往后是没法过,老张啦,我们以前都是过的你的日子啊!我说了,你别怪,别怪。我只有一个请求,周叔叔你让张海到工商局做一名职工吧,你们大家都听到了,老张你千万不要怪我,我给你老张的一生清名抹了黑,我对不住你啊!”亚茹悲痛的哭泣在空旷的大堤上传向远方。周天雷噙着泪水,点着头,所有工商干部默默地站在张山大堤上,悲痛的眼泪像滔滔不绝的长江之水。

回到局里,丁小平正在整理家什,准备返回,周天雷一把拉住丁小平的手,对他说:“老丁,你不能就这么回去,那个屋子是实在不能住了,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老丁说:“今年发大水,我们毫发无伤,感谢你们了,我也是老革命了,实在张不开这个口啊,革命了一辈子,我是从不向组织上提任何要求的,孩子们都说我这辈子吃亏,我感觉我是老党员,应有这点觉悟。”

周天雷:“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不能回那儿住,你要是没意见就听从我们的安排,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老丁激动了说:“周局长,你要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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