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狗子举起拐杖,精彩亮相的那当口,保安队长已经反映过来了,他带着保安人员从四面围向了大狗子,大狗子一拐拄地,另一拐指向队长:“我今天不是要闹事的,我是来上访的,我就是要找一个说理的地方,我觉得这地方说理很好,如果你要乱来,我大狗子大不了,拚了这半条命,奉陪你了。”
保安队长一见是老母的儿子大狗子,就站在那里不动了,说:“你别乱来,兄弟我看在你是老母儿子的份上,我不动你,但你也不能砸了我们兄弟们的饭碗吧,让开!”
大狗子哪里听队长的,他高举着一只独拐,转着圈子指向每一名保安。就在僵持的当口,小轿车里的人出来了,几个人一齐冲到了大狗子面前,最后下来的一个高个子,连忙上前拦住他们说:“你们都让开,我是领导,让我来。”
于是大家给领导让开了一条路,自称是领导的微笑着走到大狗子面前,伸手将他那只举起的独拐放下说:“你不是说上访的吗?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你看你,多不容易啊,已经是一条腿了,再不放下,也站也不稳啊。”
大狗子,双拐捣了一下地唯恐自己站不住说:“,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小两房了,果真失去,我就只有一死了,我不是吓唬你这位领导,我大狗子不怕死,但我不想死,我为什么要死啊,如果你不解决问题,我把话说这儿了,我不会对社会造成危害,这点做人的良心我有,我也不伤害别人,你这位领导我也不伤害你,我没出路了,我就自焚,我大狗子自焚,我怕谁也。”
自称领导的说:“先别说什么自焚不自焚的,你先说一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跟我说一下,等我调查清楚了,我给你答复,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再协调处理。”
大狗子不再站着,而是一屁股坐在了轿车前说:“我爸母宏,原是工商局长,犯了错误坐了牢,出来之后,我们一起,披星戴月,收破烂,终于在驿马巷买下了一间房,可是这一次驿马巷要开发步行街,要拆迁,我觉得赔的太少,阻止,失去了一条腿,最后,经过市委王书记协调,分给我们一套小两房。原来什么狗屁毛总是个骗子,潜逃了,我爸可能了解毛总,失去了希望,撕碎了合同,我爸他就人生没有后悔药,人生只有老鼠药了,他给我留下了残局,我爸他当了干部,高尚的东西他没学会,到是增加了不少的坏脾气,忧郁了,吃了老鼠药了,我真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死,应该叫脆弱吧。你说我能跟他去吗?我就想要回我的小两房而已,我没有别的要求。”
周天雷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坐在地上的这个失去一条腿的人就是母宏的儿子,他十分惋惜地说:“都怪我啊,老母好像跟我说过这事,我没想到他如此地想不开了啊,走了绝路了。你的事只要是真的,包我身上,一定合理解决。”
大狗子听了周天雷的承诺,他并没有从地上起来,周天雷试图把他拉起来,大狗子狠 狠地朝地赖去,说:“当然是真的,这事你可以记他也没死啊,我知道你们当官的,就相信当官的,王书记他就是坐牢了,你也能找到他。”
保安队长听明白了,插话说:“老母在这做过保安,他复印那合同,我看过,是真的。他死了啊,真不经死。人啊,没得数了。”
周天雷说:“我曾经跟你爸是同事,我叫周天雷,我现在是省工商局长,我对你爸的死,深表同情,我对你的处境,深感不安。狗子,我给你立一个字据,你总应该相信我了吧。”
说完,周天雷从他那笔记本撕下了一张纸,写了起来,很快写好,递给坐在地上的大狗子看,大狗子看也不看说:“我听我爸说过,你们当官的就会踢皮球,你用你写的这么个东西糊弄我,我一让你脱身,还不知道你又到哪里胡吃海喝去了,我爸当年当局长时,他就这样,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是干部儿子,了解行情 ,我不好糊弄。你们听听他说那话,冠冕堂皇,完全一官场顺口溜,我敢相信你吗?”
周天雷不生气:“你说的那是你爸,可我不是你爸,你怎么知道我写的这个不行呢?”
大狗子:“王书记在那合同上都签字了,他行吗?你让我如何能相信你呢?”
售楼处楼上王峰总经理从窗户里看到了周天雷的小车到了门前,就是不进门,还围了不少的人,就急冲冲地下了楼,保安分开围观的人群,保安队长大叫:“让开。让开,王总到!”
王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周天雷握了手,说:“这是怎么了?”
周天雷说:“原来的市局长,母宏这次也在拆迁范围之内,他人生没有后悔药,人生只有老鼠药了,他给狗子留下了残局,狗儿讨要房子来了。”
王总听了周天雷的话后说:“你说的这事,我在毛兵留下来的合同中看到了,确实存在,别说是母局长了,就是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兑现。”
周天雷企图再次将大狗子拉起来,大狗子不起来:“难道,王总不是毛总,毛总能潜逃,王总就不会潜逃?你让我相信谁呀,我是谁也不敢信啊?”
王总说:“这个很好办,驿马巷步行街三期工程,那前边已经有开发完成了的房子,我现在就可以分配给你,只是不是原来的位置了,你同意了,我们现在就办,你总得相信了吧。”
大狗子听了这句话后,他双拐一撑站了起来,“我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