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流浪;若独行则去戎关,那么灵魂和身体将合二为一,成为一个整体;
戎关位于氏州的最西端,地处于氏州湟州与护州三州的交汇点上,也是遏制湟州护州进入缙国内陆的关隘;
自古以来这戎关就是西域与内陆的交融结点,也是缙国与沦西商业贸易的重要通道;只是曾经的辉煌早已逝去,现在而今眼目下只落得个风播楼柳空千里,月照流沙别一天的荒漠之地;
人烟稀少,经济平平,除了有些旅游业的收入之外,也就是农耕为主;
或许世事无常,曾经再如何的辉煌,也总会落得个荒漠残景;
初夏的戎关,阳光凌厉得都快要将人给烧得焦香,但是沙暴却还没有到达高发的阶段,茂盛的胡杨林正傲立于大漠,夜晚清凉怡人,再有那城市里无法看到的夜空繁星,或许这就是到达戎关最好的季节;
庄风再次的在这初夏季节到达戎关,看着那些熟悉的景物,让庄风有些莫名的心绪;
对于戎关最早的印象是来自于覃冬琴这位在大漠里出生,成长,逝去的女人;
当然并非覃冬琴从未走出大漠,只在转过一圈后重又回到大漠,直到辞世而去;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落叶归根吧;
大漠,胡场林,沙井晓澈,辟雅地貌,飞天壁画,罗布麻茶等等,一切的一切都依然是那么的迷人;
还是杨霖驾着车,徐卫在副驾上待着;庄风静静的看着那些熟悉的景物飞逝而过,显得有些沉默;
庄风一行人在到达沙井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是庄风交待过的;
随着车队停下,庄风透过车窗看着那五沙山,也随之收回了思绪,自顾的下车;
下车后的庄风习惯的掏出烟,正准备着燃上,却莫名间停了下来;
庄风叼着烟在嘴里,手里拿着个燃烟器,抬起头看着不远处那五沙山,出声问道:“有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徐卫杨霖站在旁边看着庄风,听着庄风的话跟着摇了摇头,好像是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运气不错,刚好遇到沙鸣,走近点,再听听;”庄风颇有兴致的说着,同时也向那五沙山的方向走去;
随着庄风的行为,徐卫杨霖自然也得跟上;这随着庄风还没有走得多远的距离,徐卫杨霖也听到了庄风所说的声音;
那五沙山与其他的沙丘的黄沙不同,这五沙山有着五种颜色的沙粒夹杂在一起,这也是这戎关的特景之一,而随着沙漠的风起而引起的沙层震动就会发出那颇有些韵致的声音,这可是大漠里独有的景致;
五沙山不仅是有着五色沙粒,还有着鸣沙声的奇音,更有在沙层震动的时候那沙粒不会向下滚落,反而是向上行移动,这可就是这沙井的独有景致了;
徐卫杨霖并没有来过戎关,只是听过关于戎关的景致,也知道有鸣沙还有那沙粒向上移动的特景;
听闻归听闻,这徐卫杨霖这随着庄风那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沙粒没有向下滚落而向上移动,听着那沙呜的雷音袅袅,跟那儿颇为的惊奇;
沙鸣的声音逐渐的增大,颇有些雷音袅袅的韵味;庄风原本挺高的兴致,在这听着那有着雷音韵味的声音的时候,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在那儿说道:“走了,狂风就到了,去沙井楼里躲躲;”
听着庄风的话,徐卫杨霖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跟那儿收回兴致,跟着庄风上车离开;
“狂风雷音,沙岭晴鸣;”庄风上车之后,跟那儿随意的说着;
“不太明白;”徐卫看着庄风,跟那儿问着;
“这五沙山在无风的情况下也会有声音的,只是声音很低,所谓细语喁喁;听着这声音变大,那就是狂风将至;”庄风那样的随意的说着,似乎对这样的变化颇为的熟悉;
徐卫听着庄风的话,跟那儿恍然的点了点头,一幅了解模样;
庄风看着徐卫,跟那儿继续的说道:“大漠里的狂风,那可不好受,先去沙井楼阁里待着,等风过后再走;”
似乎是应着庄风的话,这话音才落,那满天的风沙就已是肉眼可见的距离;
“很美;”杨霖驾着车,看着前方那满天的风沙,跟那儿说了一句;
庄风笑笑的没有说话,在这大漠里这样的狂风很普通,看上去也还算是美景,并且也没有多么的可怕,就算是待在车里也没有多少的影响;在大漠里可怕的是沙暴;
不过片刻的时间庄风一行就到达了沙井边上,进入沙井楼阁避风;
沙井也是这大漠所独有的景致;
沙井呈弦月状,被五沙山环绕,处于五沙山中间低洼点,却在这千年的岁月中没有被环绕着的沙漠给掩埋,可堪称是奇景;
庄风站在沙井阁楼上隔着窗户看着外面的狂风卷起漫天的风沙,思绪有些飘忽;
当年庄风第一次到这戎关是为了给覃冬琴帮助,那时候的庄风与他的妻子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沙井鸣沙的景致,也是在这楼阁里躲避着他们第一次遇到的大漠狂风;
那时的他们都很年轻,一个个儿的风华正盛,胆大包天;
在与覃冬琴相熟悉之后,还驾着车在那狂风中玩着赛车以寻求刺激,甚至还去追逐过沙暴,想要看看沙暴在什么地方才会平息;
如今想来,那时候年轻真的挺好,什么事都敢去做;
后来覃冬琴的事情解决,庄风与其妻子返回江州,那时的覃冬琴就是在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