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覃冬琴虽然明白,却也怀抱着庄风那怕是欺骗她一下也好的希望;然后覃冬琴将埋藏了多年的话与庄风说起,从两人第一次在长辈的相聚时的相识,再到两个人那些无虑的时光,再有庄风的帮助,说了很多,多到说得庄风都忍不住的将覃冬琴拥入怀中,泪流满面;
那年大雪节的那天,天气还挺不错的,大漠冬季的阳光晒得人暖阳阳的,显得有些慵懒,很舒适;
就在那一个看上去挺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边,覃冬琴走了;到这个时候的覃冬琴已经被病痛折磨得有够多的了,也已经无力再抗争什么,所以这走得很平静;
或者说覃冬琴走得那样的平静,也可能是她那短暂的人生没有留下多少遗憾;虽然是到最后庄风也没有去欺骗她,以让她去完成某些遗憾,可是至少在她最后的这段日子里边,还有着她最爱的人陪着她走完;
平静而简单的葬礼,庄风很沉默的将覃冬琴下葬,然后沉默的离开;
覃冬琴逝世,大漠也失去了共主;又是重演过无数次的一场混乱;
庄风燃着烟,思绪乱飞,不知道是让烟给熏的还是因为思绪,反正是泪痕满布;
唐贵谊看着庄风那幅模样,也跟那儿燃起一支烟,似乎也是颇有些伤痛的模样;
许久之后,庄风在烟蒂烫到手指的时候才回过神来,顺手揿灭烟蒂,拉着被单在脸上胡乱的摸了几下,很用力的样子;
“西北正乱着呢,本座说句话,少州没有谁敢去动;”庄风跟那儿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习惯性的燃上烟,出声说道;
唐贵谊看着庄风那还有些血丝的眼睛,却又是一幅正常的模样,跟那儿接着庄风的话说道:“能耐啊;”
关于覃冬琴的事唐贵谊也是知道的,同时也知道这两年的西北正混乱着,只是不知道西北的混乱是因为覃冬琴的去逝;
“这是事实,桐州峤州庭州在周健的掌握中,江州如今也可以算是在我们的掌握中,西北诸州正混乱中,那被四面夹围着的少州还有其他人敢去染指吗?”庄风燃着烟,看似恢复了平静跟那儿说着;
“至于乌州那帮山民,自已个儿的事都没有理顺呢,哪轮得到他们;”庄风燃上烟,跟那儿又继续的说多了一句;
唐贵谊想着庄风的话,知道庄风说的是事实;少州看着似乎确实没有外来势力插手,只是少州本地势力也不得不防备着;
“我回少州一趟;”唐贵谊想了想,跟那儿说着;
“行,江州也需要维稳,少州你看着办;”庄风想了想,接着唐贵谊的话说着;
“走了,泡茶馆去;”唐贵谊说着;
“等你回来;”庄风看着唐贵谊跟那儿认真的说道;
“很快回来的;”唐贵谊站起身来,同时说着;
庄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笑的不说话的模样;
唐贵谊看着庄风又是那幅模样,跟那儿做了个手势,然后也是颇为潇洒的走掉;
看着唐贵谊那颇为潇洒的离开,庄风跟那儿还是笑着;
庄风知道唐贵谊会很快回来的,如今的少州在唐贵谊跟那儿经营十年,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只需要调回人手,清除一些在唐贵谊到江州这几天里有些心思活络的人,然后从周健手里接收少州剩余的部分,到时候唐贵谊就会回到江州,再以庄风的知事堂的名义将少州辖入庄风势力之下;
到那时候,庄风才算是重新在缙国成为一号人物,也是到那时候庄风才能够开始铺开他的计划;
“让其人进来吧;”唐贵谊离开,庄风跟那儿习惯的燃上烟的同时说着;
孟袁华没有说话,或者说唐贵谊周健跟那儿与庄风谈话的时候,孟袁华一直安静的待在旁边;除开孟袁华的身份不够之外,那唐贵谊周健与庄风说的那些东西,孟袁华也有些听不太明白;
只是看着庄风提起覃冬琴的时候那幅模样,孟袁华的心中倒是颇有些感慨,虽然孟袁华并不知道庄风与覃冬琴的事;
当庄风又恢复平日模样,孟袁华也是直接起身去让在外面的其他人进来,而没有多问什么;
因着有周健的到来,除开唐贵谊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够身份,也就没有跟着周健与唐贵谊一起的;
看着其他的人与庄风挺随意的,然而对外来说,其他的人的身份始终是摆在那儿,也需要些面上的东西;
徐卫杨霖刘杰曾建平筱鱼赵义等人,反正是该到的都随着孟袁华进到病房里;
“说说吧;”都是自己人,庄风也就不客气的跟那儿直接说着;
“杨振全回缙都了,军警全部绞灭,云鱼损失惨重;”随着庄风的问话,刘杰首先出声说道;
听着刘杰的话,庄风跟那儿点着头;刘杰这说的都是实情,也是庄风早就预估到的结果,也就没有说什么;
“贾鸿德宰了,何旭还押在手里;”刘杰看着庄风没有说话,跟那儿又继续说着;
“何旭给吴锦文;”庄风接着刘杰的话,跟那儿说着;并不奇怪刘杰直接宰掉贾鸿德;
“是;”刘杰回应着;
刘杰回应着的时候,跟那儿有些疑惑的模样,不仅刘杰如此,孟袁华徐卫杨霖等人也是一幅疑问模样,倒是唐贵谊很平静的坐哪儿,似乎早就知道庄风会这样做一样;
“做官的嘛,有谁会嫌政绩多呢?”庄风看着诸人有些疑问的模样,跟那儿出声说道;
庄风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