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外的人因为家急事而往回赶的话,想来也不会开那么辆破车的;因为那车着实有些破烂,与庄风自己开的那九的破车一个级别;除非有人与他有着同样的恶习,习惯或是喜欢十几二十年前的经典车,而放在眼下却是破得不能再破的跛落货;
在外面打工挣线而能买得起车的人,没有人会开那样的破车的;因为越是乡镇农村的人,越是好面子,有能力买车,是不会买这样一看就是九的破车的;
非本地人开那么一辆九的破车在这样的能见度不足十米的暴雨天气跑到这样偏僻的乡道上,这人要么迷路,要么就是冲着他庄风来的;
迷路的可能性不大,如今的络那么发达,连省道都少有车辆跑了,更何况这样偏僻的乡村道跑?
既非此,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这样的思维在庄风的脑海快速闪过,让庄风不得不警惕起来,习惯性的将伸到后腰,只是什么也没有抓着,这时候的庄风才想起来他随身的佩枪留在了车上;
也因着江州的局面虽然初步稳定,可是越是这个时候也是事务最繁琐的阶段,庄风也就让徐卫杨霖去刘杰哪儿呆着,自己一个人回去祭拜老爷子;
“下次得改掉这个恶习;”庄风自言自语的跟那嘟哝了一句,因为除非必要的话,庄风是不会将枪械揣在身上的;
庄风就这样的一个习惯,当面对已然无法改变的状况时,第一选择就是看看先呗,至于状况如何,那得是下一秒钟的事;
看着那撞在岩壁上的破车没有反应,庄风选择了先站起来,双交叉的放在腰前;然后就那么站在暴雨看着那辆破车,也不动也不去查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庄风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他没有佩带腕表的习惯;虽然兜里有揣着奥秀芝给他的那部电话,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庄风是将双交叉放在腰前的;
按着一般来说,尽量将放在别人能够看得见的地方,否则的话容易让人误会;如果庄风身上真有武器倒也就罢了,问题是现在没有,那么面对那辆破车里的人,还是表明自己的意思为好;
只是这么长时间那辆破车里还没动静让庄风心的警惕性变得更高,因为这场面着实太反常了都;
如果万一只是个普通人,那么以那撞在岩壁上的力量来看,那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这么长时间就算是昏过去也该醒了都;既然醒来,那么就应该有看到庄风站在雨;以此,但凡是正常普通人都应该会有些反应的了,但是却偏偏就没有;
另一种如果,如果是冲着他庄风来的,那么这么长时间了都,什么目的或是什么要求,那也得有点反应,总不能是在车里看着他庄风在暴雨着淋着感觉很爽吧,如果是这样,那么那破车里的人心理也太阴暗了吧;
当然,最最为重要的是,庄风为了避免引起误会,站在那里这么久一直没有动弹,身体已开始有些僵了都;如果再没有什么动作可以活动活动,那么庄风就麻烦大了都;
庄风的脑子里闪过那么些思考之后决定无论是哪种状况,这都得去冒险一把,不然这事就完不了,庄风可不想站在那直到静默;
庄风将腰上的皮带抽了出来提在上,然后便警惕着走向那辆破车;
靠近那辆破车,庄风确定里面只有一个人,似乎是昏过去了,趴在方向盘上面;因为那辆破车并没有贴隔热膜,之前因为雨太大,而又有段距离,当然最主要的是庄风如今的眼神不太好使,没办法看清车里的状况;
当看到车里就一个人的时候,庄风并没有因为那看样子似乎是昏过去了的一个人而放松警惕;不过庄风也没有停止前行,直到走到那破车边上,庄风才停止;
以庄风看来,车里的人似乎是真的昏了过去,小心翼翼拉开车门,而当拉开车门到能够直接看清车里的状况的时候,庄风猛的一瞬间便身后跳开,一口气跑到公路另一则的一块大石的后面蹲下才小松了口气,接着便是大口大口的喘气,直到将气给喘顺了;
“下车,将双放在看得见的地方;”庄风跟那好容易的将气儿给喘顺了之后,便在那大声的喊道;
“我可没有你的恶习,不喜欢淋雨;”随着庄风的喊声,车里的人接着话也跟着喊道;
“那本座可就走人了啊;”庄风一幅恨恨的模样;
“又消失十年吗?”车里的人接着话;
“是;”庄风对车里的人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车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庄风他们家老唐贵谊;
在庄风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便已经认出来了,尽管两个人已经十几年没有再见过面,可是庄风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至于唐贵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这个庄风倒是已然想得明白;
今天是庄老爷子的祭日,凭着唐贵谊对于庄风的了解,今天一定会去拜祭的;
庄风失踪十年之久,然后又那般高调的在江州现身,更扬言要重新拿回属于他庄风的一切;而这些事唐贵谊一直就有关注的;
既然庄风这般高调的现身回来,那么今年的庄老爷子的祭日,庄风也一定会回去老宅祭拜的,于唐贵谊也就赶了回来;
然而对于庄风来说,此时的他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