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庄风停了一下,吸了一口烟,这才继续的说道:“然而,你不一样;我第一次见到你,最大的发现,或者说最让我惊讶的是,你没有被这个社会所驯服;
尽管当时以你的年龄应该正在接受教育,偏却是一幅饱经磨砺的疲惫沧桑,那时的你,通俗来讲,其实很多人都在那个年龄就已自谋生路,其中应景之间,也应该是被这个社会所驯服;
然而,你没有;我看到的不是那牲畜,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信奉,独-立而自主的自然人;
虽然那时的你,还没有如今这般的强大,但是却是我在那十年之间,唯一,嗯,唯二的见到的没有被世俗社会所驯服的牲畜,而是一个自然人;
所以,我第一次见着你,就喜欢上了你;”
这一次的筱鱼,没有再去厌烦庄风的自说自话,长篇滔滔;
庄风这样的说话方式,确实挺让人厌烦的;但是,当听者能够理解,或是愿意去听的时候,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听着庄风的话,筱鱼却并没有说多什么,只是看着庄风;或许吧,这只是庄风对发声的练习,并不需要交流;
庄风似乎也没有想过,这个时候需要筱鱼说什么,自说自话的继续的说着:“在当今这个大环境之下,自然人已属于稀缺型人力资源;当本人有幸遇见时,自然得是有想法的;只不过,当时的你,嗯,人生已多风雨,往事已逝;”
见着筱鱼的脸色突变,庄风也是赶紧着改了话语;
有些事,确实不需要他人来说,自己的经过,自己回味就好;
庄风看着筱鱼的脸色,因着似乎差些提起某些过往而转阴冷,跟那儿也有那么些尴尬;
是的,每个人都有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私隐,轮不到别人去多嘴多舌;
庄风本自明白这些事理,只是一时嘴快,还好返回迅速,跟着燃着烟,继续的说道:“想说爱你不容易;那一年,发生的太多;我自己给人打整成了残废,借你的帮助逃过半条命,好歹算是活着;
后来,你去到越州时,我们家的一位世交长辈中枪,差点也死了;为此,当时我去了鹏城,与你距离很近,却似乎应那咫尺天涯;好容易熬到冬季,你,我,都回到了江州;
那时的你,单身;机会就摆在眼前;也是在那时,一位老友病逝;我只能仓皇逃离;接下来的时间,对我们这样的世家来讲,那就一场致命的动荡;那年的冬季,很多人死亡;
经过太多的人命逝去,对你原本的非份之想,也就淡了;或许那就是所谓命运,总会因着各式外力而阻断;
那一年,在处理完所有的事务之后,我一个人回到了老宅废墟里养伤;或许吧,当一个人的时候,有些事,有些人,可以更冷静的看待;
是的,遇到你,私人来讲,是本人有幸;怦然心动,情理之内;于公,自然人的稀缺,对我们这样的世家来讲,也是属可遇不可求;以致于,那时的我,似乎已沉溺于情感之中,也就导致了另一个事实的被忽略;
被忽略的事实是,本人个人而言,已然成为残废半条,以平民的生活方式,其所谓工作,变得异常的艰难;属于,谁沾染,就连累死谁的存在;
于公而言,那一年的本家再次遭受动荡打击;原本就是已属躲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的所谓余孽,再深层的雪上加霜;导致整个家族都处于消散的边缘;
或许,我在某个不算适合的时间里遇到你,或许换个时间,更恰当;或许,我们的相识,仅属于那人生过客,突然相识,又匆匆而过;”
说着,庄风似乎也是真的感触颇多,狠狠的吸着烟,停止了言语;
庄风似乎有些情绪波动,筱鱼看在眼中,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燃着烟,除开那一如继往的疲惫模样,再看不出其他;
在庄风燃完不知道几支烟之后,似乎平复了情绪,这才缓缓的问道:“你觉着老孟这人怎么样?”
随着庄风的话语,筱鱼流露出迷惑模样,这话题也流转得太快了点吧;
庄风看着筱鱼的茫然,补多了一句:“孟袁华;”
有着庄风的话,筱鱼反应过来,不过却也没有立即就有话说,跟那儿似乎是回想着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与孟袁华之间的相处;
筱鱼回想着至她被庄风拐骗到江州,之后就放手将她交给了孟袁华;
筱鱼与孟袁华相处的时间,也就相对来说要多一些;对于孟袁华,那勉强可以说得上了解;
筱鱼似是想了许多之后,这才颇为小心谨慎的说道:“华姐是你的女人?”
听着筱鱼的话,庄风顿是一愣,似乎这话有些牛头搭不上羚羊;
不过,庄风还是回应了一句:“老孟是我们家小妹,无血缘至亲;嗯,不用顾忌,你眼中的老孟是什么印象,直说;”
有了庄风的话,筱鱼也就有说直说:“华姐这人吧,美女一枚;待人平和,没有世家千金的架子;至于其他的方面,嗯,精通所有枪械,各类冷兵;”
庄风以为筱鱼会说个什么,结果就这么简单的品评;于是,又跟那儿多问了一句:“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