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以来,无论是十年前庄氏崩塌,还是庄风自己活得像只蟑螂,都没有去想过招回来枢雁力量,因为这些人才是庄风手中真正的底牌;
当然,在外面实战历练,所付出的代价同样的惨重的;
战争实战,与世家之争的杀戮,那完全是两个概念,要不然的话,以各世家的力量,早就将缙国当局给弄死不知几多次数了都;
以卢培明来讲,当年出去的时候,只是当初那一批营级人员中很普通的一员;这在外十多年,却成了这次被庄风招回的分部头领,而卢培明当年出去的那营人命,如今活下来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以此不难想像,这些人在外面的生活过得是怎样的残酷;
然而,残酷的果实却是让人欢喜的;比如以卢培明为首,这次回来也不过营级四五百号人手,面对周群国近千的人侍卫,就做到了零伤亡而全歼敌人;
当然,这只是顺带着的成果;真正让庄风欣慰的是,他庄风一纸调令,这些人便抛开手中事务,立即赶了回来;
以卢培明来讲,他们这帮人是在枢海地区以军事承包商的身份打混了十多年;
枢海地区的战乱持续了几十年,近十年来更是混乱不堪,无谓名义上还是事实上,都处于战争状态;
在这样的环境里,军事承包商掺和其中,仅以金钱而论,就足以让他们不需要再将脑袋放枪杆子上去拼了;
除此之外,在枢海地区打混十几年,所接触的各方庞大势力,或许可以让他们比重回庄氏门下,来得更好;
然而,庄风一个传讯,这些人就抛开了在外打拼十几年的事业,抛开同袍兄弟的生死仇恨,毅然回到庄风的身边;
对此,庄风自然是欣慰的感动的;犹如庄氏设立的机构名称一样,枢雁;
大雁远去,终究会再回来;
卢培明看着庄风泪眼朦胧,莫名间同样有些想哭;
突然间,卢培明上前一步,将庄风紧紧的拥在怀中,想哭却压抑着的浊泪,终于发泄而出;
或许吧,对于他们来说,无谓在外打混得有多好,然而始终是异国他乡,拼的还是性命;
比之庄风,庄氏就是他们的家;在外打拼,为的不就是家吗?
如卢培明这样的人,其来源与庄氏其他人没有多大的区别,都属于没有家的弃儿;得庄氏恩养,其心中自是将庄氏当做是自己家;特别是在战乱地区的杀戮战争场上打拼,见过经历过太多太多的死亡,因而比之其他人更期盼能有一个家,能活着回家;
庄风就是他们家;家主一声调令,其实很多的人都想回来的;
在外混得再好,也没有根;或者说也正因为打混得不错,所以才会累,而且还是玩命的活儿;其实十几年间,卢培明的心早就累了;只是庄风没有招令,他卢培明也只能选择咬牙坚持下去,心中期盼着庄风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招回调令,又是一边提着枪炮杀戮着;
现在终于回来了,终于见到了庄风;
如卢培明这些外派的人员,其实当年都是属于自愿性质的;对卢培明而言,当年自愿意去,除开对庄氏的恩养之情的回报,更多的还是因为年轻;
年轻人嘛,都有着志在四方的豪情;而当年同样年轻的庄风,似乎并没有志在四方的豪情,在送别卢培明的时候,庄风说过一句极不符合年龄的话:“累了记得回家,我庄风等着你们;”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吧,明明庄风的年龄比之卢培明还要小上那么三两岁,却在他卢培明的心中,庄风就是家;
卢培明将庄风拥在怀中,泣不成声;感染得与卢培明一起回来的人些,跟那儿也是泪眼稀稀;
庄风被卢培明紧紧的拥在怀中,有些喘不过气儿来;然而庄风的心中却是欣喜感动的,因为他庄风懂得回家的感觉;
犹如当年庄fēng_liú落在外,成为乞儿,沦为人贩的物货,被打断腿扔雪地里等死,然后老爷子将他接回家,那样的感觉,庄风从来都记忆如新;
或许吧,正是因为那回家的感觉,让庄风沉沦;以至于这些年无论过得怎么样,始终都坚持要护住这个家;
因为家是庄风的,同时他庄风也是很多的人家;只要他庄风活着,无谓所谓过得怎么样,只要庄风活着,那么这些人就有个家,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家里还有那么一个人;
“好了,咱们家少主可不比你这糙汉子,再不放手,就快让你捏死了;”
当庄风真的快要被卢培明给紧拥得都呼吸困难的时候,一个声音终于让庄风解脱出来;
卢培明放开庄风,跟那儿呛了一句:“少来,咱们家少主那身手,你们加一堆儿都干不过;你说这话,不就是想占便宜吗?行,让给你;”
随着卢培明的话,庄风终于看到那所谓想要占他这位少主便宜的人;也就是庄风刚才看到那位抗着一挺车载五零重扫的所谓老女人;
说着,那还真的将庄风给拥进了怀中,以至于庄风连句招呼都来不及;其紧拥力度,比之卢培明的力度更加的沉重;没由来,庄风心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个人所谓老女人,庄风当然知道,名字余悦;其资历比卢培明还要来得资深,属于庄老爷子时期就外派出去的人;
庄风看着余悦,心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