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廷跟那儿思绪乱飘,想着些乱糟八的玩意;
庄风的声音响起:“我说,门廷,咱们都被堵在这里了,怎么着?要不您老人家打头阵,咱们也来玩个单骑破千?”
门廷听着庄风那似玩笑的话语,心中自有着熟悉的感觉,犹如每一次庄风直呼其名时的温暖;
庄风对门廷,不似其他亲近之人那样,会随口叫个绰号小名之类的,庄风对他门廷,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不过,庄风一旦将门廷称之为独眼儿龙的时候,那也表示庄风动了真怒;
其原因,门廷倒是知道,那是某次或是安慰或是真诚的谈心之语;
那一年,庄风成为了家族唯一继承人,同时照着规矩,也有了直属于庄风自己的侍卫队;
然而,第一任的侍卫长,却并不是他门廷;而以门廷的资历,庄风这首位侍卫长的位置,按资排辈的却应该是属于他的;
没有坐上庄风侍卫长的位置的门廷,心中虽然是明白因为当年那打死喂狗的事情,但是在心中要说真是一点芥蒂也没有,那绝对是骗自己的;
于是,庄风总是那样的,似乎总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或是心中有何不满;然后,庄风与门廷就有了那么一次闲聊;
“做了继承人,就得守住庄氏门庭;只要门庭在,我庄风就在;只要我庄风在,门庭就在;所以啊,门廷,你一定要活着;”
庄风,门庭,只要活着,就存在;
虽然只是庄风一个闲聊时的玩笑,门廷倒是有听懂其中所隐含的意义;
“不好吧,严威还在呢,他外面那帮特-警都没有动,我去打头阵,这不明摆抢功吗?有碍同僚关系的,不厚道;”
庄风的玩笑,门廷然也没有多正经的话说;
“哟,怎么着这升了官,当真就只等着下边的人建言献策,都不用自己动的?还知道照顾同僚了都;”
“我保证护住筱总,其他的,您老人家,给句话呗;”
“你的意思是,本座冲前边,你跟在后面?唉,以前还不信,原来当了官了,还真是会怕死的;”
“那当然,不怕死,怎么活到现在?”
庄风的观念就是只有怕死的人才能活下来,庄风也相信这世间有那视死如归的英雄,但他庄风不是,门廷也不是;
所以,门廷直言不讳的怕死,实属正常,早已不知道在庄风的面前说过几多遍次;
“那你还是护住筱总吧,嗯,提醒一句,卫子可能会找你干一架;”
“少主,嗯,小的发现您越来越像个妈儿客了;”
“何解?”
“咸吃萝卜淡操心;”
庄风被呛得无言以对;
被门廷呛着,庄风随意的转移目标,看着正在心理经历的筱鱼,似自言自语,似玩味调笑,似无心之言,似言由心生,似乎庄风自己也不知道的说了一句:“我见犹怜;”
只有门廷一个人听到庄风的声音,露出会意笑容;
庄风看着门廷的笑容,扔下一句:“继续笑;”
说完,庄风就凑到了严威曾水浪还有潘登那三人堆;
见着庄风,严威出声道:“少主;”
潘登慢半拍的也有声音:“庄,少主;”
曾水浪最后道:“风爷”
庄风看着严威曾水浪还有潘登三人,仅从这招呼就能对三人做出区分;
严威曾水浪还有潘登三人与庄风的交情,其实也谈不上有多么的深;或者说,庄风与严威曾水浪还有潘登三人,那自有着一份利益或是情谊上的牵连,但是庄风与严威曾水浪还有潘登三人的相处时间,着实太短;
短到其实也就见过那么两三次而已;
以一般来讲,见过那么两三次而已的人,就算是心中自有情谊,那在分别多年之后,再次见面,多少也会有那么些生疏;
严威自来熟,那一声少主说得极为的顺畅;为官之道,圆融为最高境界,对谁都可以做到,也必须做到,明明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却得表现出相交几世的世代情谊;
严威无疑就已修练到了一个极深的程度,明明与庄风拢共就两三次的见面,却显得是那般的熟悉;不要说当年的恩义,人与人相交,很多时候并不是靠所谓恩义,得靠相处时间的累积;
严威的表现,其实也是正常的,否则怎么坐到那五级大员的位置上;
至于潘登,明显的就不如严威;虽然是慢了半拍,还改口来着,明显是不太善于这些客套;也难怪其他的人都觉着潘登是个玩心机的小人;
曾水浪的表现就中规中矩,江湖人嘛,看似他们都干些偏门非法的勾当,实际上却是属于最讲究规矩的那类人;
曾水浪面对庄风,虽然有着当年的恩义,但庄风却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以此曾水浪也就照着江湖上的那么点规矩,中规中矩的招呼着庄风;
庄风自是知道严威曾水浪还有潘登三人的行为风格,半玩笑的说道:“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得慌;”
有着庄风的话,严威曾水浪还有潘登三人都露出那会意的笑容;
“庄风,嗯,也可以叫虎哥,当年在道上打混的时候,勉强混出这么一名儿;”
庄风说话,严威曾水浪还有潘登三人自是不会真像庄风说的那样,对庄风直呼其名;
以严威曾水浪还有潘登三人对庄风的了解,早在那是谓当年就算是不知道庄风这个名字所代表着的意义,仅从当年的角度去看待,那时的庄风就已足够让他们自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