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福亮的指责,有着明显的挟恩图报行为,着实有**份;
然而,当左福亮看着潘登曾水浪严威,三人那浅笑的嘲讽,心中其实也是有些明白过味来,特别是看着庄风的那幅让人厌恶的笑脸,就已知道这三个人其实并没有背叛他,而是从一开始那就是庄风的人,只是自己用人不当;
背景调查,以左福亮所拥有着的能量来说,那确实可以说将一个平民祖宗十-八代都能调查得出来;
然而,当其中又掺杂了庄风的存在,那么这结果有了偏差,却实属正常;
看着潘登曾水浪严威三人,面对他左福亮的指责的反应,左福亮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隘;
不是他左福亮被打了眼,而是他面对的是庄风;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样的无奈,让人生不出怒火来,有的只是无力;
左福亮一直对庄风这个人的印象都停留于,只是出生在了一个好家庭,用时下流行的话讲,就是庄风有好爹,而他的爹还拥有一个庞大的世家,庞大到在缙国诸世家之中,也是前甲人物,与缙国唯二的两位一级执政相,都可以平等相待;
除此之外,庄风一无是处;
然而,这些年家族人少了,严格来讲,同辈中人只剩下一支手都能数得过来的数目,左福亮与周健自然变得更为的亲近,也知道了一些原本以他左福亮的身份地位,本不够权限知道的东西;
所谓无知者无畏,知道得越多,也就越是明白其中的门道,心中也自然产生些畏惧;
或许正是因为左福亮知道得多了,在面对庄风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些打击信心,行事总是带着诸多犹豫顾虑,举棋难定;
有着这样的心性,当左福亮明白过来,潘登曾水浪严威三人原本就是庄风的人,心中难免有些落寞,却不再愤怒;
怪只怪,当然,还是得怪庄风;
责怪庄风十年前将他们周氏家族给打击得崩塌,导致十年间为了重新崛起,出现了一个最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人力资源的问题;
古往今来,什么最贵?当然是人才;没有人,什么都做不成;
人力资源,理所当然成为古往今来,最为重要的资源;
原本以世家担当然是有着足够的人力资源储备的;周氏家族同样也是有着足够的人力资源储备,却在十年前被庄风给一扫而空;
为了重新崛起,左福亮与周健不得不冒险去招纳新人;
以当今在野世家与恭党贵族世家之间的那些剪不断理还乱,扯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让在野的世家,极少对外招纳新人,也可以说是很难招纳到可以用的人才,而不是去招些卧棺材底的玩意儿;
恭党贵族,掌控着缙国政权;其人力资源的吸收储备,那自然是正大光明;再有那古话说的,习得文武艺,售以帝王家;更现实的是,对钱钱权势利益的追求,让缙国绝大部分人力资源都掌握在恭党贵族手中;可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在野世家,则就得是藏着掖着;对人力资源的吸收储备,那都是跟外面捡别人不要的垃圾,丢弃的弃婴乞儿,然后自己培养训练;
这样做,就导致了人力资源的采集储备周期过长,搞风险能力减到最弱;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的;
在野世家的人力资源的采集储备周期长,导致成本增加,搞风险能力弱,而且一旦遭受到打击,想要重新崛起,其人力成本更会成倍的增加,其风险更是跟斗劲的翻增;
然而,好处是,人力资源的忠诚度会相对较高;至少比恭党贵族那政权在握,买尽天下文武艺要来得高;
只不过,左福亮所处的情况恰是在野世家最糟糕的处境,其人力资源被庄风一扫而空,却又还有一口气没咽得下,用来重新崛起;
既然是重新崛起,那自然是需要足够的人力资源的;而原本的人力资源储备,又被庄风给清空销毁;
不得已,左福亮与周健只得冒险去重新招纳相对成熟的人力资源,用人力资源这行的话叫作熟人,也就是招来既可用的人;
就好比是企业招聘一样,原本是企业自主招生办学,而且只招收贫困生源,到毕业之后进入企业效力,其忠诚度自然更高,其能力也相对了解得更多;
现在,只能去人才市场里进行招聘;这样一来,忠诚度,自然谈不上有多高;能力,也只能凭自己去判断;甚至还会招来竞争对方的间谍,无论那背景调查做得有多么的周密,总会有那么几只半条的漏网之鱼的;
左福亮对潘登曾水浪严威三人,那是在招纳之前,确实就有做过调查的;而且更是在三人表现出相对出众的能力之后,再一次的做过更加严密的背景调查,是谓升职审核;
确认潘登曾水浪严威三人无复杂背景,这才不惜花费大量的财力对三人进行培养;要不然,那潘登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在那短短的几年间就能成为著名律师?严威一个小科员,能在这年龄都还不够不惑,就能坐在五级大员的位置上?
得知道,以缙国当今的制度或是也可以说默契,五级是一个道高门槛;只要座上五级位职,那便可以称之为高-干;其子弟,也可以称之为高-干-子弟;照着默契规则,是谓高-干-子弟,愿意从政,就可以照着古老的一个法则,承荫为官;
是为官,不是为吏;高-干-子弟,只要愿意从政,进入官场起底也得是九级往上的位置;
如为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