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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云没想到对方提出这样的条件,一个月时间住这里,时间可够长的,谢师伯恐怕会担心、甚至会怪罪,可是看到娄锡元痛苦而死,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把他带到紫霄宗上囚禁,似乎也不太合适,不如就留在此处,到时候只需结一个阵法,让姓娄的不得出来,自己可以回紫霄宗,给谢师伯说明情况取得谅解。
“好,就这么定了!”说罢站起身道:“不耽误时间,我现在就去找他,尽快给你们抓来。”
“真是个爽快的仙人,”刘财主也站起来,“不知道仙人贵姓?”
“我姓宋。”既然已经用了宋一尘的名字,就接着一直用下去,免得随口瞎编一个,时间一长自己都记不清。
刘财主从怀里取出几张银票,捡了一张五十两的递给秦慕云:“宋小仙,这是给你的定金,等你把人抓到再给你剩下的。”
见识了她的真本事,这个老财东才肯给定金,只是把数目减了,却从原先的100两减到50两。
秦慕云并不嫌少,什么都没做就拿了人家的银票,心里挺高兴。她接过银票叠好放进储物袋,拱手告辞,由刚才那个年轻家仆带着出了刘府。
出门后发觉天色变成灰色,眼看就要黑了。秦慕云径直往南,准备去庆南乡。
到了无人的田野,她御气而行,在空旷地段快速飞过。
暑天的傍晚温度依然燥热,却没有白天太阳烤灼,有不少吃过晚饭的田舍郎,趁着天黑出来打理农活。
秦慕云降落后,找了一个单独做活的男子问路。这个中年健壮的男子,抬手往南一指道:“过了这个村子,下一个就是庆南乡,我媳妇娘家就在那里。”
秦慕云谢过热情淳朴的男子后,迈步继续朝南边走去。
刚才随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尽头有一片浓密的黑色,目测两寸之间相距不远,她就不再飞行,提气几个腾挪就到了庆南乡。
“鬼啊~”有那眼尖的,看见秦慕云一会出现、一会消失,吓得丢下农具,便往其他农夫身边跑。
“看把你吓得,哪儿有鬼?”同伴举着火把,内心同样紧张得四周张望,壮着胆子道:“有鬼也不怕,咱们拿着火呢,鬼最怕见火!”
秦慕云不知道自己吓到地里的农夫,来到庆南乡后,先上了村头最大的一棵桐树上蹲着,观察到这个整个村子面积不大,高高低低的房舍,大约住有三十多户人家。
她放开神识把整个村子扫了一遍,没有发现有灵气的地方,内心不禁有些失望。
莫非娄锡元还没来这里?那就耐心地等着吧。
她取出储物袋里的干粮和水囊,开始吃喝补充能量。筑基后这些天,她的饭量显然比以前少很多,吃不多就觉得饱了。
渐渐的,地里干活的农夫提着农具,一个个回到自己家,一盏盏灯都熄灭,整个庆南乡被黑暗包围。
慢慢的月亮升起来,静静地挂在天空,四周的温度也降下,小风吹在秦慕云的身上,周围变得惬意安详。
等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还是没有发现异常情况,秦慕云失望了,今天没那么幸运,娄锡元不会出现了。
她从树上跳下来,活动一下酸疼的身体四肢,然后躲进娘留下的空间里休息,恢复体力。
下午秦慕云睡饱后,先找地方先把银票兑换成散碎银子,在镇子上吃饱了肚子,又买了一些干果零食带着,找了一家店铺,挑了间干净房子住下。
安顿好后,背着手学着男子的样子,在附近转悠查看。
到了街上发现,这村里的年轻男男女女,打闹着、嬉笑着来来往往的,还有那带着孙子、孙女的老人,牵着、或抱着幼童,乐颠颠地在街上走动。一打听才知道:村东头老孙家今天娶亲,流水席连着摆三天。
秦慕云心中一喜:娄锡元会不会在等这家娶亲后下手?今天晚上他也许会来!
这一夜,秦慕云一整夜没合眼,把观察地点换到了东头老孙家附近,在一棵树叶茂密老槐树上蹲着。
眼看着院子内的灯火,一盏一盏灭了,却没有看到有可以的身影。
听到洞房传出旖旎的声音,她在心里暗骂娄锡元:都是姓娄的这个王八犊子,让我在人家洞房外偷听。
一整夜过去,还是没有看到娄锡元。第三、第四个夜里,秦慕云依旧从住店内溜出来,悄悄蹲在老槐树上守候,可是除了听到令人脸红的声音,庆南乡一片安宁,依然没有发现动静。
秦慕云开始焦虑了,她暗暗怀疑:莫非那个常武说错了,还是听错了?或许他只是随便编了一个地名,骗骗她而已?
她暗暗对自己说:再等最后一夜,今晚若再等不到,就回崔家庄去探消息。
到了月上树梢的时候,老槐树上的秦慕云,心脏突然砰砰直跳:她终于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上了孙家左厢房的房顶!
她用神识一扫,来人是练气九层修为,跟娄锡元相符!
只见那人悄悄蹲在房顶上,朝贴着红双喜的新房挪去,动作轻柔而敏捷,爬在新房屋顶听了一会,不知为什么好一会一动不动。
秦慕云见对方不动,自己也不便行动,警惕地往着那人,心中暗想:“这人就是我的亲爹?就是爱做这样爬人墙头的无耻勾当!我身上有他的血液,会不会有一天也做如此下作的事情?”
屋顶那人从怀里摸出一个细长的管子,身子从房檐倒挂下来,脚尖勾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