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恳晕自己看花眼了,她用力眨了下眼睛再看,眼前的人穿着衬衫,修眉俊目,不是柏俊又是谁。
柏梓俊在这儿看到她也是一愣,他看手表,这都2点多了,她要去哪儿?师歌一颗心放下来,她没好气地呛他一句,“上哪?找你去,大晚上你瞎跑什么?”
“……”柏梓俊站在电梯门口不吱声,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小表情还很倔强。
这表情一看就有故事,师歌问他饿不饿,柏梓俊愣了一下,表情一下缓和了,他嗯了一声点头。
“等着,我去给你下碗冒戳说缣萁去,她突然吸了下鼻子,她嗅到了血腥味,“你受伤了?”
柏梓俊愣了下摇头,师歌知道他的性子,典型的报喜不报忧,有点儿圣父的潜质,她不由分说动手解她的衣服。柏梓俊脸红了,他低着头诚实地没有拒绝,师歌剥了他的衬衫前后检查了一遍,奇怪,他真的没有受伤,可是他身上真的有血腥气。
师歌也没太在意,她想着他没事儿就好,她让他先去休息,她下楼煮了碗面,她把面条里的香肠改成了西红柿,柏梓俊不爱吃肉,她擦了擦手准备端上楼,一扭头对上一张脸,差点儿把面条给扔了!
柏梓俊精准地托住她的手接过热碗,师歌吁了口气,无奈地责备他说:“你以后别站在我身后吓我,我会条件反射地想揍人,容易误伤。”
“好,好香。”
柏梓俊接过碗拉着她坐到餐桌边吃饭,陌生的异乡,他坐在简陋的客栈里,吃着一碗面,只因对面是她,他竟也觉得别样的浪漫。
“大晚上你去哪儿劣行├Я耍手撑着腮问他:“找你一圈了,朱岸庄出事儿了,我还怕你被她们抓了。”
“去找你啊。”柏梓俊夹着面动作停顿下来,他用筷子缠着面,左一圈右一圈,他盯着面看,轻声说:“你一直不回来,我担心你就去朱岸庄找你了,干嘛跟薛沉去不带我去?”
“你去过朱岸拙出冷汗来,还好他平安回来了,她急忙问:“你没遇到过什么人吧?我跟薛沉本来要去救桑甜的,结果到那儿发现人都死光了,朱提说把锁魂器给你了,真的假的?”
师歌跟他提了在朱岸庄发生的事儿,柏梓俊就静静地听着,他也不搭话,更不抬头,就拿着筷子缠着面条,跟在生气一样,师歌后知后觉的才发觉他情绪不对,她问:“你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
柏梓俊吃了口面条,然后放下了筷子,一碗面他就吃了一半不到,他擦了嘴学着师歌手撑着腮,看她一眼说:“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儿偏心。”
原来真的吃醋了,师歌挠了下眼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柏梓俊的耳尖都红了,他也觉得窘迫,他嘀咕说:“本来就是你偏心。”
师歌很认真地想了想,好像还真有点儿,她转着眼珠子,突然凑过去亲了他唇角,她摸他脸笑着说:“这下不偏心了吧?”
柏梓俊敛着眼,笑着眉眼都弯了,那点儿委屈一下烟消云散,师歌手撑着腮笑他小孩子气,她催着他赶紧说正事儿,她这色相都牺牲了,他就别磨蹭了。
柏梓俊学着她手撑着腮,面对面看着她,他说:“我看到你跟薛沉一块儿出去,我就悄悄跟过去了,我在朱岸庄遇到一个穿黑袍的人,我跟他交了手被他引到远处,他很厉害,抢了我的锁魂器跑了。”
“肯定厉害,还好你没事儿,你说你跟着我们干什么?干嘛不过块过日媸欠了他了,“你这什么毛病啊?”
“……你又不想我去。”柏梓俊表情还有点儿委屈,心里挺失落的,他忍不住辩解说:“我不喜欢勉强人,我是怕你会有危险才跟过去的。”
师歌看着他笑,然后勾起食指在他嘴唇上轻轻刮了下,笑着说:“吃醋就直接说,谁没吃过醋啊?你跟桑甜亲亲我我的,我不大明大亮地表示我不高兴了么?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会笑话谁的。”
“我什么时候桑甜亲亲我我了?”柏梓俊倍感很冤枉,表情更是无辜,他委屈地说:“你不能造谣啊。”
师歌差一点就信了,她甚至生出了那么一小丢丢的愧疚,很快智商被理智拉了回来,她幽幽地说:“俊俊啊,不能这么无耻,虽然说坐在你怀里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的是个鬼,但也是个女鬼。”
当她眼瞎么?要不是怕吓到他,照她的脾气早暴揍一顿了,做她师歌的男人那品德就得经过千锤百炼,扛不住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柏梓俊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是在孤灵庄的时候,他也有点儿尴尬,他忙解释说:“其实我是故意的,我想□□她博取她的好感让她领我们出去,我当时给你使眼色了,你也没反对……”
师歌一个眼神杀过去,柏梓俊自动消音,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师歌手指挠了下眼尾,她心想这是个算第一次恋爱的青涩男生,她要包容,她说:“梓俊,不论什么时候,欺骗人感情都是很下作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对女孩来说是很神圣的存在,不要去骗她们,哪怕她们是鬼。”
柏梓俊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他表情很不安,跟做错事儿的小孩一样,他挪近了一点,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说:“我没谈过恋爱,我不太懂,以后你教我。”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