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熙表面上不理他,实际上暗地里还是答应跟唐哲浩见面,试问她心里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话,还会给别人希望吗?”
一张张不同的脸在他面前闪过,他的思想如奔腾不息的长河,在滚滚流淌着。
眼前都是灼灼的火星四进,顿时脑子如被利刃狠狠划过,盘踞在脑子里的某些念头,变得坚固,犀利,无情,像楔子一样打进了他的脑中。
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他颓然喘息的倚在沙发边地毯上,青筋暴跳的双手紧紧抱着头不住颤动着,仿佛受到磁音干扰要炸裂般,剧烈的疼痛搅得不得安宁,彻底崩盘。
额前迅速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打湿了墨黑色的碎发,冷汗淋淋,血丝交错,瞳孔无光,痛苦低吟。
凌凌熙轻声下楼,见此一幕,俏目一惊,凑了过去,跪趴在他的身侧,抬手拉住了他的手肘,面露担忧。“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疼,要不要拿药油给你揉揉。”
温润轻柔地嗓音让他倏然侧目凝着她,面对近在咫尺精致的容颜,小脸泛着莹润光泽,丰满前额弯弯的眉,迷人的眼眸灵光流动,那寒玉似的手搭着他,有着令人心动的魔力,有想将她据为己有的念头。
恍惚间,他冷笑了声,突觉得事情演变到今天,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她?严瑾你彻底输了吗?还在想什么。
真是可悲又可恨,她可是凌宇的妹妹,是她让他的灵魂凝结成一块坚硬的石块,慢慢地沉坠入无底潭水里。
他墨眸恍然泛起一道微冷厌恶之光,避开视线,挥落她的手,转而去握酒瓶,言辞决绝犀利,“我没事,离我远点。”
凌凌熙轻轻拧起秀眉,他的眼里没有了温度,让人心寒,她伸手挡了挡高脚杯,瞳仁里仍旧透着关怀,“你病刚好,别喝了。”
紧握着杯子的手一滞,严瑾再次冷凝,唇肆虐讥诮,极具磁性的嗓音异常平静,“怎么?现在来关心我不觉得太迟了吗?”
咚的一声,酒瓶倾斜,酒水洒出,浓香也难以消残酒。他决意弃掉酒杯,跌跌撞撞地直立起身躯,想离开,在他尚有些理智之前,只想远离她。
凌凌熙眉心紧蹙,对于他的疏冷,感到心被针扎了一般,隐隐作痛,他一定对她产生误会了,她没有不关心他。这几天他已经搅地她茶饭不思,天翻地覆。
她随他起身扶住他健硕的手臂,轻声细语解释道:“我以为……你很忙,你是我老公,你如果有什么不开心,有什么话可以试着直接说。”
很忙?老公?这些字眼如火引般让他顿住了步伐。
这次没有甩开她,冰凉的目光移至到她身上,倾身凑近,动作轻柔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而刚毅地俊容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他的笑就像是来自于地狱,阴鸷森冷,“原来一张结婚证就是夫妻了,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没有尽丈夫的责任?”
她的心一阵酸涩,什么意思,结婚证他当儿戏了?“你在说什么……”她美目一瞠,心凉地缩回了手。
“说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你难道不是因为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才这么关心我的吗?500万是不是不够!你说,你还要多少?我满足你。”薄唇淡漠一扬,冷哼着。
他的一双狭长锐利的眸子满是轻蔑,鄙夷,变得邪恶,冷酷,在他心里,原来她一直就是这么不堪的,她以为经过那几晚他懂地她,了解她了,原来还是无法抹灭他心中的恨意,都是痴人说梦。
可凡事皆有起因,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今天遇见的唐哲浩也很奇怪,他那么桀骜不驯的人怎么这么甘愿离开?难道是唐哲浩和于倩倩施了计谋,说了什么?
她强忍蚀骨的心痛,躲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低垂着迷离地眼眸,“你醉了……我扶你上去休息。”
虽然他的冷言冷语刺痛了她的心,自知下去只会更加难堪,不过当下,她不会弃他不顾,她抬手拉住他厚实的大掌,不依不饶地架在自己瘦削的肩上,却被嵌住了手腕,反手被扯进了他的怀抱。
他的眸底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薄怒,她倔强不屈,无所畏惧的神态尽管是装的,却也勾起他熊熊怒火,让他想要去摧毁,于是乎醉意朦胧,变得语无伦次,丧失了理智,“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关系了?还是你根本就是欲求不满?嗯!”
契约关系!他们至始至终只是契约关系!她是他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尽管领了证。
手腕被扣的生疼,她禁不住轻嘤出声,清纯的容颜霎时灰白。
他的目光冰冷犀利穿透着她,让她心头禁不住颤动想避而远之,“你先放开。”
生辉益彩的眼眸悄然一缩,“放开?嘴上这么说,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你这么贴心,我要不要回报下你?”
这次他不等她回应,粗历地手指猛的扯住她的衣衫,一阵撕裂声在会厅里回响。
“严瑾……”她惊恐,猛得将他一推,连带着衬衣被撕裂了一个大口,而他踉跄了下,倒在一侧,惊慌失措间,她急于离开,绵绒拖鞋被精贵地毯一拌,人直接向玻璃茶几摔去……
额头与茶几陵角,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霎时,一抹鲜红,染红了她的眉眼,疼,黑暗犹如一把尖刀刺进她的心脾,旋转着,刺痛着,连着身体摊倒在茶几旁,心已成碎片。
睁眼看着这一慕的严瑾,恍然清醒,无法思考。“小熙……”严瑾轻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