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史文恭只是看这汉子身材魁梧壮硕,想借小七试试其有多少斤两,哪成想小七竟被这汉子一招放到,这着实是让史文恭大吃一惊。
在见阮小七被那汉子一招放倒之后,无论是苏定还是郝思文,都是毫不相让,当即便是发作起来,朝那汉子打将过去。
而那汉子在一击放倒阮小七后,也是未曾再去管顾躺在草席之上的小七,此时其心中只是一心把眼前这些人当作了要捉拿自己的官府人员,并一心想要找个方位突破出去。
此时见又从人群中打出两人来,这汉子也毫不畏惧,当即便是挥起两只铁拳来就与那苏定郝思文二人打将起来。
转眼之间,三人已经斗上了十数回合。史文恭见竟连苏定郝思文二人联手都战他不下,虽说这里面有二人并未使用兵器的原因在,可若要做到这一点,也绝非常人可以办到。
此时不但是史文恭,就连郁保四以及周遭的那二十余个汉子们在见这大汉竟这般威武之后,也都是看得傻了眼。
史文恭见这三人各个毫不相让,恐伤了其中之一,便急忙出言喝道“都给我住手!”
听到自家哥哥呼喝,苏定与郝思文两人当即便是停下与那汉的争斗,并向后退出一步,留有足够的安全距离来。这时就连那横卧在草席之上的阮小七也是忍住疼痛,站起身来,退到后面去。
见那两名悍将退下,那汉则也并未得寸进尺,只依旧站立在那,保持着防守姿势,并四处查看,寻找突围的方向。
这时,只见史文恭转而上前,朝那汉问话道“你这汉子,姓甚名谁,我等路经此处,见你倒地昏迷不醒,心存善念将你救起,你却怎是这般态度?”
那汉子听后,心中略微一惊,随即便又是出言说道“哼,你们这些狗官兵又怎会有这般好心,定是你这厮想要以好话来哄骗我,日后好再将我押解送上附近州府,好为你自己谋个出路,俺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若想拿下某,那就来试试吧!”
史文恭听后,则是笑道“你这汉子,说话好生奇怪,我们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狗官兵们,况且我们又不认识你,因何要押解你送上州府去谋出身?”
那汉子听后则是疑惑道“你说你们不是官兵,那你们又因何会穿着这些制使铠甲,分明是你这厮想要借说话之机分散某注意力,好叫你的手下再上来将某拿下,俺才不会上当呢!”
郁保四一向敬重史文恭,此时听那汉子言语不敬,当即便是怒喝道“你这厮,怎不相信与人,想我哥哥乃八百里水泊之主,说话自然一言九鼎,不曾有假,别人见了我哥哥不说纳头便拜,也该是拱手施礼,怎容你几次相欺!”
说着,郁保四便是要冲上前去与那汉再行交战,却被史文恭给拦了下来。
在听郁保四说那领头的乃是八百里水泊之主之后,那汉子这才如梦方醒,惊道“八百里水泊之主,难道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穿云箭’史文恭史寨主不成?”
郁保四见这汉子如此吃惊之态,心中也是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得意之感来,随即史文恭则是朝那汉拱手施礼道“正是在下,因出门在外,恐遭官兵惦记,故而着此行装行走路间,不曾想却被好汉误会,不知好汉尊姓大名?”
那汉听得史文恭此般言语,又怎会不知自己此番是冤枉了好人,想到人家不但在路边救下了自己,而且在自己打伤了人家手下之后还对自己这般谦逊有礼,丝毫没有恼怒之意,直叫这大汉面露难色,心生愧意。
当即便是拱手下拜道“史寨主在上,小人名唤武松,家住清河县,因在家乡失手打死了人而逃亡至此,想投到柴大官人府上寻求庇护,不曾想却遭到前庄官兵的拦截,小人一路杀将出来,后因力尽再加上肚中饥饿而晕倒路边,幸得史寨主出手相救,否则小人此时早已魂归九天。”
“可恨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将救命恩人错认成了近遭官兵,不但连半句感谢之言未曾说过,更还失手打伤了恩人手下兄弟,武松实在不该,如今只好任凭寨主处置,武松绝无怨言!”
史文恭听了武松这一番独白之后,则是在心底暗暗惊道“我说何人如此勇猛,竟能一招放倒阮家七郎,力战苏定并郝思文而不败,原来竟是那岗上打虎的武松武二郎啊。”
“不过照武松先前说辞看来,想其现在尚未投到柴进庄上,也自然不会遇到宋江,再去那景阳冈去与那老虎打过交道。既然这样,那自己倒可从中插上一脚,避免让这汉子与宋江那等小人碰上面。”
随即,史文恭便是说道“我说是谁,有这般厉害,原来竟是清河县的武二郎啊。你的事迹某倒也曾听说过,不过你当时只知逃亡,却是不知,你当日所打那人,并未身死。并且即便其当真死亡,如今皇帝早已大赦天下,你也大可不必这般逃亡度日,可安然返回家中去过你以前的日子。”
武松听后大为震惊,惊的是想不到像史文恭这等人物,竟也知晓自己这等小人物的事迹。并且自己当日所打那厮竟未曾死去,若如此说,自己岂不是白白逃亡了数月之久。一想到此处,武松便是懊恼不已。
虽然在听了史文恭所言之后,武松很想就此辞别众人返回家乡去,可一方面其对这皇帝大赦天下之事不是很相信。因为若真如此,眼前史文恭这一帮人又为何不下山重做良民,反倒还要留在那梁山之上。
再者,自己今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