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蒋梦洁表示自己知道了,还道,谢谢伯母,脱脱肯定会喜欢的。
江雯丽也没有再说什么,摆摆手,让她可以走了,然后自己坐在轮椅上,继续忙的捣碎配料。
说句实话,现在的工作量的确是不轻,可偏偏在这种时候,陈媛媛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让她一个两腿不便的人坐在轮椅上干这种事,她甚至有些感觉两人八字不合,所以才会如此相克!
如此想了想,心中却越觉心烦意乱,摇摇头,干脆什么都不去想,她继续弯腰捣碎。
医院。
季辰逸和陈媛媛都在等待病患醒来的消息,四十八个小时,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
在这种时候,四十八个小时却显得尤为重要,因为这关乎着一条人命,还有一个未婚女子的一生!
很难得,陈媛媛此时一直沉默着,她鲜少这样沉默寡言。
凝视着这样的她,季辰逸的情绪也跟着受了影响,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这件事,你得听我的!”
就算有最坏的情况发生,他也会拼劲全力让她化险为夷,所以,她只需听他的就好,不用想那么多!
“这么独权?”陈媛媛心思还有些深沉,但并未表露。
“对,在这件事上我很独权,但其他的事,我给你应有的权力!原谅我没有办法看着你入狱,受苦,我做不到!”季辰逸说这句话语时的语气和态度都是斩钉截铁。
抬手,陈媛媛轻抚摸着他的脸;“再说吧,事情不是还没有发生到那种地步。”
另外一边。
蒋梦洁来了医院,报了病患的名字,询问她所在的病房和楼层。
前台服务人员好奇问道;“你是她的?”
“哦,我是她的朋友,过来看她的。”蒋梦洁找了借口,如此道。
闻言,前台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再怀疑,给了她楼层数和病房号码。
按照得来的信息,蒋梦洁坐上电梯,到了八楼后下电梯,直奔病患的病房。
病房门没有关,留有一条缝隙,透过细小的缝隙,她能看到病*旁坐着一男一女。
女人应该是她的母亲,看着年纪比较大,而男人则应该是她的男朋友,两人之间的举止很是亲昵。
蒋梦洁没有走进去,而是坐在一旁的转角处,她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也许是十分钟以后,更或许是二十分钟以后,男人与女人纷纷站起,均朝着病房外走去,但没有关病房门。
等到两人都离开以后,蒋梦洁走进病房,稍微将门拉上些许,遮掩住从外面投落进来的目光。
*上的女人头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她还在沉睡,清秀的脸庞一片苍白。
蒋梦洁静静地盯着她看,垂落在身侧的手略微轻颤。
“我也不想这样,不想变的如此恶毒,不想再对你下毒手,如果非要怪的话,只能怪你命不好!”
她放轻了声音,细细碎碎的在女人耳旁说着;“我隐忍了这么多年,受尽委屈,绝不能再继续委屈下去,你明白吗?”
躺在*上的女人自然不可能给她什么回应,只是一味的沉睡,沉默。
“所以你既然已经这样,倒不如选择成全我,是不是?”
“……”依然是寂静无声,没有半点回应。
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蒋梦洁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手抬起颤颤魏魏落在女人鼻息间的氧气罩上。
她心中犹如明镜,如果将氧气罩拿走,那么,她必死无疑!
蒋梦洁也会害怕,也有彷徨和犹豫,毕竟她手下是一条生命,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把她弄死,心底总会浮现出一抹颤栗感。
但转念又一想,她如今伤的这么严重,最终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晓,她还再用顾忌什么?
吐气,吸气,再深深地吸气,吐气,蒋梦洁最终下定了决心,轻缓的挪动着氧气罩。
而就在这时,女人放在*上的手似有似无动了下,很细微的动作,但蒋梦洁真真实实看到了,她胸口的心禁不住狂跳起来。
然后,女人的手指又跟着动了动……
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蒋梦洁心中竟生出难以言喻的恐惧,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再犹豫,必须心狠手辣。
尖碎的细牙咬住唇瓣,蒋梦洁藉由唇上传来的刺痛感再次狠下心,正准备再次狠狠地一扯而开时,几道脚步声蓦然传过来,
心脏似是要从胸口中跳出来,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跟着张开,她竟紧张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呼吸急促。
女人脸上的氧气罩已被她移开的差不多……
蒋梦洁知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她心慌意乱的转身,许是由于太过於紧张慌神,离开的瞬间,裙子口袋中的钥匙竟掉落在地。
可受了惊吓的她,哪里又能感觉的到?
就在她离开几秒后,季辰逸,陈媛媛,还有病患的妈妈和男友走进来。
走近*边,陈媛媛却感觉脚下奥凸不平,有些烙脚,她弯腰捡起,目光无意中落在钥匙扣上,身体一震,愣在那里。
察觉到她的异样,季辰逸放低声音;“怎么了?”
陈媛媛眼神飘移,口中却说着没事,不动声色的将钥匙放进裤子口袋中,道;“她的氧气罩好像滑落了。”
季辰逸也留意到了,随即叫来医生。
医生检查了身体状况,随后又将氧气罩给戴好,说问题不大,氧气罩滑开没有多长时间,如果再久一些,那么问题自然就大了。
闻言,几人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