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外此时乐声悠扬,月影绰约,舱内云飞与孙策相对而坐,神色严肃。
云飞从怀中掏出绸布包裹的玉玺,放在茶几之上,郑重的打开,昏暗的灯光下,玉玺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孙策看到玉玺,心头一震,立即愣在那里,失声道:“特使!这……这是……大汉玉玺!”云飞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便向他说出自己如何得到玉玺,在云飞讲述之时,孙策双手捧起玉玺,不停的仔细端详,心中却心潮澎湃。想当初,汉廷十常侍作乱,父亲孙坚与各方诸侯一起起兵洛阳,偶然得到传国玉玺,无奈消息走漏,引起各方诸侯窥觊,还没回到江东,便被刘表所杀,传闻玉玺也被袁术趁机夺走。
要不是袁术势强,他早就起兵淮南,抢夺玉玺。没曾想玉玺并不在袁术手中,却一直安静的躺在黑龙潭里。看着手中玉玺,想起父亲遗愿未了,大仇未报,孙策眼眶不禁湿润。
待云飞说完,孙策起身跪下,向云飞垂泪道:“自家父因玉玺遭祸以来,我日夜愁苦振兴江东,为父报酬,幸有公瑾辅佐小有成就,奈何江东基础薄弱,想要与诸侯抗争,尚自不量力。今受仙人馈赠玉玺,我定奋起而为!”
云飞听到心中暗想,这三国霸主都甚虚伪,想角逐中原,直说便是,何必一个个虚头巴脑的扯上一堆,他本以为只是刘备那样,没想到孙策也是如此,不由得有点心烦。又深知自己身份,只好装模作样的说道:“伯符兄,江东之计无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中江东人才济济,不需担忧人之根基,现你又重掌玉玺,便可号令诸侯,可谓占据天时;唯一尚缺便为地利,这地利之中一者势力尚小,难以形成气候。二者江东尽管物产丰富,无奈连年灾害,收成甚少,便难以形成财力支撑。”
孙策说道:“仙人所言极是,我深知地利关键,无奈两者本就矛盾,无财便无力扩张,无力扩张财力更是难以为继。如今遇到仙人,孙策乞求仙人给在下指一条名路!”说着俯身又拜。
云飞为难的说道:“我本有第二件礼物赠与伯符,便是这财力之事,可惜至今我也未曾得到,还请伯符耐心等待。”
孙策一听,深知有戏,不禁喜上眉梢,说道:“仙人所说,第二件礼物,即是与我相关,若需帮忙,尽管吩咐在下!”
云飞心念一动,说道:“眼下正需要伯符帮忙。”
孙策急道:“仙人尽管说来,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云飞见他心急,笑道:“到没有你说的那么艰难,伯符只要帮我进入那乔公宅院即可!”
孙策疑惑道:“仙人要进那乔公府做甚?”
云飞便把藏宝图之事与他细说了一番,孙策即可明白,说道:“仙人放心,明日我即迎接你进乔公府!”
云飞说道:“此事不易大张旗鼓,我尚不知那乔公对这财宝是何态度,还是先暗中探访一番才是!”
孙策似是明白,他这次与周瑜至怀宁结亲二乔,一是听闻二乔美名,第二其实也是暗中听闻乔公似有财宝,便想两家联姻后,壮大自己。如今云飞点破此时,他便知此事非虚。最后两人商议,明日云飞扮作孙策随从,进入乔府。
两人商议已定,一起走出船舱,却见外面明月高悬,夜风习习。周瑜四人早已停了合奏,正在船头对饮赏月。见两人走出,周瑜知事已谈完,便过来请云飞一起共饮,云飞见一旁甄梦瑶已是微醺,夜色已晚,摆手谢绝,便要游船靠岸,与孙策等人告辞后,扶着甄梦瑶回到客栈。
次日直到傍晚,孙策、周瑜二人才到客栈与云飞会合,原是他二人白日里又与二乔游玩一天,此时正要回到乔府,两人联姻之事已被乔公认可,明日即要返回江东,只待约定时间到后,再前来迎娶二乔。今晚乔公家宴,给两人送行,孙策考虑夜宴之时,正好便利云飞探访府内情况,所以到傍晚才来。
云飞与甄梦瑶早已等的心急,换上随从装束,跟在孙策等人后面,向乔府而去。
对于乔府,云飞见过府门,本以为就是平常的宅院,进去后才发现其中格局甚大,这府内院落甚多,云飞跟在孙策后面,也不知走过了几个院落,才来到乔家为孙策安排的居住之地。云飞不禁头疼起来,这院中格局如此复杂,待会如何探访。
孙策二人刚回房内,就被乔家家丁请去参加家宴,只留下云飞二人待在房中。待外面平静,云飞便迫不及待的跃上房顶,想一探乔府的格局,却发现他们只是在一个小院落顶上,并不能窥探全局。云飞拉着甄梦瑶寻到一处制高点,放眼看去,只见乔府内院落层叠,回廊甚多,瞧了半晌却一点也没头绪,不由的埋怨,一个好好的人家为何把院落造的如此复杂。
云飞从怀中掏出藏宝图,想对照一下,暗夜里却难以看清,只好与甄梦瑶再返回房中,在灯下把藏宝图与看到的乔府格局仔细对照。发现藏宝图中除了山势地形与标注的地名之外,没有任何地方与乔府有关,心中不由的苦闷,只对着藏宝图痴痴的发呆。
甄梦瑶见他发愁,沏了一杯茶水,端过来递给云飞,云飞随手接过,揭开杯盖,深深的喝了一口。这茶水本是滚烫,刚一入口烫的云飞一下跳起,手中茶碗不稳水也溢出落在手上,又被烫了一下,手一松,茶杯正掉在藏宝图之上,茶水瞬间浸湿了藏宝图的绸布。
甄梦瑶见云飞被烫,赶紧过来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