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上大发雷霆,那五千军骑,其实他早就觊觎了,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收回自己手中,如今又被晋王抢了去,让他如何不生气。
而太后一人被蜂蜜蛰得满身是包的事承东也慢慢道来,这又是一件怪异的事。晋王探究的目光落在阮佳清的身上,她还真是有仇不报非君子啊。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听了让人莫名爽快,太后活该,哈哈。
看到王爷突然笑了起来,承东觉得有些诡异……不过他也只好假装没看见,默默地跟着马车走。
阮嫦乐醒来之时,自己正处于太子府的一个柴房里,这里黑得不见天日,而且又潮又湿。
如今已是深秋了,她衣衫单薄,冷得瑟瑟发抖。
她怎么会在这里?阮嫦乐的大脑一片混沌,想了许久,记忆里零零散散的片断让她忆起了在皇后生辰宴上发生的事。
她竟……做了那样的事来,不可能,不,绝对不可能的。
她跳舞跳得好好的,突然就不醒人事了,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一样。
一定是有人给她下药了,是谁要害她?
是安谨郡主,又或者是阮景婷,还是阮佳清?
仇家太多了,她实在是猜不到是谁。最后,她想起来了,是阮佳清让她跳舞之前先喝杯酒,没错,定是那杯酒有毒。
怎么办,她出了这样的事,太子殿下肯定不会再要她了的。她在大庭广众面前出了这样的丑,她还有什么资格当太子的侧妃。现在的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次日,阮佳清打算亲自上门答谢恩人。
她这个人,一向有仇必报,有恩必答。
不管她之前跟安谨之间有过什么恩恩怨怨,但安谨终归是救了她一命。而且,为了救她,安谨的手还受伤了。
她特地又在商城挑了几款膏药,一并带过去。
安阳王府,安谨对面着满目玲琅的嫁妆发愁,她的脸上半丝笑容也没有,完全不像一个待嫁的新娘。
昨日宴席散了之后,皇上的圣旨也就跟着到了。
他封了安谨为清阳公主,赐了无数的嫁妆,让她远嫁心音国和亲。心音路途遥远,她千里迢迢嫁过去,肯定会举目无亲,十分难熬的。
她不愿意嫁,但是没办法,她必须嫁。
安阳王是异性王,为太上皇所封,他们一家的荣耀,全是皇上给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她苦苦哀求自己的父亲,不要让她出嫁,可父亲偏偏不答应,她想逃跑,或整个安阳王府被人守得滴水不漏,就凭她的三脚猫功夫,根本逃不掉的。
有丫鬟来报,说是晋王妃来了。
安谨疑惑,她来干嘛?
她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此刻还在发疼,恐怕是要留下疤痕了。若阮佳清是来答谢的,大可不必,因为她根本不是为了阮佳清,而是为了晋王。
“不见,送客吧。”安谨冰冷地道。
但在她说话间,阮佳清已经曼步都到她闺房来了。
她是晋王妃,所有人都要给晋王几分薄面的,她要来,谁敢拦,谁拦得住。
“安谨郡主,本妃不请自来,还请你不要见怪。”阮佳清盈盈一笑,她对安谨,算是放下芥蒂了。
其实她心里知道,安谨只是刁蛮任性了点,其实本质并不坏的。相比阮家那三个姐妹,她要好太多了。
“来都来了,若我说见怪,你会走吗?”安谨没好气地道。
她俯在窗前,看着外面梧桐树的落叶,心情十分惆怅。
“昨日之事,多得安谨郡主相救,本妃无以为报,这两盒膏药,涂了之后是能够去除疤痕的,你试试。”阮佳清把两盒小小的药膏盒放在了安谨的梳妆台上,但安谨连看都不曾看过一眼。
“药送到了,那你走吧,我没有心情跟你说话。”安谨冷冷地道。
“本妃有办法,替郡主分忧,让郡主不用去心音国和亲。”阮佳清淡淡一笑,说道。
听到阮佳清的话,安谨的眸子一亮,“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