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苏琪的大脑便立刻清醒了不少,挣扎着用自己的双腿打算再次踹向正在开车人的身上的时候,却被他的一只手狠狠制服住,他的力气如此之大,是她从未曾发现过的。
此刻,他正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而另外一只手则死死的压住了她的双腿,让她无法动弹,他用余光轻轻打量着她,言语间十分的不客气警告着她:“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等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你。”
“老子早就想死了,大不了你们俩陪我陪葬。”说着,苏琪便不受控制的再一次踢了过去,可他压着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喘息间,苏琪只感觉双腿被他压着十分疼痛,一阵痛楚将她遍布全身,她再也没了力气再去用双腿踹向他,于是便无声息的安静了下来。
看着她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何瑾言的心里这才放下了心,认真开车,他不曾知道,原来一个女人的力气也可以这么大,就差一点,他便就不能制服的住她了。
而车后的苏妙玲,却没有任何力气再去看着眼前的女儿,心仿佛如一滩死水一般,可或许是内心里还有少许的不甘心,她终究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轻声念叨了一句:“那个季思沉有什么好的?家里穷的跟什么似得,能给你什么幸福?做人现实一点,你也二十五六岁的人了,怎么活着那么幼稚。”
“呸。”苏琪听见苏妙玲的声音,不管她说什么,她都只感觉胃部一阵酸涩,想要呕吐的感觉,这种滋味十分不好受,更痛苦的是,她竟然还要若无其事的当着她的面,将陈年旧事统统翻出来。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的爱钱,你那么爱钱,当初为什么还要嫁给我爸!”
苏琪的家庭环境,也并不富裕,却只能说一声过得去,从到大,身边的同学有什么东西,她也一样不落的都有,家里条件虽说并不宽裕,可是对于物质方面的要求,的确从不曾亏待过她,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样,她只要想要的,哪怕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她的父亲也会造一辆火箭飞船,爬到天上为她摘取。
而在苏妙玲的身上,对她所给予的东西,除了无休无止的挨打外,就连多余的东西,她都生怕多给她一分。
她也经常不懂,既然苏妙玲那么嫌弃这个家,可为什么还要跟父亲相濡以沫,共同生活了十几年,难道就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想到这里,苏琪便只是觉得可笑,难不成她还要给她颁发一个热爱家庭奖?
苏妙玲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却意外的沉默了,因为她知道真正的原因,却无法对苏琪说什么,她只能是打开了车窗,轻轻的点燃了一根烟。
烟是男士最为烈性的一款,从苏琪的父亲出事以后,她便爱上了吸烟,从淡淡的女士香烟,渐渐的,她感觉这淡款女士香烟的味道无法麻痹神经,于是便换上男士浓烈款,第一次抽烟的时候,经常会被呛到眼泪流出,可现在,轻车熟路的点燃香烟,猛地一抽,随后缓缓吐出香烟,眼前的烟雾朦胧,竟在这一刻让她有些恍惚。
恍惚她还只是一个少女,不经世事,不问世事。
车窗内刮进来一阵冷风,吹在她的身上,凉飕飕的,眼前的烟雾也被这一阵凉风一股脑的卷走,一下子让她认清了眼前的现实。
她终究是嫁了一个不爱的男人,可她却也将这种痛苦加之给了苏琪。
她对不起苏琪,却也不能够亲手将她推向火坑,如果非要选一个火坑跳,倒不如选一个大一点的火坑,至少能够让她不那么痛苦。
苏琪闻到阵阵香烟的味道,是她最讨厌的味道,她鄙夷的看向苏妙玲,心中对她的厌恶感再一次的加重了许多。
轿车最终安稳的停在了机场旁,何瑾言轻轻的解开了缠在腰前的安全带,带着一脸坏笑,看着躺在副驾驶上的苏琪,问着:“你是想跟我一起去送妈,还是就在这里呆着?”
看何瑾言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可以一眼将其看穿,显然他的意思很明显,要么一起送苏妙玲,要么就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一个人待在车内。
苏琪盯着何瑾言数秒后,就在何瑾言原本打算放弃这个要求,准备与苏妙玲一同离开的时候,苏琪却立马喊了出来:“何瑾言,给老子解开,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而当苏琪喊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何瑾言总算是舒了一口长气,用着宠溺的眼神看着眼前正愤怒的女人,他再一次的坐进了车内,跟她商量着:“松开后,好好的跟妈说说话,送她上飞机?”
“我知道了。”
“那你一会儿不许闹了。”
“我知道了。”
何瑾言提出的要求,在这一刻她统统都答应了下来,因为她知道,何瑾言这样的男人无论如何再爱她,只要她铁了心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
她双手腕已经酸痛无比,由于长时间的捆绑导致血液循环不正常,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手腕正渐渐的麻痹,就快没了知觉,她的确不是什么意志力坚强的女人,在精神恐惧的折磨下,她终究是低头认输。
何瑾言看着她如此听话,于是便轻轻附上身,将她手腕上的安全带轻轻解开,当安全带解开的那一刹那,苏琪只感觉手臂和手腕同时的放松下来,活动自如的感觉十分舒坦。
由于长时间的捆绑,手腕上已经有了深深的一道青紫色的印记,微微一碰便就会痛,双手原本红润的手掌在这一刻却变成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