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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冲动!”天长卿脚下用力,顷刻间就越过了杨雪晴和沈蓦然。
然后轻而易举的就将两人拦了下了。
“师父,你为何要拦我?小杰被衙门的人抓走了啊!”她很是了解衙门的手段,这平白抓人,定然是要动刑的。
“雪晴!你先冷静!!”天长卿抬手一挥,不知是洒了什么出来,杨雪晴的眼神顿时浑浊起来,身体也跟着晃动起来。
“雪晴!”身后的沈蓦然一把将她环住,省的她晃动间将自己摔出去。
天长卿幽幽一叹,摇了摇头,道:“衙门的人不会平白抓人,这事定然是有蹊跷的,你二人还为弄清事实,就这么跑过去讨说法定然是行不通的。”
“那该如何?”沈蓦然问道。
这下换天长卿发怔了,沈蓦然很少跟他说话,有时候说话也是一字两字的,这会儿竟然最先开口来跟他说话了。
天长卿默了片刻,而后说道:“你们先回,我去衙门看看,回来后再从长计议。”
杨雪晴可是才从衙门大牢出来没多久,她去,不合适。
“可是我不放心!”杨雪晴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抓了而无动于衷?
“雪晴,听话。”沈蓦然道。
杨雪晴一怔,沈蓦然很少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特别是听话这类的词,沈蓦然还是头一次用在她身上。
“他是我弟弟!”
“那也是我弟弟!”
“可是……”
“你安心。”
沈蓦然也生怕这事再牵扯上杨雪晴,说起上次杨雪晴出狱的事来,他到现在也还心有余悸。
上次若不是他偏巧遇到了严谨,恐怕杨雪晴如今也还在牢中。
只是……
有些话他不便说。
“有我在,何以不安心?”天长卿眉毛微拧,难道他这个国师亲临平泉镇,那县衙什么老爷的,还能半丝面子都不给他?
杨雪晴闷闷的看着天长卿,最终只能点了点头。
两人又折回了北地,天长卿没去作坊,也没有去县衙,而是直奔镇上一处宅子而去。
这处宅子稍有偏僻,但从外观来看,红墙青瓦,高门大户,怎么看这也是有钱人家的。
天长卿未敲门,悄声跃墙而入。
院中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俯而视之,但见青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天长卿踏过白石,来到一处奇石之后,只见那里早有一人在等候了。
此人一身紫衣,长发玉冠,面容俊逸,正是严谨。
“主子。”天长卿来到跟前,微微抱拳一礼。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先前两人说好的,若不是遇到难处,万不可到这宅子里来,以免暴露了他的踪迹。
但这才两天,天长卿便来了这里。
天长卿是何人也?什么样的麻烦能让天长卿也束手无策?
“并非麻烦,是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何事?”
严谨问起何事来,天长卿却犹豫了一下,转而说道:“主子可还记得梦游太虚之事?”
梦游太虚?严谨诧异,很多年前,有次他在睡梦中突然到了一处地方。
那地方仿若仙境,天高远而纯净;风清新而凉爽;雨绵密而灵逸,瀑布从高山上泻下来,激起一片水雾,朦朦胧胧之间,隐约看见青山与绿苔间夹杂着洁白的瀑布,瀑布倾泻而下,发洒飞流击在岩石的棱角上溅起朵朵美丽的玉花,伴着那清脆的水流声也带着一股灵动。
远处的青山氤氲在缭绕的烟波里,把那些奇峰异景遮的无影无踪,风吹过,雾气飘散,种种奇妙景象又欣然展现眼前,白云像对对白色的蝴蝶,围绕山峦,翩翩起舞。
脚下,小草身上的露珠晶莹透亮,就像一颗颗珍珠在阳光下闪耀,湖面荷花也舒展开了叶子,在微风中遥遥摆摆,蜻蜓在空中来回的飞舞,婀讷多姿,
眼前的一切皆如海市蜃楼一般,这地方严谨肯定自己是第一次来,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而后醒来,他也让人寻遍了各地,竟无一人能找到那里。
而后他自己也再未能到过那里。
据天长卿说,那便是太虚之地,乃是道家仙家的修炼之地。
难怪那般的好,却道是修炼之地。
此生能梦游一次太虚之地,严谨也觉自己是死而无憾了,只是,时隔多年,天长卿何以又提起这事来?
且听天长卿说道:“杨雪晴可梦入太虚,且来去自如。”
“什么?”严谨大惊,“这杨雪晴究竟是何人?”
天长卿在宅子和严谨回报着一些事,而此刻杨俊杰已经被带到了衙门。
这衙门,杨俊杰是第二次来了,虽没了第一次进衙门时的那种恐惧,但怎么说他也还是个十二三的孩子,见了端坐堂上一脸威严的县老爷,他怎么能不害怕?
“县老爷……”
“堂下何人?!”
杨俊杰才刚开口,就被一声惊堂木给吓的咽下了后半句话。
“草民、草民杨俊杰。”杨俊杰跪在地上,和上次一样,他想起了这衙门的规矩,不能自己开口,要等县老爷发问时才可开口。
县老爷自然认得他,这前阵子因范氏的事杨俊杰来大牢走过一遭的。
惊堂木响过,县老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