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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下毒?之前你们说的雪晴下毒我就不信了,如今看来,除了邓氏没别人了!”
“……”
杨雪晴倒是释然了,很多事也都在这一刻想了明白,淡然一笑,说道:“村长,先下葬吧!”
村长应声,这要让人抬棺材继续下葬,哪知杨老爷子又不愿意了,他往棺材前一挡,说道:“你们说是邓氏,这话我不信,范氏是邓氏的婆婆,哪有儿媳妇给自己婆婆下毒的道理?”
村长就烦这拎不清的人,“儿媳妇不会给她婆婆下毒,那当孙女的就会给自己奶奶下毒了?老杨头,不是我说你,你真是糊涂了!”
杨家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他才没糊涂!
别人想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的想法他清楚的很!如今范氏已经没了,家里的状况也只会越来越不好,大儿媳先前因偷盗被赶出了村子,如今二儿媳如果再有点事什么事,那这个家可就真的完了。
一家人朝夕相处多年,范氏什么秉性,邓氏又什么秉性,他能不清楚?
但凡不傻的人,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完了的,杨老爷子平时是犯浑了一些,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再浑下去?
如果落实了邓氏的罪行,那极有可能是要送去坐牢或者赶出村子的,家里杨欢心待嫁,其余孩子都还年幼,老三一家又跟他有了分歧,老四尚未成亲,这个该让谁来扛?
更何况如今说个媳妇是容易的吗?从老大到老二,再到老三,杨家家底都空了,哪有银子再给老四娶媳妇?
而且不得不承认,老三的媳妇秦玉芝,那还是老三自己捡来的,否则杨家先给老四娶媳妇也不会轮到老三的。
“这是我家的事!”杨老爷子说道,“我说了算!”
村长气的直瞪眼,就这么算了?如今指正邓氏罪证确凿,杨老爷子却说算了,那先前指正杨雪晴下毒害人时,他怎么不说算了呢?
行!他不管!
来给杨家当主事的,这也真的是窝火,这几天杨家大大小小的不少事,杨家的人一个个的都又太执拗,不少时候都让他这个主事的挺难做的。
既然如此,村长干脆也就不管了,转身就下了山。
村长一走,这里可就更乱了,议论纷纷,坏掉的棺材,贴着猫皮的范氏,嗷嗷大哭的儿女,一时间杨老爷子的心也都跟着乱了。
乱了,也厌烦了,“行了,都别哭了,先把你们娘葬了吧!”
杨老爷子说道,但谁听他的啊?这会儿都正哭的伤心呢,平时不孝顺,多少年都不知道回家看一眼,如今哭给谁看呢?
就这么僵持了半个多时辰,几个儿女也都哭的嗓子发干,再哭也真的哭不出来了,这才听了杨老爷子的话,将范氏肚皮上的猫皮给揭了下来,重新抬进棺材,订好,又抬着上了山坡。
要说范氏的事办的也是邪门,也不知先前好端端的怎么就从山坡滚了下来,这次揭开了猫皮,一路还算顺利,没过多久就到了墓地。
棺材放进了墓穴,儿女跪在那里哭的伤心,因为没了主事的,接下来都是杨老爷子在安排,棺材放进墓穴就得烧假人了。
这个假人是用稻草扎成的,上面穿上范氏生前的衣服,范氏的衣服是能穿多少就给假人穿上多少,剩下的就要打成包裹,放在草人脚边。
就是沈蓦然先前抱着的那个红色包裹,里面都是范氏生前穿过用过的,如今已经放在了假人脚边。
杨老爷子用灰在假人周围洒了一圈,然后又用一根铁链圈了起来,据说这样就可以防止野鬼来抢范氏的衣服了。
儿女们一手拿柳枝,一手拿一支香,跪在铁链外面,然后开始点火,一把火丢下去后,假人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杨老爷子没跪,他就站在那圈外头,看着范氏曾经穿过的衣服,熟悉的很,就好像看到了反水本人一样,这心里一酸,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杨雪晴也落了泪,她在圈外,那烧着的假人冒出了滚滚狼烟,而那烟雾正被山风吹往她这一边,呛的她直流眼泪。
这时候村里跟来看热闹的人就在边上评论,看谁哭的伤心,谁哭的假气,反正就是胡乱扯。
杨雪晴也早已习惯,这些村民不管什么时候,都对别人家的事很感兴趣,大事小事都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消遣。
等假人烧完就开始烧纸扎了,那些纸糊的牛羊车马房屋等,现在就要烧了送给范氏了。
这边烧着,那边就要往墓坑里填土了,儿女还在不停的哭,等墓堆拢起,纸扎烧了个干净,在放炮,焚香,然后磕头,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是不让哭的,据说哭了后,死人的魂魄就会舍不得亲人们,会跟着亲人们回家。
回到家后还要再宴请亲朋好友的,因为人太多不能一次吃完,所以回到家后就要开始准备饭菜了,一般一次摆几桌,根据来人多少来订轮流吃多少次。
这饭自然还是邓氏准备,但回到家再见邓氏时,就见邓氏脸上明显的好多淤痕,显然是被杨二山给打了。
这范氏下葬两人也没去,就在家打架了。
邓氏委屈的不得了,但又不敢反抗什么,挨打完了还要干活。
而此时家里已经没什么可吃的了,先前也炸了一些豆腐,煮了一些肉什么的,但那点东西前两天宴请时也都吃完了的。
今天是宴请的最后一顿,按理说